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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者漢白玉石上站立的男子,不禁又朝前走了幾步,向上前看清楚他的臉。

長長的灰白髮色異於常人,輕輕的飄蕩在男子的臉龐及背後,伸展開來就像是天使張開了他的羽翼——一雙灰色的翅膀,那飛揚如舞的長法下的臉是——

“叮玲玲——!!”

床頭刺耳的鬧鈴聲乍然響起,好似一聲驚蕾,炸得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睡意也消了大半。伸手關掉吵人的鬧鈴,我起身開燈,搖搖晃晃的趿拉著拖鞋,邊揉揉眼邊走進衛生間。

此時才剛早上六點,一片暗藍天幕的交界處,隱約可見一絲白魚肚似的光亮。再過半個小時多,天便要大亮。那時候,黑夜的寧靜將下場,白日的喧譁和紛繁又將重新登場,上演一幕幕或悲喜或離合的鬧劇,而鬧劇裡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逃脫那個大舞臺。

嘩啦啦……

我就著水龍頭裡的自來水洗臉,經冰涼的水一衝刷,方才的幾點睡意剎時全無,整個人也連帶得清爽精神了不少,怪不得有人大力提倡早上用冷水洗臉呢,好處還的確是不少……

抹了抹滿臉的水珠,我習慣的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正要拿毛巾擦臉,卻忽然覺得不對勁。

在衛生間熒光燈的映照下,我看見自己先前光潔白皙的額頭此時卻隱約多了一點什麼似的。

一怔,我不禁又朝前傾了傾上身,以求看個更清楚。

沒錯,在我眉心上方的確是多了個印記。一個花生仁大小的菱形的紅色印記。雖然看上去不是特別的打眼,可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我狐疑的摸了摸眉心上的印記。記得昨天晚上洗臉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覺醒來就多了這個東西?況且摸上去也很平滑,像是被人畫上一樣。奇怪了……我邊暗自嘀咕,邊拿了毛巾沾了水使勁擦額頭,可直擦得面板通紅,那菱形印記卻始終未曾消退,像是痴心不改的戀人,怎樣都無法擺脫。

對了,那個夢……

我猛然記起晚上自己做的那個奇怪而真實的夢境。彷彿自那一夢醒來,便多了這個菱形印記。可,這兩者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奇妙的聯絡,我也不能肯定,猜測終歸是猜測,或許也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我擦好臉,走出衛生間,卻仍忍不住又去回想那個夢境以及夢裡那個灰衣長髮的男子雕像。夢見得那麼真切,可就在仰頭要看清他確切面貌的最後一刻,偏偏好巧不巧的醒來了……真可惜!

還有……為什麼我會對那個雕像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分明是第一次夢見,卻像已經在現實裡建立無數次千百遍一樣……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我搖頭甩去滿腦紛亂的思緒,這樣告訴自己。

60。第六十章

在吃了早飯趕到鄰市的幾家圖書批發商那裡拿到書後,我又匆忙坐車回到市裡,將那些書在書店上架並整理好,等忙完了已經是將近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一整天我都忙得天昏地暗,只恨自己不會法術,不能變出個分身什麼的。

但,最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卻並非勞累和忙碌,而是那身後一雙如影隨形的刺人目光。那目光和昨天晚上我所察覺的都一樣,是出自一個人的。都那麼冷厲,那麼不帶善意,還夾雜了些觀察的意味。好象是一隻貓剛捉住了一隻老鼠,正考慮該怎麼下嘴似的。

很彆扭也很不舒服的感覺。那目光簡直就像是一根根釘在背後的釘子一樣。

不過,那目光的主人卻並沒有襲擊我什麼的,只是在我所看不到的角落裡默不作聲的觀察著我。而我一是因為忙,二是因為累,所以雖然心裡好奇,卻一時沒那功夫去追查了。

我相信,那人遲早是會主動現身的。

夜晚,勞累了一整天的我正沉沉入睡,卻忽然莫名其妙的被一陣冷風給吹醒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睜眼、起身,我很快就看到了床頭不遠處那不知道何時已大開的窗戶,此時已將近深秋了,夜晚的溫度也逐漸涼了,所以我臨睡前總會將窗戶關上。可現在,原本關著的窗戶卻大開著,泌涼的晚風不時吹進來,讓人不覺一寒。

可更讓我意外的卻並非如此,而是那靜靜立於視窗前的人影。

皎皎月色灑在那人背後,趁得面容模糊不清。

小偷?!色狼?!這幾乎是我的第一反應,可在下一刻大致看明白對方的裝束後,我又很快的推翻了自己的設想。

那是一個銀袍雪裳的年輕男子,身形修長而清瘦,透出一股子清冷的優雅來;烏黑亮麗的頭髮高高的挽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