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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李將軍是有一顆仁人之心,見你我二人身世堪憐,這才伸手相助,李將軍是什麼人?堂堂的李氏門下,雖非嫡出,卻也是貴不可言,他的婚姻,豈是一般人能相配的!”

霽月臉色有些蒼白,這才想起與李清之間巨大的鴻溝,更別提自己現在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了。看到霽月的神情,清風略有些不忍,但轉眼之間,便又硬起心腸,早些打掉妹妹這不切實際的幻想,實是對妹妹有莫大的好處。

看到妹妹轉身回到書案前,將一顆臻首深深地埋在紙堆卷宗之中,清風轉頭向外看去,卻見李清已是穿戴停當,在唐虎和楊一刀的陪伴下,正向老營那邊走去。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門輕輕被推開,一箇中年女人端著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盆,走了進來,卻是楊一刀的老婆楊周氏,楊一刀將他們按來後,便讓老婆在李清這裡做些粗活,她老婆也是貧苦出身,身材頗為高大,一雙手上老繭層疊,顯見是做慣了苦活的人。與清風霽月二人那羊脂凝玉般的面板比起來,當真是天壤之別。

楊一刀也不是嘴雜之人,楊周氏不知道二位姑娘的身份,但在她的心裡頭,能在將軍書房裡做事的人自是將軍的心腹,卻這兩位姑娘花容月貌,肯定與將軍的關係不一般,是以平時侍奉的格外小心,自家男人託了將軍的福,如今已是校尉了,對將軍身邊的女人照顧,自己當然得盡一份心了。

“兩位姑娘,這是將軍臨走時吩咐奴家準備的,說天氣寒冷,二位姑娘身體弱,又要整理這些繁雜文書,怕受了寒。”將火盆放在房中間,搓搓手,楊周氏恭敬地道。

“多謝楊嫂子!”清風不敢怠慢,這女子雖說不過是一個農婦,要是先前,清風只怕都懶得看上一眼,但時至今日,卻已是大大不同,自己不過是一落難女子,有家難回,寄人籬下,但這個農婦卻是李清心腹愛將的妻子,二人之間的地位卻已是翻轉了。

老營,許雲峰的臨時縣衙,李清正聽著許雲峰的彙報,“將軍,眼下正是冬閒,除去新兵訓練外,我們還有大量的閒勞力,不利用起來,讓他們天天白吃白喝卻也不行,我有意趁此良機,在崇縣大興土木,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這段日子的授田工作讓他和路一鳴焦頭亂額,兩人臉上都生滿了亂蓬蓬的鬍鬚,想是沒有時間修理,眼裡也佈滿了血絲,看到他二人的神態,李清心裡有些歉意,自己這些日子倒是有些清閒了。

“此策甚好,只是不知許縣令想先做些什麼?”李清點頭稱是。

“其一,當然是重修崇縣,原來崇縣已是被燒成了一片白地,但磚石都還在,重建起來也容易,還有,將軍的參將府,縣衙這些地方都是要優先重建起來,官衙乃官府威嚴所在,現在這樣子,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許雲峰的這個建議卻與李清的想法有些出入,搖搖頭,道:“崇縣當然要重修,但當務之急卻不是官衙。”李清指指外面一幢幢的簡易木屋,和一片片白花花的帳蓬,道:“先修老百姓們的房子吧,一批批的安置。至於官衙,不妨放到最後。”

路一鳴介面道:“將軍心懷百姓,這番心意讓人生敬,官衙放在最後,倒也無妨,不過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不是住。”

李清與許雲峰二人都有些詫異,“那許先生的意思?”

路一鳴不慌不忙地道:“這些時日,我查了一些資料,也問了一些本地的老人,這崇縣地不多,而且還有一樣蔽端,這可是關係到我們日後和生存,不可不防。”

李清一驚,關係到日後生存,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路先生請講!”

許雲峰神色也鄭重起來,與路一鳴相處了這些日子,自是知道此人才幹,當不是大言炙炙之輩。

“崇縣地少,卻十年九旱!”路一鳴道:“如今雖然我們有足夠的糧食撐得明年秋收,但明年之後呢?崇縣地本少,如果再因為乾旱而歉收,那可就遭了,我們不能指望每年都有李氏支撐啊?”

李清霍然而醒,“路先生說得不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興修水利。”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道:“今冬雪多,崇縣雖然多山,但山間溪流也不少,我們可擇地築壩,建一些小水庫,明天春暖之時,積雪融化,再加上山間溪流的積蓄,可有足夠的水源,在修渠于田間灌溉,可保我崇縣豐收!”

說到這裡,李清兩手一合,“就是如此,許縣令,此事乃當務之急,馬上安排上去。”

許雲峰點頭,“合當如此。馬上我就著手安排。”

三人又議了一會兒細節,外間卻又下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