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官了,參將!”
看著呂大兵搖搖擺擺地從眼前消失,李清嘴角抽搐了幾下。“大人,你真是翼州李家子弟麼?”王啟年興奮地湊到了跟前,“您真要當常勝營主官,當參將了麼?”姜奎,馮國都興奮地圍了上來,翼州李家,那是什麼人哪?一門一公三候,大楚有數的世家,跟了這麼個世家子,以後前途一片光明啊!
難怪大人說以後我們會當將軍,原來大人是李家的人吶!三人都是恍然大悟。
“什麼李家的人,滾,消失!沒事做麼,剛來那幾百人,去分營,去操練他們。”李清突地大發脾氣,一腳便將桌子蹬翻,唬得三人連蹦帶跳地逃了出去。
終於還是繞不過去呢!李清苦笑道。李氏,威遠候。
正文 第十五章:夜談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定州知州方文山,定州軍大帥蕭遠山率著定州文武,跪了滿滿一院子,低著頭聽著欽差,壽寧候李退之一板一眼地念著聖旨,其實聖旨的內容,在場夠份量的人早已透過不同的渠道瞭解得一清二楚,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李清以鷹揚校尉的身份,本是沒有資格來這裡聽聖旨的,不過這份聖旨裡有專門對他的恩旨,因此得以前來,跪在最末,此時他耳里根本沒有聽清什麼話,只是低頭想著自己的心思,李退之,壽寧候,自己名義上的二伯,要以什麼資態面對他呢?
終於聽到了“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謝恩聲,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出了一口大氣,定州軍大敗這件事到此算是揭過去了,在場的人都沒有什麼大礙,仍然是原來幹嘛,現在還幹嘛,只有一人天上掉了餡餅,那就是原常勝營雲麾校尉李清,連升三級,從鷹楊校尉,越過了振武校尉,成了常勝營主官,參將,從現在起,他便可稱之為將軍了,二十歲的將軍呢!所有的人都豔羨地看著李清,是李家的人啊,也難怪了,這世家子沒功還要升官,何況這李清在這場大敗中,還是有實實在在的軍功的。
李清木然地接受著眾人的祝賀,木然地隨著眾人喝完了給欽差的接風酒,然後木然地回到了常勝營。
已然接到命令的王啟年等人將常勝營嶄新的營旗升上了營頭,全營僅有的一千人排著整齊地佇列歡迎著他們的參將大人回營。
“恭迎參將大人!”上千人齊聲的吶喊將木木然的李清嚇了一跳,總算回過了魂,看到王啟年三人及一干手下那熱切的目光,他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罷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想歇歇!”仍下手下,獨自走向帳中,他想要安靜地思索一下,他知道,接下來,壽寧候李退之肯定會找上自己。
身後,王啟年等人已抓住了唐虎和楊一刀,正逼問著州府裡發生的一切。
欽差行轅,李退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面前的李清,魁武的身材,比自己和三弟都要高上一個頭,面容裡依稀有著三弟年輕時的影子,只是一雙眼睛卻閃動著與他年紀不相符的神彩,那是久歷風霜,看盡紅塵的瞭然,還有一絲的桀傲不訓之色。
“常勝營參將李清,叩見欽差大人!”李清猶豫片刻,仍是大禮參拜下去。
嘿!李退之冷笑一聲,果不出父親大人所料,這李清心存怨恨,難怪父親大人安排自己親自過來。
“怎麼,連聲二伯也不願叫麼?”李退之沒有去扶李清,而是冷冷地道。
李清伏在地上,既不起身,也不回答。倔強地以頭抵地,一言不發。雙發僵持半晌,終於李退之嘆了一口氣,“罷了,果然是個犟種,你起來吧!”
李清爬了起來,束手站在一邊,低頭看著腳尖。“坐!”李退之慍言道。
“你的事情,三弟一直瞞得緊,父親大人和我也是此次方才知道。”李退之慢慢地道,其實他是說謊了,安國公李懷遠的確是才知道,但他卻是早已知曉,“你心中可怨恨你父親麼?”
“不敢!”李清從喉嚨裡噴出兩個字。
“嘴裡說不敢,其實心裡是恨的,不是麼?”李退之慢條思理地喝了一口茶,道:“其實也不怨你,這事要是擱在我身上,我也恨。”
“從你不願叫我伯父這一點,我便知道你恨意不小,但你並沒有改姓易名,這說明你心裡還是認可自己是李氏一族的。”李退之捻著鬍子,點頭道:“這便好,這一點讓父親大人很是欣尉,如果你改了姓,這一次這參將可就到不了你的手上了。”
李清抬起了頭,目光炯炯地望向李退之。
“你可知這一次為何是我親自到定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