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東歐出生入死的僱傭兵來說,鄰近的黑海那塊也就巴掌大,很少有熱帶海洋的造船經驗,在倆姑娘嘻嘻哈哈的嘲笑中,試了兩天,巴克就訕訕的放棄了。
轉而慶幸自己沒把救生筏給放了氣挪作他用,現在只需要想辦法在救生筏上樹立一個帆船桅杆就行,最後用長條細樹幹箍住筏子中央,跟筏底的長樹枝用藤條固定起來,最後再樹立用篷布做風帆的桅杆就能行了。
但也沒慌著著走,食物跟清水的來源都近乎於無止境,但需要囤積,特別是等巴克琢磨出把尖利的鳥嘴捆綁編紮成長矛,長期捕魚的那片礁石水域因為丟了太多魚內臟之類誘餌,甚至扎到幾條偏肉食性的大魚!
方靈穎和葉明靜忙著晾曬做魚乾,把撿來的飲料瓶都裝滿清水,每天都要吃的野菜草汁飲料也得準備,不然壞血病很容易上身,這回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敢上路了。
調養幾天,一點沒餓著肚子的葉明靜只嫌沒機會好好洗澡,嘟噥著坐在火堆邊檢查晚餐:“要是再找座有湖泊淡水瀑布的無人荒島,我絕對會辦了他,要麼就再也不走了,過這種快活得跟天堂一樣的隱居生活,要麼就大著肚子跟他回去見向大婦!”
方靈穎笑得淡然了,也許是真的完全定下心來:“著什麼急,以前不是你勸我走著瞧麼,他其實也蠻喜歡這種調調的,不過是心裡不過了那個坎,我看他那前妻孩子陣亡的情況還是有點陰影,興許等向婉生了孩子,沒準兒就放開手腳了。”
葉明靜埋怨:“嚐了點葷味那不更想吃肉了?”
方靈穎哈哈笑:“說得他跟唐僧肉似的。”
葉明靜不怕羞:“老孃就是蜘蛛精!”
巴克拿著個簡易的風向計回來:“你什麼時候進化成蜘蛛精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記錄,盤算這一帶的季候風規律,尋找風力最強勁和自己需要的方向,過來翻一下魚肉:“老吃這個也確實有點膩味了吧?”
葉明靜摟住方靈穎:“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有味兒了,你還不吃!”
方靈穎頓時覺得噁心:“呸!”
巴克嘿嘿:“在異性的嗅覺系統中,會越發覺得體味誘人,這是生物學上很重要的求偶訊號。”
氣得葉明靜立刻找椰子殼砸他:“你看!他就這樣,又要來言語調戲勾搭我,又不上手!”
方靈穎都不幫巴克:“嗯,我也深受其害,決定好什麼時候走沒?”
巴克翻出那防水袋封裝的地圖指方向:“賭一把,畢竟這裡島嶼之間的間距不算太大,我也看見過幾次有船隻經過,我估計西北的方向最穩妥,也最可能遇見較大的島嶼,最不濟也比這巴掌大的面積強點,起碼能打點野獸吃!最重要的是能避開南方的叛亂。我只能按照機率朝這個方向,主要就是那晚黑咕隆咚的不知道來了什麼地方,從風向來說,我們還是明天一早拂曉出發吧,說不定就是夜間從我們的目標島嶼擦肩而過了。”那一晚他也實在是太過疲倦,只會機械的划槳,甚至連瞭望都沒有做到。
所以葉明靜決定在睡前好好祈禱一下,保佑這次能找到個物產豐富,景色優美,能安享晚年的島嶼。
黎明時分,相擁而眠的三人醒來,兩位姑娘還依依不捨的告別了這座不知名的小島,才被巴克推著救生筏出海啟航。
因為遮陽棚罩變成了風帆,救生筏上就只能用芭蕉葉來充當遮陽器具,筏子底部因為充當蒸餾器也積存了太多的海鹽,也鋪上不少芭蕉葉,這讓躺在上面的方靈穎突發奇想的問葉明靜:“你覺得我們仨像不像抹了鹽放在碧綠竹葉上的刺身料理,就等著鯊魚鯨魚之類的來一口吞了當美食!”
葉明靜沒好氣:“這種胡思亂想是我的主業,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巴克站著調整風帆:“這樣橙紅色的救生筏不會引起鯊魚的興趣,而且鯨魚基本都不吃人的。”
方靈穎笑他沒情趣,摟著葉明靜躲樹葉下的陰涼處裡,還互敬飲料喝,然後又相互提醒:“少喝點,這筏子上可沒衛生間!”
巴克早有準備的拉過一個樹枝綁成的架子掛在側壁上:“爬到外面去,很方便的……”
倆姑娘都覺得這樣的狀況下,跟這個男人之間真是一點隔閡**都沒有,不做夫妻都難啊。
風帆很給力,尼龍布也很堅韌,但有些出乎意料,巴克利用夜間北極星和日間太陽跟錶盤的關係確認的西北方向理論上來說五十公里範圍內就肯定能看見別的島嶼,運氣好,二三十公里外就能有別的海岸線了,這樣熱帶地區風和日麗的天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