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27)

不過,能為日後二人合作埋下一粒種子也是好的。

沒問題,有錢大家一起賺嘛,周信芳舉杯一笑,對李月來說。

這場宴席,後面又要了幾罈子酒進來,他們喝到子時才止。

周信芳打著酒嗝搖搖晃晃站起身,對李月來擺擺手:不喝了,我得去隔壁睡覺,兩位自便,看上誰,都算在我賬上。

陳暮雪右手撐著頭揉揉發脹的太陽穴,聞言,抬頭目送周信芳出去,一邊道:周老闆慢走,好睡了。

待周信芳離開,他又看向不知何時喝趴在桌上的李月來:咱們回吧,月來。

李月來突然坐起來,眼裡還保有一絲清明,看了看窗臺上的沙漏:這般晚了,我走不動,將就在這兒過一夜,咱們明一早就走,早飯也不吃,行不行?

陳暮雪眼角微垂,看李月來又趴回去,有些耍賴的意思,起身道:這地方髒,我回去,你自己睡。

李月來眼疾手快,像一點兒也沒醉的,站起來扯住陳暮雪,把他往床上帶:我看床鋪都是新的,咱們睡不久,一會兒天就亮了。

陳暮雪不幹,回頭要走,卻被李月來死死拉著,繼續聽他勸自己:你還是嫌髒,我把衣服脫了墊在上面,好不好?

說著,還搖搖自己的衣袖,撒嬌似的語氣:阿雪,這地方有這地方的快活,想象一下,你就是這個屋裡的,我許久沒來找你了,今夜突然闖進來,擾了你的客人。

陳暮雪開始聽得雲裡霧裡,慢慢卻好像又懂了李月來話裡的意思。

震驚,生氣,意外,好奇。

他的耳尖不知不覺紅了,還被推到床邊坐下,悄然打望四周一眼,竟然要和李月來在窯姐兒屋裡過夜。

想想突然有些害羞。

在這裡怎麼可....誒!

李月來把他推倒在床,熟稔解開他的衣服,親吻鎖骨,一遍一遍的舔,壞壞道:隔壁都是女子的聲音,我們得小聲點。

他說是女子尋歡的聲音,他一個男人,在周圍太過突兀。

那就不來,陳暮雪臉頰如血,側頭躲避李月來溫熱的嘴唇。

那可由不得你,李月來在汗水中迷失了自己,拼命地在深淵中想要抵住一個依靠,他雙眼空洞地看向陳暮雪,又好像透過他再看更遠的東西。

出路究竟在何處?

未嘗不可創造出一個李家的商業天下。

陳暮雪抬眼盯著床頂的帳,思緒怎麼也聚攏不了,被迫在不斷起伏的河流中波盪,他緊緊抓住李月來的背。

猶如一葉浮萍,風雨飄搖,想要停靠,卻又馬不停蹄地被驅往另一個深淵。

陳暮雪不知為何,突然落淚了。

李月來額前沾染了汗水,指尖撫上陳暮雪溼潤的眼角,愣了一瞬,低頭看向他:怎麼了,阿雪?

你別不開心,做什麼我都陪你,陳暮雪聲音嘶啞道。

李月來俯身擁住陳暮雪,許久無言。

陳暮雪感受著一陣陣頂動和溫熱,緩緩回抱住李月來,雙臂漸漸扣緊。

還不夠,他想更深地擁住李月來,承受他的喜怒哀樂,包容他無法施展的宏圖,圈出一塊小小的地方,讓他安然歇息。

陳暮雪勻出一隻手想摸一把額上汗淋淋的頭髮,突然一哼哼。

手在半空中又墜回床上。

他眨了眨發酸發脹的眼睛,微微張口,想要吸入更多的氣息。好像在一片黑夜中,看到一顆微弱的,卻在努力閃閃發光的星星,他知道,那是李月來的希望,一展拳腳的志向。

李月來一邊低頭觀察陳暮雪的神情,可憐又可愛,他的心被狠狠擊碎,伏身將陳暮雪含糊不清的低語含進嘴裡。

這一刻,他知道,陳暮雪是懂自己的。

美好的時辰總是過得格外快些,第二日一早,李月來被樓下漸漸響起的人聲吵醒。

他搓揉醉酒後泛疼的腦袋,打望四周一派不正經的氣息,慢慢回憶起昨晚的事。

他低頭看依舊依偎在自己懷中的陳暮雪,不知陳暮雪何時醒了,睜著一雙溫柔的眼。

醒了?李月來嗓子有些乾啞,渴了。

他想推開陳暮雪下床去喝水,陳暮雪率先趿了鞋子下床,在桌上倒一大杯水,背對著李月來飲下一粒藥後,端著剩下的水回到床上,遞給李月來喝。

待李月來喝完,他把茶杯隨意擱在櫃子上,縮回被子裡,繼續抱著李月來。

二人無言,只是相擁溫存,直到隔壁周信芳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