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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顯鶴一呆,“你是說那鍾子期在害我?”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大帥,趕緊回去,只要我們搶在半天雲之前回到淮安,以淮安城的堅固,我們至少可以等到定州發兵來援。”紀思塵道。
向顯鶴連連點頭:“來人啊,快快傳令給姜參將,讓他一定要將半天雲擋住半天,讓我們有時間趕回淮安。”
落日時分,向顯鶴率領導著他的親衛營終於趕回到淮安,看到高大的城牆時,眾人都是長吁了一口氣,淮安還是安全的,總算是及時趕回來了。而此時,新招計程車兵在一路狂奔中,十成中倒有三四停掉了隊,七零八落的隊伍急如星火地跑進了淮安城,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遠處塵煙滾滾,已有大批人馬逼近。
“關城門,關城門”向顯鶴大叫。
“慢,大帥,看那旗幟,是姜參將。”紀思塵喊道。
站在城樓上,眾人向遠處看去,果然是定州姜黑牛的軍旗,只是當時威風凜凜的五千定州軍現在只餘了千餘人,一個個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地狂奔而來。在他們身後數里地外,更大的一股部隊正滾滾逼的。
“快,準備好,等姜參將部眾一進城,馬上關城門,準備守城,準備城防作戰”向鋒大聲吩咐,他知道這個時候向大帥已是幫不上半分忙了,除了發抖。“請大帥到城樓裡觀戰”
姜黑牛帶著千餘人連滾帶爬地進了城門之後,厚實的城門轟隆隆地關上,城上一片忙碌,八牛弩等武器被從武庫裡推出來,上弦,搭箭,一片忙亂。
姜黑牛滿身血跡,汗流滿面地走進了城樓,他手下的千殘兵奔進城後,便癱倒在地上,張大嘴大口大口地呼吸,顯然剛才的狂奔已耗盡了他們的體力。
“姜參將,姜參將,怎會會如此?怎麼會這樣啊?”向顯鶴渾身肥肉都在顫抖,看到姜黑牛,一迭聲地問道。“不是一直壓著那賊匪在打麼,怎麼忽然之間就大敗了呢?”
姜黑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向大帥,我得到情報,說大帥率領萬餘人馬出了淮安,要去海陵,而那半天雲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正準備來奪淮安,我大驚之下,便率我的健銳營飛奔回淮安救援,那裡知道半天雲那賊子溜滑得很,在慶城打了老子一個伏擊,老子五千人馬猝不及防,一下子便去了近一半,後來為了阻擋那半天去,等大帥趕回淮安,我又去了千多人馬,現在只剩下了這千多人,李大帥非得砍了我的腦袋不可”姜黑牛一臉的憤怒,狠狠地用腳踢著牆壁。
“我說向大帥,沒事你跑到海陵幹什麼,你去海陵便也罷了,好歹你也在淮安留下幾千人馬啊,居然將淮安的大部分兵力都帶走了,這不是,這不是……。”姜黑牛喘著粗氣,將馬鞭狠狠地摔在地上。
向顯鶴臉色訕訕,他總不能說因為我懷疑你們了,這才帶上這麼多人去海陵,但現在看到姜黑牛的慘狀,看到城牆下那千餘傷痕累輕紡產品的殘兵,懷疑已是煙消雲散,“姜參將,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在李大帥面前分說,你損失的兵馬,我會付你們銀子,大筆的銀子,但現在,我們還要同舟共濟,守住淮安啊。”
聽他這麼說,姜黑牛臉色稍霽,點頭道:“那是自然,我已派人飛報李大帥,只要我們堅持幾天,定州便可以派來援兵了。”
聽到姜黑牛如是說,向顯鶴放下心來,他相信自己這淮安堅持個幾天還是沒問題的,姜黑牛遲疑了一下,道:“大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姜參將為何如此客氣,但講無妨。”
“好,那我就直說了,向鋒向輝二位將軍雖然是很不錯的將領,但必竟沒有打過大仗,這守城之事,是萬萬出不得意外的,所以……”
向顯鶴聽明白了,姜黑牛這是伸手要城防戰的指揮權呢,沉吟了一下,也覺得如此最好,姜黑牛是沙場老將,打慣了大仗惡仗的,而自己麾下的將軍卻沒有這份履歷,能讓姜黑牛指揮作戰,能最大程度地讓淮安的安全得到保障。
“沒問題,這淮安的城防便交給姜將軍來指揮了,姜將軍,我這可是將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你了。”
姜黑牛後退一步,向向顯鶴深深一揖,“大帥信任,黑牛感激不盡,定當不負所托。讓這些流賊在淮安城下碰得頭碰血流,哼哼,撫遠血戰之時,蠻子何等厲害,還不是被我們打得狼狽不堪,區區流賊,安能與蠻子相提並論。”雖然吃了敗仗,但姜黑牛看來卻不以為意,仍是豪情萬狀。
向顯鶴不好打擊對方計程車氣,委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