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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個隨你,那小太子雖是龍族近些年少有的天才,但你打他的主意莫要忘了他身旁現下還有個孫悟空。”

觀音信誓旦旦道:“佛祖放心,之前那一個他們也未察覺。”

如來見此也不多勸,只說道:“我知道你主意多,我不拘你,成不成,我都不在意,但做便要確保萬全。”

結果呢?

觀音有些惱火,雖說如來對此並未多加怪責,但她本以為能將此事做得漂亮。又怎料將將出手便夭折了。

魂繭由她一手煉製,除了佛祖,旁人應當不知。她滿以為一切會進行得神不知鬼不覺,便是最終真如佛祖所說,龍族沒什麼可查的,那也不會有任何影響。豈料她的得意之作卻不知什麼時候就暴露在了對方眼下。

觀音心道:我座下一個惠安,一個善財,一個龍女。惠安是天庭李天王之二子,他若是受其父之囑,暗中聽命於天庭,將訊息透出去與我使絆子也不無可能。而善財,我於他有恩,一向放心於他。剩下一個龍女。

龍女。

龍女是二十諸天之一娑竭羅龍王的女兒。 娑竭羅龍王雖是龍族,但當年神族徹底分立為佛仙兩界後,玉帝收攏了龍族勢力,他因瞧不起玉帝,不甘受其驅使而宣佈脫出龍族本族,自立門戶,爾後更是主動拜在了佛祖門下,其立場不言而喻。

其女聰明伶俐,八歲時聽得文殊在他父王龍宮*,頓悟,小小年紀就獨身出海尋寶,並最終將所得寶物親自送上靈山奉予佛祖,以龍身成就佛道,後來更是佛祖親口將其指到自己門下。

觀音搖搖頭,不會是龍女。

可難道真是木吒?觀音面色沉沉。

不管內應是誰,總之魂繭的事已然暴露,觀音心道,我現下更需要做的是,確保另一個魂繭依附者並未被人發現,至於內應,其實與其猜測哪個可疑,倒不如一併防了。

想到此,觀音匆匆趕回南海。

而悟空與小白龍從翠雲山開始,一路亂晃,竟晃回了他倆初遇的地方:鷹愁澗。悟空挑了澗邊的一塊大石躺了上去,眯著眼,翹著腿,嘴裡叼上一根青草,聽聽清洌洌的水濺之聲,聞聞若有似無的松木清香,愜意無比。

小白龍有樣學樣,與悟空並排躺在了一起。

鷹愁澗的風景依舊沒變,四周環山,蒼松翠柏,鳥鳴水流之聲讓這裡顯得更加幽深靜謐,溪流涓涓,帶著清寒,有風掠過,一波又一波推著流水拍打在岸邊的石頭上。悟空和小白龍躺在這裡,任由那濺起的水花輕輕揚揚鋪撒到自己臉上,天空很藍,雲很白,陽光並不強烈,透過濃密的樹葉,在悟空與小白龍身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點。

悟空笑道:“小白龍,還記得那個在鷹愁澗差點被我打得哭鼻子的龍三太子麼?”

小白龍聞言,臉一紅,反駁道:“大師兄,你別瞎說,我哪裡有要哭鼻子?”

悟空嘖嘖兩聲,側過身來面向小白龍,單手支起腦袋,學著小白龍當時的語氣,哀怨道:“你怎麼這般欺我?”果然,有一股道不盡的委屈。小白龍頓時說不出話來。

悟空哈哈大笑。

小白龍也笑出聲來。

悟空問道:“我笑你呢,你笑什麼?”

小白龍眯起眼,露出一臉滿足,說道:“我高興啊,想想那時候大師兄還看我不順眼,現在這樣,真好啊!”

悟空正聽他感慨,結果小白龍卻忽然跳坐起來,拍著腦門說道:“啊!大師兄,我險些忘了一件事了。”

悟空笑道:“什麼事情,你這樣一驚一乍?”

小白龍推了推悟空,說道:“你忘了,我們先前見到神族的族長鴻灼,鴻族長不是說了,等我體內的那滴心頭血和護心鱗和我的血脈完全融合,就再和你籤一次血契。雖然不知鴻族長有何用意,但總歸不是害我們,大師兄,要不要再籤一次?”

悟空坐起身來,笑道:“好啊,再好不過,當時我可是被你瞞了,糊里糊塗就簽了契約。”

小白龍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對不起。”

悟空笑道:“我可沒有怪你,只是可惜不知道你當時是什麼心情。”

小白龍聞言,樂道:“大師兄再與我簽上一次不就知道了嗎?”

血契,便是已簽過一次,再籤第二次也不會輕鬆到哪裡去。當小白龍再次慘白著一張臉時,悟空的心疼早已遠遠超過了當初。

悟空忍著心血剝離的痛苦,咬牙問道:“小白龍上次你這個時候都在想什麼?”

小白龍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