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撥了女方父母的臉面,女方父親當場掀了桌子,一巴掌拍到男方父親臉上。男方看到自己父親被打,自然怒從心起,揪住女方父親的頭髮狠扇了幾耳光。這下等於翻了天,於是雙方都開打了。酒樓制止不住,也不敢制止,只得報警。
“錢錢錢,你們就知道錢,沒錢就不結婚。”劉隊怒目橫視眾人。
女方父親見警察趕來,不敢強辯,忽見到蘇楨忙道:“這個姑娘,你來評評理,如果你出嫁,你家人不收彩禮嗎?我養姑娘這麼大,彩禮我留著過份嗎?”
“這個。”這可真是個為難的問題,蘇楨撓著頭髮,道:“我媽媽會象徵性收點,因為收了還是會給我,她養大我不是為了收彩禮。”
女方父親臉一黑,啐道:“你媽白養大你了。”
“如果你這樣認為,還嫁女兒幹嘛,留在家裡好了。”劉隊嗆道。
“我覺得,一個真正疼子女的父母,是不會期待從子女那裡索取到任何東西,反而是儘量把自己的給子女。所以我們做子女的,才會感覺到養育之恩重如泰山,也心甘情願為父母奉獻。”蘇楨補了一句。
這話說得雙方都低下頭,蘇楨便又道:“女方家長你們再聽我說說,藍田的工資水平你們是清楚的,20萬不是個小數目,一家人幾年不吃不喝才能賺到,打個比方你兒子娶媳婦,你親家也要你出20萬你願意嗎?你讓人家把家底掏空了,那你女兒在婆家不是會過得苦巴巴的嗎?何苦挖女兒的肉補兒子的瘡。嗯。男方家長你們也聽我說,人家確實把女兒養大了,這些年花費的心血和錢就不用說了,他女兒到你家來就很難照顧家裡,相當於是少了一個勞動力,現在你媳婦還有個在讀書的弟弟,她不幫這個家也會過得緊巴巴,所以我希望你們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幫她弟弟,家和日子才會過得興旺。當然,我說的這些是建立你們能摒棄前嫌,還能坐下來談婚事,願意成為親家的情況下。”
她一說完,周圍酒店員工都拍起掌,劉隊盯著她大聲道:“小蘇說得好,明白事理,是個好姑娘。”
“你們要是還想談,就主動坐下來。”
包廂裡鴉雀無聲,男方父親紅著臉瞥了蘇楨一眼,道:“對不起,親家,是我太渾了,不要因為我毀了兒女的親事。”說著,他拉開椅子先坐下來。
“是我的錯,親家公你不要見怪。”女方父親也紅臉坐下來。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冒出來,笑道:“我是酒樓的阮經理,如果兩家在本酒樓擺宴席,我承諾所有費用五折。”
蘇楨激動不已,忽然瞧見劉隊在對她打眼色,兩人來到走廊。“小蘇,我剛接到電話說嚴俊義回國了,他現在人在西安。”
作者有話要說:
☆、前男友
下午四點王副局的孫子做週歲酒,除了留下值班的人員外,其他人都趕到王局家吃酒。王局沒有在酒樓訂酒,他家是自蓋的樓房,有個大院子,因此請了大師傅辦流水席。王局的孫子長得胖嘟嘟的極可愛,同事們都爭搶著抱,但當蘇楨抱著他時便哇哇哭個不停,甚至只要看到蘇楨便會哭起來,弄得蘇楨尷尬不已,再也不敢抱。
蘇楨許久沒吃到這樣盡興的飯,席間同事相互敬酒,就連滴酒不沾的蘇楨也被強灌的幾杯。這樣等她出來時,已經是頭重腳輕,步履踉蹌,好在王局家離吉慶社群不遠,走個十來分鐘便到了。
六樓的門前佇立著一道單薄的身影,被昏黃的燈光映著彷彿是貼在牆壁上的剪影。“尾聲。”頓時蘇楨的酒醒了一半。
“我有話和你說。”尾聲的神情嚴肅得可怕。
“什麼話就在這裡說。”蘇楨仍是氣,雖如此說她還是開啟門,尾聲跟著進來。
“請你去找嚴俊義。”尾聲站在門前凝視她。
瞬間蘇楨氣得肺炸開,尾聲實在是太可恨了,他張嘴閉嘴就是要自己找嚴俊義,他憑什麼要管自己。“你這人真討厭。”
尾聲忽地一愣,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眨了一下,他迅速轉過頭去,半晌才回轉身體。“很抱歉,我讓你討厭,但是,請你務必要去找嚴俊義,請你們在一起。”
“我不會去找嚴俊義,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我和他完全沒關係。”蘇楨氣得毛焦火辣,什麼也不管,順手拿起桌上的一隻杯子摔到尾聲的腳下。
屋裡一下子死一般的沉寂,蘇楨咬著嘴唇,她完全弄不懂尾聲為何要逼自己去找嚴俊義。很久尾聲籲出一口長氣,道:“是我多管閒事了,再見。”說完,尾聲大步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