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鬼節要到了,你們難道對老大我沒什麼表示麼?”
安然蹺著二郎腿,噴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斜著眼睛向幾個兄弟說道。
“有,當然有啊,禮金豐厚,紅包多多,老大,兄弟幾個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向您獻上我們寶貴的心靈,如果需要,還有肉體……”
安爾淫蕩而風騷地說道。
“ 我靠……”
安然一個跟頭險些沒翻過去。
“混蛋東西,你以為我是斷背山來的?媽的,說吧,都準備了什麼禮物?”
“靠,啥雞巴人?整個一兒周扒皮。過個鬼節都管我們要禮物,這都啥世道啊。”
儘管安達比較忠厚,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惡狠狠地給了安然一箇中指。
安爾轉了轉眼珠子,臉上堆笑,眉目含情,一臉媚態,跟春天到了發情的大牲口似的湊了上來。
“老大,俺們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給您看看吧……”
說罷,這傢伙一聲忽哨,緊接著,就聽到院子裡轟天徹地的一陣大響,隨後,十幾輛加長五十鈴載重大卡車開了進來。車上滿載無數東西,招搖過世,登時引來觀者如潮。
安然瞪大了眼睛,向外看去。
只是,夜太深了,儘管他擁有一雙透視眼,可看起東西來還是有些朦朦朧朧,辨不清楚。
“啥玩意啊?弄得這麼神秘。”
安然來了興趣,趴在視窗看個不停。
“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安爾依舊”媚笑”著說道,只是眼睛裡滿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神色。
十幾輛載重汽車裡不僅裝滿了物品,而且,還陸陸續續跳下來不少人。冷眼一看,都是頭戴峨黃冠,身穿道士袍的一群類似神棍的傢伙。他們用世界上最神速的動作在院子裡擺了起道場,然後,這些神棍們開始吟念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咒語,聽得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媽的,你們倒底搞什麼鬼?怎麼弄來一群神棍?”
安然徹底搞糊塗了。
回過頭去,卻瞧見幾個傢伙已經開始向門口退,人人都神色緊張地操起了茶杯、拖把、酒瓶子等武器,一副自衛的樣子。
“搞什麼飛機?”
安然有些莫名其妙。
“你,你是誰?你,你別過來……”
安達幾個的眼睛忽然驚恐地睜大了,每個人的神色都那樣惶恐,彷彿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操,我是你們老大,安然。怎麼?你們他媽的不認識我了?”
安然摸了摸鼻子,有些怒了,上前走了兩步,準備教訓一下這群不知好歹的小子。
“你,你,你不是安然,不是,不是……”
幾個兄弟盯著他,眼睛越睜越大,簡直目呲欲裂,每個人的手都在顫抖,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安然有些驚詫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我操,你們不是趕到鬼節這天來嚇我的吧……”
剛說到這裡,他忽然停頓下來 ,不再說話,手,也不禁顫抖起來,停在了臉頰上……他分明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異樣。
緩緩地將摸過右臉的那隻手拿到了眼前,他顫顫地望去……
“啊……”
縱然安然膽大如天,卻禁不住嚎出聲來。
“血……”
他盯著已經被濃黑的鮮血染滿的右手,幾欲昏倒。
“我已經被放空了體內鮮血,又怎麼會有血出現在臉上?”
這是安然轉過的第一個念頭。
“況且即使有血,我也沒受傷,怎麼會流血?”
這是他轉過的第二個念頭。
可是,兩個念頭剛剛轉過,他便感覺到,疼。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疼,是一種直通心肺的疼,疼得他禁不住再次一聲痛嚎,原地跳了起來。
可是,隨著他的不斷跳躍,映著辦公室昏黃的燈火,安然竟然發現,彷彿自己身體的重量正在不斷減輕,且疼痛不斷加劇。一塊塊已經烏黑髮爛的腐肉正隨著他的跳躍不斷地向地上”啪噠啪噠”地摔著,就像,正有人提著一具腐爛的人屍在空中抖來抖去,不時有一塊塊爛肉從骨架上掉落下來。
“啊……”
一聲驚叫,膽子最小的安示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我,我他媽是誰,是誰,誰在搞我……”
安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