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自己還不清楚啊,那酒量本來就淺了,這勾兌過的雜酒放上來誰還敢喝?顏天明又不是傻子。
這群人也真是,這麼高階的酒會還弄杯雜酒出來,得是腦子有病啊。
“哎——顏大師你可別掃興,就這一杯,感情深一口悶,咱們的合作長長久久的。”張恆易繼續勸酒。
魏南璋那酒杯在手裡轉著,裡面微紅的酒液隱隱碰到杯沿,似乎打溼了他的手指。
那薄薄的嘴唇抿起來,冷眼注視著男人無奈地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幹了一杯又一杯,說什麼只一杯,結果還不是接著來,這男人真是蠢到沒邊了,張胖子他們的話也能信嗎?
男人皺眉搖頭,身子都有些晃了,那一張成熟的俊顏上染上一些微紅,跟魏南璋杯子裡酒液的顏色有些相近。
他還端著小半杯酒,不斷苦笑,“張總你們這是整我呢,一個接一個地灌我啊,我這靈感要是跑了,沒設計圖可別找我啊……”
“顏大師說的哪裡話,誰還不知道你的天才啊,咱們都信你。“張恆易笑得兩隻眼睛都要看不見了,配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只讓顏天明胃裡一陣陣地翻湧。
他正要告罪準備遁了,卻不想忽然又一隻杯子湊上來了,他眼前有些模糊,嘴唇被酒液燒得有些發紅,“魏總?”
“唔,顏大師,這裡每個人的酒你都喝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未免有些不公平吧?”
魏南璋笑睨著顏天明,手上的腕巾兩個角掛在一邊,看上去就像是蝴蝶的兩隻翅膀,只是墨藍色,在這一角昏暗的燈光下著實不怎麼顯眼,但是顏天明覺得有些熟悉了。
他很久之前,年輕的時候也喜歡腕巾來著。
顏天明還在考慮著什麼找什麼藉口躲掉這一杯酒,不想魏南璋又閒閒地開口了,那口氣,真是格外地欠扁。
“莫非……顏大師介意——那件事?”
他說得隱晦,但是這裡誰不明白?
顏天明很想一杯酒給他潑過去,小白臉怎麼還就不饒人了?
不過他的修養阻止了他這樣做。
他只是手有些發抖地重新舉杯,笑得有些勉強,“那,就接了魏總您這杯酒,祝——生意興隆!”
然後男人仰起頭,一口乾了杯中酒。
那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喉結滾動,一點酒液順著滑下來,此情此景落入魏南璋的眼中,無端就多了幾分香豔。
他也爽快地幹了自己的一杯,卻沒什麼反應,酒量似乎不是一般地好。
顏天明撐不住了,搖著手忙說自己要去洗手間。
他本來酒量就差,最後魏南璋那一杯更是已經到了極限,他才不想在眾人面前出醜呢。
大家也都知道他這醉酒的情況,都笑著允了。
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魏南璋站了一會兒,又喝了幾杯,也說要去看看蘇然,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每天中午兩點左右~只有留言才是我真愛~魏南璋會去幹神馬呢?默默扭頭笑,肉厚油多,肉厚油多……坑品一流,戳下面的圖片進入時鏡專欄,果斷接受你的包養
☆、6、惡意
魏南璋站在走道間,看了一下方向,雙手都插在褲兜裡,一副閒散模樣,那墨藍色的腕巾露出一個角,為他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風情。
服裝這一塊兒的人都知道,魏南璋就兩個癖好。其一是脖子上那顆月牙形的黑石頭,這是一顆試金石,材質很堅硬,是他從出生的時候就帶著了的,用金子在石頭上面劃一道,就會留下金痕,根據其顏色來判斷黃金的成色,所以謂之“試金石”。他這一顆,戴了許多年了。 其二是腕巾,並且只要墨藍色的,他腕上的這條是純絲綢,似乎就這一條,已經綁了許多年,很多人問他這腕巾是否藏著什麼故事,魏南璋只是笑笑不答話。
他這個人的性格其實很複雜很極端,生意場上是頭狡猾的狐狸,張恆易私下裡罵他是條毒蛇,是頭野狼,貪心不足,他聽到卻不以為意,全當這是誇獎了;在自己平時的作風上,這個男人卻也是極為讓人摸不著他性格的,有時候夥著其他老闆鬼混,有時候又能苦行僧一般一兩個月不進聲色場,卻從聽不見他跟哪個女人有什麼過度的曖昧謠言——除了這次,他勾引了顏天明的妻子蘇然出軌,並且堂而皇之地帶著這樣一個接近色衰的女人參加酒會。
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幸災樂禍,去年春天因為訂單的事情,這年輕的老闆就跟“晉初”結下了不解之仇,眼看年底兩家公司要來個強強合作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