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王啟年道:“大人,末將知道,但末將追那過山風到雞鳴澤時,那些人毫不猶豫地便進了雞鳴澤,一路去遠,末將的人被陷進去後,這些土匪還遠遠地叫罵,顯然他們是熟門熟路。看來他們經常出入雞鳴澤,那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一條路。”
李清與尚海波都是變了顏色,“你起來吧!”
“謝大人。”
“今日在帳內所議之事,屬絕密,任何人不得洩露。”李清正色道。
“屬下省得!”眾人齊聲道。
“馮國,你率你手下精銳,去雞鳴澤外佈網守著,不管是十天半月,還是更長時間,務必要生擒活捉這個過山風。”李清吩咐道,馮國手下盡是些個人武力分外出色的好手,在林子中去捕捉這些滑溜的土匪,正是物盡所長。
“末將明白。”馮國抱拳領命。
正文 第二十三章:匪首過山風
窩在雞鳴澤裡的過山風很是鬱悶,很是糾結,縱橫崇縣數年,何時曾吃過這麼大的虧,數十個弟兄折損大部,現在跟在身邊的只不過十來餘人了,連老窩都被人剿了,真不知道這個冬天怎麼熬過去。
“李二麻子,你個王八蛋,老子就說不能搶,你媽那個巴子,說定然沒事,現在老子們被趕小雞一樣趕到了這裡,還陷了幾十個弟兄!”過山風怒罵道,臉上一道寸來長的刀疤泛著紅色,隱隱跳動著。
“老大!”沒過山風點名大罵的李二麻子哭喪著臉靠了近來,因為一臉的麻子,又在家裡排行老二,便一直被人稱作李二麻子,“誰想到這些官兵想被猜了尾巴的貓一般,窮追不捨啊!以往官兵不是這樣啊。”
“我操你啊!”過山風猛地一伸手拎起李二麻子,過山風身高臂長,拿現在的目光來看,起碼有一米九以上,將僅僅五尺有餘的李二麻子懸空拎了起來,“一下子便弄死了他們好幾個,能不急嗎?現在幾十個弟兄落在他們手裡,還能活嗎?”
李二麻了手舞足蹈,“老大,老大,放我下來,小心些,這裡可不是山塞,不能隨便亂扔啊,萬一將我扔進了泡子裡,那老大就又要少一個弟兄了。”
過山風又好氣又好笑,“你媽那巴子的,就一塊滾刀肉。”將他狠狠地頓在地下,四仰入叉地躺在地上,雖說幾十個弟兄落到了官兵手中,雖說有些傷心,但也不以為意,畢竟大家都是當土匪的,幹上這個的那天起就沒想過好死,這些年迎來送往,也不知有多少弟兄或死於官府,或死於匪寨內訌,對生死已是看得淡了,崇縣窮,很容易便能招到新的兄弟入夥。
“該怎麼過這個冬天呢?”過山風在心裡盤算著,蠻兵入寇,將崇縣搶得一乾二淨,啥也沒給他們留下,殘餘的百姓現在都聚集到了縣城附近,“媽哪個巴子的蠻族,當真是殺人絕戶啊,擻得一乾二淨,這可讓我們怎麼過啊?”
“老大!”李二麻子湊了過來,“有屁快放!”過山風不耐煩地道。
“不如我們跑到對面去吧!”李二麻子一指雞鳴澤對面,道:“那裡剛搶了我們,想必油水足得很,我們去搶他們。”
過山風大怒,劈面就是一巴掌,“你這個不長腦袋的夯貨,對面是誰,是他媽的蠻族,什麼是蠻族,你知道不?”
李二麻子被打麻了,看著老大,痴痴呆呆地點點頭、
“他媽的蠻族家家都是上馬便是兵,下馬便是民,老子去搶他們,你兩條腿去跟四個蹄子玩命,搶到了也跑不贏,老子還不想被他們掠去當奴隸。”過山風一頓大罵。
“那老大,我們去那裡呢,又不能老呆在這雞鳴澤裡?”李二麻子問道。
過山風長吁了一口氣,這雞鳴澤是所有人眼中的死地,但與他而言,卻是一塊福地,年輕時因為機緣巧合,知道了透過雞鳴澤的唯一的一條生路,這些年他多次藉助這個地方躲過了官兵的圍剿,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便是心腹李二麻子,沒有他引路,走不出十里地,便也會泡也不冒一個地沉到澤底去。
“先在澤裡呆兩天,那些狗官兵肯定用不了幾天便撤走,到時我們再回去。”過山風扯了一根草,在嘴裡咀嚼著,與官兵打了多年交道的他,深知官兵的作風,沒有那支官兵能在山裡熬上幾天的。“到時扯起旗子,崇縣現在鳥毛都沒有,很容易便能拉起一票弟兄,這裡不能混了,我們翻山,去復州玩去。”
“老大英明!”李二麻子嘿嘿笑著,殷勤地在附近找來幾根甜草,胡亂在身上擦了擦,遞給過山風。
但這一次過山風卻失算了,失算的結果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