地人就不是體面的貴族,每個德爾曼家的子女滿了十八歲,都會到伊東遊學一。他們地才學風度不亞於任何大貴族的子弟,而且還比他們多了幾份幹練與爽利。他們結婚的物件,也大多數是作風低調地家族,尤其以學術氣氛濃厚的家族為主。現任的伊東貴族學院院長,就有一位出身德爾曼家的夫人,而前任魔法學院副院長,則把女兒嫁給了他家地一個旁系子弟。
有人說,德爾曼家的男人,每個都是好獵人、好騎手,也精通幾門才藝,德爾曼家的女人,無論是貴婦還是農婦,都能勝任愉快。
這一代的德爾曼只有一個女兒安東妮婭小姐,她不但容貌秀麗,在伊東遊學期間,成績還非常優秀,並且得到了前往韶南進修的機會。她的理家能力非常出眾,因為母親過世,她年僅十二歲就接過了整個家族地內務,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條。即使伊東的貴婦人們說起德爾曼家時,會諷刺幾句“貴族農夫”,對於她卻始終無話可說。
安東妮婭小姐年剛滿二十一歲,由於她一直沒出現在伊東社交場上,貴族小姐們從來沒想過,她會是未來王儲妃地候選。但國王一說出她的名字,在場地人得無可挑剔,頂多只嫌棄她的家族太不“貴族”了。
國王卻道:“我正需要藉助爾曼家族地良好家風,給伊東帶來一點改變。現在的伊東已經有了很不好的變化,我內心深感痛苦。”他淡淡地掃視下面一眼,不禁打了個冷戰,但還是有人不甘心地問:“德爾曼小姐的品行無可挑剔,但對於她的家族特異的作風,您認為真的適合伊斯特嗎?”
國王冷笑:“那認為什麼樣的作風才適合伊斯特?珠寶華服,舞會茶會,還是女人傳播小道訊息的竊竊私語,或是男人比較情人數量的賭搏?!所有的這些!伊斯特都不需要!”他猛地站起:“伊斯特需要什麼樣的王后,我比你們更清楚!安東妮婭是最合適的,海厄特也贊同我的觀點,你們不需要表示意見!”
海厄特微笑向父親鞠了一躬:“的,父親,我很高興。”
聽到他們的話,所有都不敢再說什麼。倒是貝莉爾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她兩眼怔怔地盯著海厄特,沒會不停低聲追問自己的母親。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選擇自己。他不是一向都很迷戀她的嗎?她的容貌、才學與家世,都不遜色於安東妮婭,而且還與他相識多年!
海厄特彷彿感覺到了她的:光,轉過頭來。她眼中一亮,神情更加熱切了。但令她失望的是,海厄特什麼表示都沒有,便淡淡地轉回了頭。她身體晃了一晃,看向旁邊忽然變得容光煥的妹妹,心中如刀絞一般難受。
曼達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國王已經宣了她與二王子塞裡格的婚事,十一月塞裡格生日的時候,他們就訂婚,等明年春天就舉行婚禮。塞裡格轉頭望來,兩人四目相對,都感到無比的甜蜜。
王后鐵青著臉坐在那裡,手微微抖。她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馬上就聽到丈夫說:“塞裡格結了婚,就算是成年了,我已經決定了他的領地位置。在貝比河中下游,有一塊肥沃的土地,名為科拉斯,我將這塊土地賜予我的次子,希望他能好好守護那片土地。”
塞裡格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高高興興地出列,向父親躬身行禮:“請父王放心,我一定……”
“慢著!”王后激動地站起來,她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她狠狠地盯著丈夫:“關於這件事,我有異議!”她飛快地望向幾個大臣,示意他們開口。
那幾名大臣對視一眼,神情都嚴肅起來。
而這時,國悅地皺了皺眉,拿起身旁的杯子,想要喝裡面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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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陽光下的日子 二四三、新的傳說
後正想說些什麼,忽然看到國王的動作,呼吸一頓。
她剛才的注意力都被女兒的婚事和國王突然下達的命令吸引過去了,幾乎忘了原本的計劃,現在一看到國王手中的杯子,才醒悟過來。
這隻鑲紅寶石的黃金高腳杯,不是剛才送別梵阿與諾嘉使團時喝酒用的,而是侍從剛剛送上來的,正是她事先安排好的那隻。她飛快地瞥了國王身後的侍從一眼,認得不是她安排的人,不過好象是那人的助手,難道是那個侍從不想承受送上毒酒的罪名,所以找了別人當替死鬼?
不要緊,只要東西是照她吩咐的準備好就行了,事後她會好好“獎賞”那名侍從的。
王后兩眼盯著國王的動作,目光有些複雜。眼看著杯口越來越接近他的嘴唇,她的呼吸加重了,心中忽然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