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之前拿下撫遠,並堅守到秋後.
宜興,雙方從第一次交手到現在,已過去了十數個時辰,呂大兵從最初的興奮,到而後的焦燥,直到現在的疑惑,蠻兵並沒有想要硬攻他的步軍方陣,每一次都是淺嘗則至,但卻又不離去,總是與他保持在隨時可以接戰的範圍之內,戰場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這讓他感到無比窩火,要是自己也有一支千人騎軍就好了,那驅逐這群蠻子便只是舉手之勞,但現實沒有如果,經過一天的接觸戰,他的騎兵又損失了數十人,現在基本只能在步卒的衛護下進行側翼的遊擊.
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呂大兵陷入沉思,看著已顯得有些疲乏計程車兵席地而坐,機械地嚼著乾糧,飲著泉水.對面的蠻兵也好不到那裡去,雙方都是疲憊不堪,但卻都不得不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這隻蠻子為什麼要這樣死纏亂打?這不符合蠻族一貫的來去如風的作戰風格啊,而且與對面的將領透過這幾次的交手,可以明顯感到他也是一個極為知機的人物,但為什麼選擇了這樣一種說起來對蠻族極不利的打法呢?他想幹什麼?他的目的何在?
呂大兵煩燥地站起來,眼光不由轉向撫遠.
撫遠!呂大兵的身上猛地冒起一層冷汗,遍體生寒.對方想謀撫遠,這支偏師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的主力拖在這裡,完顏不魯絕對不只三千人馬,他一定暗伏有兵馬,趁自己遠離要塞之機奪取要塞.
要塞裡只有一千餘士兵,剩下的都是百姓.
呂大兵揮手扇了自己一記耳光,這一清脆的聲音立時將周圍士兵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都是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將軍,心道將軍這是發得什麼邪火啊!
"全軍整隊,回撫遠!"呂大兵聲嘶立竭地吼道.
諾其阿看到了對方軍隊的異動,心道自己的拖延時間的計策終於被看破,接下來將是一場苦戰了.左校王,希望你的計劃成功,否則我手裡的兒郎們可就死得太不值了.
"上馬!"諾其阿大聲下令.
雙方沒有任何的試探,從一開始便進入到了白熱化的交戰,一天下來,雙方的虛實都摸得一清二楚,再沒有任何玄虛可言.馬蹄翻飛,白族戰士不再是繞陣而過,而是兇狠地縱馬撞向刺蝟一般的槍陣,戰馬嘶鳴,被騎士強勒著衝向死亡,巨大的戰馬撞在槍尖上,馬上的騎士高高飛起,在落在矛尖上的瞬間,將手裡的武器投擲出去,只求能傷到一個敵人,更有僥倖者落在縫隙之間,根本來不及爬起,就這樣倒在地上,揮舞武器.
如同一把錐子般刺進方陣的諾其阿並沒有衝出多遠,便被步兵糾纏上,失去了速度的騎兵便立即成了離開了水的魚兒,長槍翻飛,一波接著一波,將一個個騎士刺落馬下,而與此同時,一個個的選鋒營士兵也被對方砍落馬下.
臨死的慘叫,受傷的哀號,急如雨點的鼓聲,兵器交接的脆響,匯成了這一曲戰場死亡交響樂.
一波攻擊結束,諾其阿旋轉馬頭,清點著彙集在自己身邊的戰士,便是剛剛這一輪衝擊,便有數十健兒永遠地留在了對方的方陣中,他不由一陣心疼.
對面,頂在最前面的兩個方陣緩緩後退,一直退到後面的三個方陣之後,開始重新整理隊形,排成嚴密的方陣.
諾其阿苦笑一聲,開始集合自己的部隊,只要對方有後退的意圖,他便又將展開下一次攻擊,這一場不死不休的局面.
夜幕降臨,雙方一連進行了數次惡戰,每方都丟下數十上百的性命在戰場上,選鋒營在也不過向撫遠方向後退了十里左右.雙方都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的應對.
呂大兵雙眼血紅,眼中已是佈滿血絲,前面的三次惡鬥驚心動魄,最後一次他更是親自上陣,才將對手的進攻打退,對方傷亡慘重,但自己也不好過,雙方的戰損比始終維持在二比一,按照這個速度,對方死光,自己也將不復存在了.
看著夜色,呂大兵作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他召來了自己的騎兵校尉.看著這個渾身血跡的校尉,呂大兵的眼中露出一絲歉意.
"對不起,兄弟!我需要你,選鋒營需要你,撫遠需要你!"
正文 第五十五章:撫遠血戰(1)
撫遠要塞上,遠出滾起的煙塵和陸續出現在視野中的部隊讓馮簡肝膽俱裂,那裡,不僅有騎兵,更讓他害怕的是,還有大隊的部卒以及他們拱衛著的一些大型攻城器械。馮簡絕望地閉上了眼,看對方的人馬,怕不有二三萬之眾。
終於還是落入了完顏不魯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