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浩浩蕩蕩的大軍歡呼著,興奮著,如此多的糧食,牲畜將意味著崇縣不會為生計而發愁了,李清騎在馬上,看著興奮的部眾,心裡暗歎,一個集團的興起便意味著另一個墜入地獄,想到這裡,心裡不由警惕,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落得完顏不花的下場?想起完顏不花最後那窮途末路的瘋狂,李清不由一陣心悸,想要好好地活下去,便得有更強大的力量,這個時代,只有強大的力量才會讓人不敢對你有什麼心思,才會保護自己,進而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一邊策馬緩行,一邊思量著回到崇縣之後的動作,唐虎和楊一刀率著一眾親衛前呼後擁著李清行進在隊伍之中,所過之處,一片將軍威武的歡呼。
臨近雞鳴澤之時,李清心裡已有了大概的計較,尚海波和過山風此時也趕了上來,聞到過山風身上那濃濃的血腥味,想到此時倒在雪地上的那成片的屍體,李清胃裡不由一陣翻江倒海,臉色也有些發白。
“將軍,你沒事吧?”尚海波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受寒了?”
李清搖搖頭,對過山風道:“你這次做得很好,嗯,從今天起,你便是常勝營裡的振武校尉了,對了,你真名叫什麼?我好行文去定州。”
過山風心下狂喜,終於修成正果了,而且一下子便成了振武校尉,過山風對於大楚軍制還是清楚的,一下子越過雲麾校尉成了振武校尉,意味著自己可以統率數百人馬了,要知道,王啟年等三人最早跟隨李清,是他的鐵板心腹,如今也只不過是鷹揚校尉,比自己高了一級而已。
“多謝將軍,我今後就叫過山風,以往的便讓他過去吧!”過山風道。
“好”李清點點頭,“你卻先去,指揮大軍過雞鳴澤吧,這一次人數眾多,且有如此多的牲畜,不要出什麼亂子,我不想有什麼不必要的損失。”
“將軍放心!”過山風拍拍胸脯,“我敢保證,一頭牲畜也不會損失。”
自從李清率軍出發後,許雲峰便日夜擔心,處理完每日的公務後,便是派人去打探李清的隊伍,還沒有等到李清的訊息,另一個喜訊卻是從天而降,路一鳴回來了。
隨同路一鳴一起來的還有浩浩蕩蕩的車隊,長長的車隊之中,裝載的最我的便是糧食,路一鳴不負所托,不但將手裡的五萬兩銀子在復州完全換成了糧食,而且從翼州李家也弄來了數萬擔的支援,看著風塵僕僕的路一鳴,許雲峰不由打跌道:“路先生啊路先生,你若早來數日可就好了。”
連日勞累之下,有些疲憊的路一鳴奇怪地道:“許大人這是何意,莫非崇縣出了什麼岔子不成?”
許雲峰看看四周,搖搖頭,等兩人回到房中,這才將李清等不及路一鳴,居然率人穿越雞鳴澤,卻蠻族那邊搶掠一事說了,路一鳴不等聽完,已是大驚失色,連聲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可有訊息了,將軍回來了麼?”
許雲峰搖搖頭,“十多天了,還沒有一點訊息啊!”
兩人相顧變色。路一鳴心中恙怒,這個尚海波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李清出了問題,那他的這一翻心血便算是白費了。
普通的民眾自然不知道兩人的擔心,看到糧車絡繹不絕地來到老營,都是歡聲雷動,聽著外面的歡呼聲,路一鳴苦笑道:“將軍哪裡吉人自有天象,我們卻做好眼前的事吧,許大人,將糧食入庫吧。”
兩人提心吊膽只過了一天,便等到了天大的喜訊,一名騎士飛馬而來,馳近老營,一躍下馬,一路狂奔向營內,一邊高聲叫道:“將軍大捷,將軍大捷歸來了!”
許雲峰和路一鳴狂喜之下,也顧不得什麼文士風度了,兩人一邊一個,將那報捷計程車兵揪住,拖進屋內,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出無數個問題轟炸著那個士兵。
那士兵眨著眼看著兩位大人,實是不知道該先回答那個問題,憋了一會兒,才再兩人能殺人的目光中道:“將軍打了大勝仗,搶了無數的糧食,無數的牲口,無數的兵器,哦,對了,還有無數的女人。”
這士兵沒什麼數字概念,也不知道到底繳獲了多少,只能用兩個字,無數來形容。
兩位大人面面相覷,既然打了勝仗,獲得些戰利品自是無疑,但這無數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兩人互瞪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都是狂喜不已,不管如何,總是一場大捷,兩人擊掌相慶,“許大人,看來我們要準備更多的庫房了!”路一鳴大笑。
“不錯,不錯。”許雲峰也是呵呵大笑,“當日將軍來時,曾對崇縣父老講,他來了,就不會讓崇縣再餓死一人,當時我還心有疑或,以為將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