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繼續裝糊塗。
他也不再多問,又轉過頭望著奔湧的江面。
突然,他拉住我的手,將我一把拽到了船舷之上。我的身子猛地一晃,忙緊緊摟住他的腰。
“你做什麼呀!”我不依地質問著。這下面可是滾滾波浪的長江呢!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我這小命可就玩完了!
“你看,”他不理會我的斥責,指著翻湧的江水問道,“這是什麼?”
什麼呀?我不耐煩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時也驚呆了!
在船頭的位置,居然交錯遊著一條條大小不一的白暨豚。一隻、兩隻、三隻……哇!足足有六七隻呢!
我抓著蒔羅的衣領,興奮地喊道:“白暨豚!是白暨豚呢!”興奮中的我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溼滑的船舷之上,雀躍地喊叫著!
不能怪我太激動了,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這白暨豚可是快要絕種的珍稀動物呢!今天我居然一次就見了六七隻,不激動才怪!
蒔羅被我高昂的情緒感染了,問道:“卓然,你想試試飛翔的感覺嗎?”
我一愣,“什麼意思?”
他傲然一笑,攬著我的腰順船舷一躍而下!
“啊!”我大叫一聲,驚恐地閉上了雙眼!這個蒔羅瘋了嗎?
只感到腳下一軟,好像平穩地站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耳旁溼潤的江風呼嘯而過,我試探著睜開了雙眼——
哇!自己真的飛了起來!
只不過是站在了白暨豚的背上順著江面飛馳著!
沒想到,蒔蘿竟然是一個輕功如此高之人。我的腰被他的一隻手緊緊攥著,感覺非常安全。
拋開恐懼,我衝著兩岸的青山陡壁哼唱起來:“歐、咿、呀咦、耶,嗨,嗨、歐、咿、呀、咦、耶……”這曲調是我在二十一世紀是很喜歡的一張MIDI大碟《迷》中的旋律,聽起來給人一種迷幻、聖靈的感覺。
隨著白暨豚在江濤中的起起伏伏,兩人的褲腳都浸溼了,可是我們卻毫不在意,因為那飛翔於江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我衝著迎面撲來的霧氣張開雙臂,盡情地享受著飛翔的快樂!
扭過頭去,與蒔羅同樣痴迷的目光糾纏在一起,久久不能回神!
當我們重又回到甲板上的時候,我看到了所有的官兵們略顯無措的表情,包括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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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友善地對著他們笑笑,因為我知道:他們已經越來越喜歡我了!喜歡上這個他們曾經無比仇視的伶人!
誰說普通百姓領略不了生活的美好與真諦!
全是屁話!那是小知識分子自己蒙自己的吧!
我望著一臉幸福的蒔羅,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他治好!
蒔羅,這個純真、透明的男子,他有權利享受正常、美好的人生!
受中午飛翔事件的影響,整艘船上上至官兵下至侍女,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用過了午膳,軍部就來人把蒔羅請走了,好像是有大事要商議。
他前腳一走,我立刻差人把胡異找了來,想要問一些有關蒔羅姨娘的情況。
根據第一次催眠治療我所掌握的情況,蒔蘿應該是在小時候撞見了母親與姨娘上床的情景。但僅僅是如此,應該還不至於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傷害,一定還有什麼古怪。
很快的,胡異趕了過來!
“胡將軍,你陪我到貨艙看看烈兒吧。”一見到他,我便如此說道。
“貨艙?”胡異顯得有些意外,似乎沒有想到我就是為了這點小事把他叫來。
“是啊,”我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烈兒這幾天食慾不太好呢!我想讓胡將軍去看看。”
看懂了我的暗示,胡異點了點頭,跟著我來到了貨艙。
走進去,關上門。我一邊喂著烈兒和熾兒,一邊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想知道蒔羅是不是有一個姨娘?”
胡異大驚失色,駭然問:“你怎麼知道?”
“是你們尊貴的王上親口告訴我的。”
“王上居然會親口告訴你萱菲夫人的事?”只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萱菲夫人?這是他姨娘的封號嗎?”我追問道。
胡異用欽佩的目光望著我,“卓兄弟可真是神奇呀!王上居然會親口告訴你這件事?在我們羌國,萱菲夫人已經有十年沒人敢提及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