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自己腦子裡有映象的大都是崇縣的軍政官員,她一個普通鄉間女子又如何識得?不由搖搖頭,外面這雨下得如此之大,不知啥時能停下來,這女子渾身溼漉漉地坐在這裡,當真有可能生病的,但她警覺性這麼高,又如何能讓他喝酒驅寒呢?
挖空腦筋想地一會兒,腦子裡突然蹦出幾個人名來,“姑娘,那虞太公你認識麼?”
“虞太公?你是說南郊村的村老麼?”女子問道。
“對對對”李清笑了起來,“那虞老三呢?”
“虞老三?”女子歪頭想了想,“您說得是虞加偉麼,他現在是我們的里正呢您當真認識他們?”
李清大笑,“當然,我早就說過,還有一個女子叫吳四孃的,聽說過麼?”
“吳四娘?”那女子忽地驚叫起來,“您怎麼認識她,她就是我的繼母啊”
世界真是太小了,李清感嘆道,當年在崇縣之時,吳四娘無力砍柴,大著膽子在屋裡燒煤取暖中毒,還是自己救回來的呢
“哈哈哈,我就說嘛,我認識的人中肯定有你認識的,這可真是太巧了,吳四娘,哦,就是你繼母,我認識她,她一見就能認得我了。”李清熱情地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奴家叫常寶兒”
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女子明顯地戒心便放低了,李清再逗她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將酒遞給她,她倒也不再抗拒了,乖乖地喝了幾口,這酒可是李清府中珍藏的烈酒,外面根本沒得賣,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酒如此之烈,幾大口下去,頓時劇烈地咳漱起來,臉上也立時湧起一片紅暈,一邊的李文和李敢都大笑起來。
兩人閒聊起來,李清這才知道常寶兒和她父親當年是逃難來到崇縣的,後來經人撮後,娶了寡婦吳四娘子,常寶兒嘴裡的那個弟弟便是當年與吳四娘子一起中毒的那個小男孩,當年也就十來歲的樣子,五六年過去了,想不到竟然考上了雞鳴澤軍校了。
以前的雞鳴澤軍樣主要是培訓士兵,但隨著定州勢力日漸擴大,他的功能也逐漸發生了改變,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所專門培養低階軍官的學校了,考試也很嚴格,不禁要通文墨,而且還要有一定的武術根底。從這裡畢業出去的學生都能被授予歸德校尉,優秀學生則能被授予雲麾校尉。那裡,已成了軍官的搖籃,難怪這女子說起來時,滿臉的驕傲。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當真得是沒有說錯,李清與那女子聊著,倒也沒有覺得在這亭子裡,實在是乾枯難過,不知不覺間,便過了兩個時辰,雨終於小了起來,淅淅瀝瀝地又持續了一柱香時間之後,完全停了下來。
雨一停,常寶兒便站了起來,身上的衣裳仍然是溼的,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來,十七歲的少女雖然還有些青澀,但卻給人另外一種風情,特別是現在常寶兒這番模樣。鼓起的胸膛渾圓有致,隱約可見裡面的內衫,連那兩點凸起也清晰可見,長長的脖頸雪白細膩,讓李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天鵝那優雅地身姿。雖然只是穿著一身布衣長裙,但不施粉黛的她,更讓人覺得清新可人。
也許是意識到亭子裡三個大男人的眼光有些異樣,常寶兒羞紅了臉,向三人福了一福道:“這位李爺,奴家告辭了”說完也不等李清回話,兩手提著裙襬,急急地便向外跑去。
“寶兒姑娘”李清道。
“李爺還有什麼事嗎?”常寶兒低頭問道。
“寶兒姑娘,你看這天色已不早了,你這樣走著回去,只怕還沒有走到一半,天便黑了,一個姑娘家走夜路,不是太安全,要是寶兒姑娘放心我們的話,與我們結伴一起走如何,我們也是要到崇縣城去,正好路過你們南郊村。”
常寶兒瞄了一眼李清,他們只有三匹馬,而且自己還不會騎馬,怎麼與他們一路。
“謝謝李爺,寶兒不怕的,我們崇縣治安極好,沒有壞人”常寶兒道。
李清笑道:“既然碰上了,又在一起避雨,這也算是一種緣份,我們幾個大男人,怎麼能甩下你一個女子單身走夜路呢與我們一起走吧”
“可是李爺,我不會騎馬,而且你們……。”常寶兒臉又紅了。
李清呵呵笑道:“你是擔心這個啊,沒事,我這馬兒特別溫順,你坐在它背上,保證穩穩當當的。”
一邊說著,一邊牽過去自己的戰馬,拍拍馬鞍,道:“來,試試”
李敢在一邊傻樂,李清這匹馬叫溫順?這馬在戰場上就和一個獅子一般,凡是擋在它前面的戰馬,它都是又踢又咬,這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