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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是左歪右扭,十分的不自在。

撫遠的鄉紳們都被請了來,準備歡迎定州軍大帥蕭遠山和定州知州方文山,慶祝對蠻族的大捷的祝捷大會將在主戰場撫遠要塞下進行,昨天,蕭遠山方文山帶著中軍營,已向撫遠要塞進發,預計今天中午便應趕到。

宜陵的大豪方文海和他的兒子方家豪也在被邀之列,此時,聚在他們身邊的鄉紳不少,都是壓低聲音在竅竅私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方文海側臉打量著主城樓上的李清,臉上露出冷笑,今天便有你的好看。他的四百礦丁被李清強徵,一仗下來,損失大半,剩餘的百多人到現在還被李清扣著,礦裡也連二接三地出亂子,短短的時間裡,也死了好幾個人,撫遠知縣路一鳴趁機派了一批衙役進駐宜陵鐵礦,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李清想要幹什麼,那他方文海真是不用在混了。你想謀我方家的鐵礦,只怕你吞不下去反而噎死你。

李清轉過頭來時,恰好迎上方文海那張冷笑著的臉,他立即回應了一張燦爛的笑臉,心中卻道:“笑吧,笑吧,等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了。”

李清今天穿著一身簇新的官袍,清風特別地為他梳洗打扮了一番,這讓賣相本就很不錯的李清更加的灑脫出塵,獨立於高高的城樓上,頗有些一覽眾山小的滋味。楊一刀唐虎等一眾親衛站在李清身後數米遠的地方,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他們卻不願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因為他們都清楚,今天這看似一派歌舞昇平的太平世界下掩藏著怎樣的危機。

李清目光眺向遠處,蕭遠山的中軍營的哨探正一撥接著一撥的馳向撫遠要塞,大聲向李清回稟現在中軍營所在的位置,其實李清絲毫不關心這個,他正在盼望著尚海波回來,實際上,李清不希望他去,這趟差使實際上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如果呂大臨愚忠於蕭遠山,那他這一去基本上就回不來了。但尚海波卻堅持自己一定要親自己處理這件事,因為此事太過於重要,但凡有差池,撫遠城下便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李清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兩種方案都已準備妥當,只等尚海波那邊的訊息,八千精銳如今已枕戈待旦,如果呂大臨反正,則他們將在城下圍殲蕭遠山的中軍營,反之,這八千精銳將死守撫遠要塞,同時將訊息擴散出去,將蕭遠山排除異己,殺戳功臣的訊息散佈到全國,引來外部壓力。統計調查司的密探們都懷揣著一疊疊的文告,牽著馬集中在調查司中,只等一聲令下,便上馬飛奔而去,奔向各自的目標。

遠處,激起一路煙塵,李清眼好,一眼便看到那一群人正是由過山風陪伴的尚海波,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一半來,不管與呂大臨談得怎麼樣,至少自己的人安全回來了。等奔得近了,李清看見了呂大兵也在騎兵佇列中,這一下,心便完全放到了肚子裡,呂大兵到了這裡,自然已表明了呂大臨的態度,大事已定,李清長長地出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其實真得很緊張。

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下邊正激動地與鄉紳們說著什麼的方文海,“得瑟吧,等我收拾了蕭遠山,便輪到你了,呵呵!”

回頭打量了一下城頭上戍守計程車兵,不由失笑,這批人是從傷兵員中臨時抓出來的輕傷員,不是瘸著腿,就是吊著胳膊地,要不是就腦袋便包成了粽子一般,雖然換上了新的戰袍,這些人也竭力想要表現出英武之氣,奈何這賣相著實不佳,與場中喜氣的慶氛有些格格不入。

想必那一撥撥奔來的哨探已將這裡的實際情況報告給蕭遠山,讓他吃了最後一顆定心丸了吧,李清暗自想。

尚海波一行人奔上城樓,李清以目光向尚海波微微示意,卻走到呂大兵面前,向他深深一揖,呂大兵慌忙踏前一步,挽住李清,“李將軍這是做什麼,這不是折煞我呂大兵麼?”呂大兵雖然只是一個純粹的武夫,但經過昨夜與今天凌晨一暮以後,也是明白從今以後,自己兄弟就要跟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參將混了,雖然現在對方只不過與自己一樣,都是一名參將,但用不了多久,定州就會屬於對方了。

“我這一揖是感謝令兄深明大義,為百萬定州百姓帶來安定,免去戰亂之災。”李清正色道,“如果不是令兄此舉,想必今日之撫遠,必將血流成河,伏屍無數。”

呂大兵抱拳還禮:“蕭遠山此舉,天怒人怨,我呂家兄弟堂堂男兒,豈肯與之同流合汙,且我兄弟乃是定州本地人,能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理想,以前將這希望放在蕭遠山身上,可惜得到的只是失望,望將軍以後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李清微笑著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捶了一拳,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