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站在他面前,問:“剛才外面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我好像聽到了砰的一聲。”
陸湛點了點頭,說:“知道。”
沈瑤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陸湛抿了抿嘴唇,說道:“剛才外面有個鬼鬼祟祟的醉鬼在樓道里晃悠,手裡的酒瓶突然摔碎在地上,所以有聲音。”
沈瑤問:“就只是這樣?”
陸湛眼睫毛顫了顫,輕輕地嗯了一聲。
沈瑤沒多想,帶著他去廚房先把買回來的東西都分類放好。
只是——
在拆袋子的時候,她突然眼尖地發現了他手上的血痕。
同時,陸湛自己也發現了,然後動作迅速地把手縮了縮,試圖遮掩住那些痕跡。
沈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在他手上反覆來回,頭都不抬地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陸湛見隱瞞不住了,低下頭老老實實道:“對不起,其實我剛才,打人了,這是剛才不小心碰到留下的痕跡。”
打、打人??
沈瑤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抬起頭看向他依然顯得無比乖巧的模樣。
“手痛不痛啊?還有其他地方傷到嗎?”沈瑤擔憂地在他身上摸了摸,看了看,打算等先確認好他受沒受傷,再問他具體打人的原因。
輕如柔風般的撫摸劃過陸湛的身體,他瞬間就僵直了身,一動都不敢動,緊緊地繃著,連呼吸都放緩了。
等沈瑤都檢查好之後,他才說:“沒有什麼其他受傷的地方了。”
沈瑤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將他帶有血痕的右手握在自己手裡,舉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看。
陸湛的手很好看,每一根手指都骨節分明,修長又白皙,只是那上邊的幾道明顯的血痕看上去就很突兀了。
沈瑤蹙了蹙眉,回想著家裡消毒的藥水放在哪裡了,估計要先給他消毒,以免感染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系列關心的動作,和一直握著他的手的舉動,不知不覺地將他的心撩撥得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沈瑤就這樣牽著陸湛,走到了客廳,帶著他坐在沙發上,然後空出一隻手開啟中間那一層抽屜,拿出了生理鹽水、消毒藥水、棉籤和棉球。
“我現在先幫你簡單消毒一下,可能會有點痛喔。”沈瑤放下了一直牽著的他的手,檢查了生理鹽水和消毒藥水的有效期,確認無誤後,分別擰開了它們的開口。
陸湛乖乖地抬著手等待,說:“沒關係,我不怕痛。”
沈瑤笑了笑,先拿起了生理鹽水,給他簡單地清洗一下傷口,然後用棉球輕輕地擦乾。
晾了一小會兒後,就拿起棉籤沾上消毒水,在他手上輕柔無比地擦,不忘提醒道:“痛就說喔。”
陸湛:“不痛。”
不僅不痛,而且還很……奇怪……
陸湛全神貫注地看著細心又溫柔地幫他處理傷口的沈瑤,感覺就好像在被羽毛撩撥心間似的,總覺得心口在隱隱發癢……
“好啦,大功告成!”沈瑤捏了捏他的手指,笑著說道。
然後就轉過身收拾消毒藥水那些東西去了。
陸湛被她這麼一捏,臉和耳朵迅速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不自在。
沈瑤把東西都放到抽屜裡後,一轉過身就看到了紅著臉的陸湛。
???
她剛才做了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嗎?
並沒有吧?
陸湛這麼容易臉紅的嗎?
那以後……
嘿嘿嘿……
難道她是主導者?
沈瑤簡直不敢深想。
此時的沈瑤還不知道,有的人,在平常的時候是小奶狗,但是在某些時候,可就完全不是了。小奶狗變成小狼狗,有時候只需一個場景的切換。
……
沈瑤甩開飄飄然的思緒,斂了斂心神,準備問陸湛打人的原因和剛才外面具體發生的事。
陸湛毫無隱瞞地全部告訴她:
“剛才門外有個猥瑣的醉漢,拎著個酒瓶子,一邊喝一邊在我們門前晃悠,時不時還貼著門的貓眼往裡看。”
“我走過來的時候,他可能沒注意到,竟然直接脫下了褲子,一邊對著貓眼,一邊準備做猥瑣的事。”
“然後,在看到我走過來之後,他惱羞成怒,在我動手之前就先拿手上的酒瓶子衝過來砸我。”
“後面,我拽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