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萬分危急,如果這樣與對手騎兵正面作戰,那麼,田部必然避免不了全軍覆滅的命運。
“列陣,列陣”田新宇聲嘶立竭地喊了起來。
戰場之上,有時偶然發生的一件事情便會改變整個戰局,如果田部行動還慢一點,將會在騎兵過去之後才出現在這個地方,問題是,他們來得快了,而呂部的行動卻有些慢了,呂逢春堅信自己的嫡系部隊能夠抗住呂大兵的打擊,想在最後關頭給呂大兵迎頭一擊,兩方的想法一左一右,便造成了迎頭相撞的場面。
“這樣不行的”田旭一把拉住急紅了眼睛的田新宇,“新宇,我率一部前去阻截,為主力爭取時間,你們迅速列陣,就在這裡擋住呂逢春,爭取呂大兵那邊擊潰呂照庭後過來救援。”
“不行,旭叔,我去阻截。”田新宇大叫道,他知道,誰去阻截,誰就是將自己送上了死路。
田旭一笑,“新宇你說什麼胡話,你是一軍主將,怎麼輕離職守,你的職責在這裡,而且我年紀已經大了,就算戰死在這裡,也沒什麼好說的,你還年輕呢,記住,堅持到呂大兵過來。”
田旭一撥馬頭,大吼道:“第一翼,跟我上”
看著田旭帶著千多名戰士吶喊著衝向前方,田新宇眼睛一下子模糊了,“列陣。”
已經趕到計程車兵迅速在排成整齊的隊形,後面的輜重車輛在士兵們亡命的奔跑中,飛快地向這裡趕過來。
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定州士兵,呂逢春幾乎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這裡怎麼會出現大批的定州步兵?呂大兵手裡是純粹的紅部騎兵,現在正在小耳河一帶與照庭的部隊激戰,這裡為什麼會有定州部隊,霎時之間,呂逢春的腦子裡便轉過無數念頭。
不管這支定州兵是從哪裡來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一支定州兵絕對是想在自己與呂大兵激戰的時候,從側翼插入打自己一個猝不及防的,雙方能在這裡撞上,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但現在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這支定州軍然後進入主戰場,否則,兒子那邊的騎兵也許能抗擊住對手半天甚至一天的時間,但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雙方騎兵戰力上的差距,這些天來,在哨探們的互相清剿中已經清楚地顯現出來了。
對方也是剛剛趕到,還沒有完成最後的列陣,這對於騎兵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衝上去,擊潰他們”呂逢春怒吼著下令。
第一翼的步兵們在田旭的帶領下,在奔跑之中儘量地調整陣形,三百人一列的方陣在向前奔跑的過程中成形,看到對方前來阻截的部隊居然能在高速的奔跑之中完成如此高難度的隊形整合,呂逢春驚佩之餘,更是心驚,這絕對是一支精銳的部隊,如果讓他們的主力完成集結,形成戰陣,自己要完全打破,不知要耗到什麼時候。
看看周圍的地形,眉頭皺得更深,這裡的地形便不是特別適合騎兵作戰,地形狹窄,除了正在行進中的大道,兩邊道路崎嶇,根本不容騎兵策馬衝上去,如果強行透過,恐怕不需要對手打,馬腿就先折斷了。而唯一的一條道路,此刻已經被對方三百人一個的方陣牢牢實實地堵了起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呂逢春喝道:“沖垮他們”數十騎騎兵揮舞著戰刀,將馬速提到最高,迎頭撞向山一般挺立在道路上的定州步卒。
隨著一聲尖厲的哨音,第一二列計程車兵同時將長矛的尾部豎起立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握著長矛,兩腿成弓箭步死死扎住,兩眼盯著高速奔來的騎兵,誰都知道,在騎兵衝上來的瞬間,沒有戰車掩護的前兩排士兵幾乎不會有幸存者,但他們卻仍然站得穩穩的,他們的任務就是遲滯對方的速度,為後面的戰友爭取殺敵的機會。
轟然一聲響,狂奔中的戰馬毫無選擇地撞上了伸出來的長長的矛尖,馬上的騎士被高高拋起來,重重地摔向地面,而前兩排探出的長矛也是齊齊折斷,持矛計程車兵在猛烈的撞擊之下,要麼筋斷骨裂,要麼高高飛起,空中不時有人摔下。
後面的騎兵仍然在源源不斷地衝來,但為前面倒斃的戰馬,死屍所阻,速度已不可避免地降了下來,第一陣列計程車兵發一聲吼,越過戰友的屍體,猛地向前突入,鑽進了馬從之中。
本來還算寬闊的道路上擠滿了戰馬和士兵,雖然衝擊的速度被成功地遏制了下來,但馬上作戰計程車兵仍然佔據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在雙方的搏擊之中,大佔上風,田旭立於第二排的佇列之中,瞪著雙眼看著越來越少的第一列戰士,猛地一挺手中斬馬刀,大叫道:“為國成仁,就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