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們被打成這樣,就是理所當然了?看到死亡戒指的刺青,我可不會認為他們隨隨便便罵兩句就會走人。”
這就好像華國武俠小說中說的那個道理,如果戰鬥力不夠,武功不夠強,千萬別拿著什麼江湖令牌半罐水的招搖,因為別人忌憚你的背景實力,一動手就朝著最兇狠的結果去。
大漢胡亂殘缺的牙齒咧開更多一些,顯得有些猙獰:“你認得死亡戒指?”
巴克如數家珍:“喏,他手上的死亡星芒,都十二顆星,看上去是相當兇悍的人物了,你認為我動手還敢留力麼?這位脖子上的匕首帶著四滴血,標榜他殺過四個人,難道我還等著他再添上一滴血刺青?”這就是俄羅斯黑幫的特點,因為半個世紀前,幾乎所有黑幫都被勞改營和強力政府壓住,只要沒逃出國去,俄羅斯黑幫大多都在監獄中,特別是幾個著名的勞改營,基本共處於同一個嗜血叢林世界,有自己一整套緘默的地下守則,這有點類似日本那小地盤黑社會一直保持自己傳統差不多,而華國就早被鎮壓得四分五裂,現在各地重新冒起來那些傢伙早就各立山頭亂七八糟了。
大漢冷笑了一聲,不過居然是針對自己的手下:“我早就說過這些狗崽子別搞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嚇唬人,遲早會被別人認為有威脅搞出性命來……你們還是故意留下了性命的。”
巴克不卑不亢:“我們就是來做生意,既沒有搶你們的生意也沒有冒犯的意思,這點傷我也願意付醫藥費,沒必要為了這點誤會殺得頭破血流是不是?那有什麼好處呢?”
這種態度給足了臺階,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場面說明要真打起來,還真是巴克說的,有什麼意思呢?
很明顯再進一步,就可是不死不休的槍戰殺戮了!
所以巴克主動釋放的訊號讓大漢身邊那幾個表情緊繃的隨從都放鬆不少,沒誰願意跟強橫的對手為沒有好處的事情打得雞飛狗跳,唯有那金髮姑娘不依不饒:“憑什麼……”
大漢揮手就擋住了叉著腰跳起來的姑娘,臉上居然有些無可奈何:“葉卡琳娜!這就是你跟拉布羅夫他們幾個搗出來的破事!”看年紀,這個挑起事端的年輕姑娘不是他的女兒就是小情人,這讓巴克對自己未來教育好喀秋莎的決心又加深了幾分。
所以他再和善一點,讓開自己擋住的臺階:“你們可以把人帶走了,斷手那個,我已經做了簡單包紮,肩膀上的傷是小事情,就臉上這個……去韓國做個整容,我給錢。”有錢就是好!
但這個動作也讓他更靠近那個黑色大包,有意無意的還碰了一下,裡面清脆的幾聲金屬碰撞,在熟悉武器的人聽來,那就是沉甸甸的彈匣和AK步槍機匣摩擦!
大漢顯然也聽到,轉頭凝視巴克,胡茬皺紋都頗多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只有習慣性微微咧開的嘴露出一點殘暴的感覺來,幾乎貼著頭皮的短髮更應該稱為接近光頭,已經有不少泛白了,能看見其中有些傷痕,這張臉如果撇開脖子上好像能若隱若現的刺青,就好像一個有點笨拙又飽經風霜的俄羅斯老頭,身上厚厚的長大衣也說明他可能曾經很兇悍,但現在應該已經不擅長打鬥了。
於是巴克的目光一點都沒有閃躲,儘量收斂挑釁但堅決強硬的看回去,對視鎖定對方的目光!
被大漢按住的年輕姑娘似乎讀懂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壓力,稍微安定了一下,娜塔莎卻招手做邀請:“來吧,這個手臂受傷的趕緊扶回去上夾板,我們沒有器械,他失血比較多,得到醫院輸血,別耽誤了,這是我們住的酒店電話,多少醫藥費,待會兒來找我們拿……”說是說,信步讓道來到了巴克身後,讓自己也靠在了那個大包邊。
如果光從年紀上看,娜塔莎和那個金髮姑娘還真差不多,都是二十二三的歲數,但顯然烏克蘭姑娘的行為成熟太多了。
這讓那個大漢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受到影響,飄忽到娜塔莎臉上一瞬間,再回到巴克目光中,就沒那麼多兇悍了,帶著俄羅斯人特有的那種無奈譏笑,看看巴克脖子上蔓延的俄語刺青,張開了雙手手臂。
巴克讀得懂,走上去,同樣手臂斜著張開,跟對方交叉擁抱一下,這件事就算是到此為止了。
大漢拉了還想嘀嘀咕咕的金髮姑娘,其他人也連忙扶了三個傷員轉身離去,留下這兩口子對視一笑。
對他倆來說,這算不得多驚心動魄的場面,如果說打就打,有著面前臺階欄杆的依託,在真的雙方猛烈開火以後,他倆說不定還有優勢呢……
只是大漢跟巴克擁抱那一下,算是娜塔莎唯一緊張的時刻,如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