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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打馬飛逃而去,呂大兵帶出城來的有他僅有的五百騎兵,但這些騎兵在騎術上與這些馬背上長大的白族人有著很大的距離,追之不及,只能返身圍住殺回來的幾十騎白族士兵.

在宜興的這一戰,讓呂大兵高興之餘卻又提高了警惕,這些白族蠻子的精銳程度超出了他的預感,一旦發現無法逃脫,他們便果然地拋棄了搶來的財物,掩護同伴脫逃報信,在明知無幸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殺向死地,只要想為同伴爭取一點時間.這種戰鬥意志讓呂大兵感到可怕.

幾十騎蠻族士兵被選鋒營騎兵的幾次往返衝殺之後,便再無一人倖存,看著觸目驚心的戰損比,呂大兵剛剛的一點高興便煙消雲散,五百人圍殺數十騎兵,居然戰損比差不多達到了二比一,其中一次還被這幾十名蠻兵鑿穿了陣形,如果不是自己的步兵早已在遠處佈陣,這些騎兵便會逃走了.

眯著眼睛看向遠處,陣陣煙塵滾滾而來,蠻族的援軍來了.呂大兵心中驀地一陣興奮,騎兵,老子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以步破騎,從來都是我們定州軍的強項,來吧,讓我會會名震草原的白族精騎.

"收拾戰場,將死傷者運回要塞,餘部列陣,準備迎敵!"呂大兵凜然下令.

二千選鋒營迅速行動起來,不愧是久經陣仗的老卒,一陣兵器的碰撞之後,一千五百步兵便迅速擺成了五個三百人的方陣,每個士兵之間僅有尺餘距離,以便揮臂刺出手中的長槍,後排士兵的長槍又從前排士兵的空隙之中伸出去,五座槍林瞬間便組成.剩下的四百多騎兵經過剛剛的衝殺,馬力已略現疲乏,現在他們在步兵方陣的背後,騎士們都躍下馬來,儘可能地讓馬力得到恢復.

遠處的蠻族馬速極快,不到柱香時間,便已出現在呂大兵的視野中,一聲號角,狂奔的洪流停下,騎兵們齊齊下馬,只有數十騎士兵擁著一名銀甲將領突出約百步,觀察著呂大兵的佈陣.

這個銀甲將領很眼熟,呂大兵只掃了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在要塞下插旗的那人.心中不由冒出一陣怒火,幾乎便想躍馬而出,與他再決雌雄.手抬起又放下,終於咬著牙放棄了這個念頭,現在他是統兵將領,不是江湖匹夫.對方不是莽夫,與以往蠻族將領不同,在遇敵之初不是猛衝猛殺,竟然也知道節省馬力,顯然已將自己看做了同等的對手,對這樣的人,不得不小心.

現在他只能靜立不動,等著敵人來攻,一旦自己搶攻,行進中佇列必然鬆散,那對於步兵來說,是致命的,讓對方的馬匹衝起來撞入陣中,自己的步兵就會成為羔羊.

呂大兵在觀察蠻族的時候,諾其阿也正在打量著對面的軍陣,看著那五座前二後三的槍林嚴整之極,肅穆而立,閃著寒光的槍尖斜斜向上,不由嘆道:"難怪以我族鐵騎之利,這麼多年來始不能完全戰據定州,大楚以步破騎之術,的確有他獨到之處."

身後一名將領笑道:"千夫長大人,只要我們能衝進去,鑿穿他們的陣形,引起他們的混亂,讓他們不能列成整齊的隊形,那他們就與豬羊也沒什麼區別."

諾其阿搖頭道:"要做到這一點,我們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大楚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有充足的兵員,他們一個步兵只需要一年左右便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而我們精銳的騎士可是經過十年二十年才能成長起來,我們拼不起."

那將領冷笑:"話雖這麼說,但現在的大楚,像眼前這種精銳的步卒只怕也不多見吧!"

諾其阿笑道:"那倒不錯,像眼前的選鋒營都是由上次大戰後殘存計程車兵組成,打過仗,見過血,這種部隊最為難纏,定州其餘部隊嗎,只怕是遠遠不如."

"千夫長,我們要打麼?還是這樣與他們對峙下去?"

諾其阿微笑道:"打,當然要打,不要怎麼能拖住他們?左校王定下計策,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我們不求打勝,但求將他們拖在這裡,拖得時間越長,對械左校王那邊越有利."

身後的將領不滿地道:"大人,我們在這裡啃骨頭,左校王卻在哪裡吃香喝辣,真是讓人憋氣,撫遠要塞只剩了千餘人,左校王近萬部眾,還不是手到擒來."

諾其阿揚手便是一鞭,"混帳,左校王此策甚好,這樣我們能以最小的代價奪取撫遠,撫遠要塞裡軍械糧草極多,對我們是極大的補充,左校王派我們來,是對我們的信任,也只有我們能咬出這呂大兵,你以為左校王不派他兒子來是因為私心麼,如果在這裡的是完顏吉臺,只怕早已揮兵狂攻,那必是必敗之局."

捱了一鞭的將領忍著痛,"是,千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