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打算租房子?”
“租啊!幹嘛不租?”高成拍了拍袖子:“不是說了嗎?這裡旺我!感染者怎麼了?你們又沒喪失理智。”
凌陵看向沉默的林默言:“你呢?”
林默言並不是感染者,如果覺得不放心,想離開的話,他們當然是不會阻攔的。
“我當然是跟奶奶一起。”林默言鏡片閃光:“她大概是離不開這裡了吧,那我也只能留下來了。”
想到幾乎跟大樓融為一體的林奶奶,凌陵嘴角抽了抽。
“你不怕感染者?”林默言不走,凌陵心裡很高興:“今天超市裡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
“你說那朵被辣椒粉幹掉的花?”林默言嘴角翹了起來:“怎麼辦?你這一舉例子,我反而更加不怕了。”
已經變成蜘蛛並被蘆花雞當成儲備糧的怪花:MMP!我不要面子的啊?!
“再說,你們跟那些全無理智的傢伙不一樣。”林默言認真的說:“如果他們失去理智是因為被病毒控制了,那你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反過來把病毒給控制了?”
秦晟安一開始還挺認真的聽著,覺得林默言的分析很到位很有道理,可是慢慢的,他的注意力就開始偏了。
凌陵幹什麼要拉著林默言說個沒完?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倆站在一起,看上去居然出奇的搭!
單身老男人秦晟安頓時扎心了,凌陵不是喜歡他嗎?現在為什麼又跟林默言走的那麼近?是移情別戀?還是故意藉此刺激他?
林默言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被硬漢形象的秦晟安那幽怨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顯然不適合再談租房的事情,高成非常樂意的暫時入住了林奶奶家裡,對於客廳裡的林奶奶,他也沒表現出驚異來,還很有心情的拿出自己算命時候用的小馬紮,坐在樹下跟林奶奶嘮了好一會兒嗑。
“對了!”凌陵這會兒想起自己遺忘的事兒來了,一拍手:“以後這自來水,是不是就不能喝了?方振豪準備了不少桶裝水。”
“那就暫時不喝。”秦晟安有點心不在焉的,還在想凌陵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桶裝水只能支撐一段時間,以後怎麼辦?”林默言皺起了眉頭。
“哈哈哈。”高成坐在小馬紮上,樂呵呵的:“我覺得這小夥子能給我們答案。”
唰的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趙南身上。
趙南欲哭無淚,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慘淡的將來了,作為一個階下囚被他們壓榨出所有的利用價值。
“咯嘣咯嘣!”也不知道是誰在活動手掌,骨節發出響亮的聲音,趙南心驚膽寒,連三秒都沒有撐到就繳械投降了。
“露天的水源都有可能被汙染了!”人在屋簷下,趙南很識時務:“地下水沒有問題。”
病毒是隨風飄散的,深埋地下的水源並沒有受到汙染,將來會成為主要飲水資源。
“這麼說來我們得打口井。”凌陵若有所思:“眼下只怕打井隊不大好找。”
“不用。”林奶奶晃了晃枝丫,天花板一陣簌簌作響,嚇的她趕緊停下了:“小區裡原先就有一口古井,以前我們還到那裡取水呢,後來家家戶戶都用自來水了,嫌麻煩,就沒人去了。怕淘氣的小孩到那邊玩再掉下去,井口用青石給封住了。”
井口被封了,之前亂飄的病毒自然沒有掉進去。到時候只要把井口的石頭挪開,就可以照常取水了。
“哈哈哈。”高成又笑了:“好好好!我就說這裡是塊旺地嘛!有福氣啊!”
趙南也暫時留在了林奶奶家裡,雖然這家裡就一個老頭一棵樹(林默言晚上在門衛處值班),他一個大小夥子想跑並不難。
但是,他不敢!
總覺得那個一直哈哈哈,坑了他好幾次的江湖騙子不是個善茬兒呢!他要是敢偷跑,這個奇怪的老頭不會滅了他吧?
凌陵幾人趁著夜色把車裡的物資轉移了,幸好有秦晟安這個大力士在,要不然想搬走這麼多東西還真挺困難。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幹完活,凌陵狐疑的看著秦晟安,這人幹活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滿腹心事的。
秦晟安張了張嘴,感覺難於啟齒。他想問你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咳嗽了兩聲,正好看到凌陵手腕上的手鍊。
“對了,你這條手鍊是誰送的?”他努力裝出一副不在乎,隨口一問的樣子:“這麼舊了還戴著,那個人對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