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嘆息的是,自己留在老巢的狙擊槍沒能帶來,要不然,或許一切都會好很多。但是,那玩意要想空運過來,基本上是不抱任何希望。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將槍械零部件完全擦拭。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牽動還未曾完全康復的傷處,讓他咧嘴皺眉。
“該死的,行動的時候還得注射藥劑。”拉普這樣想著。他生怕自己在行動的過程中由於傷口的疼痛,給他在致命一擊的時候錯過機會。
將槍械麻利的安裝完成,拉普看了看時間,凌晨十二點半。透過窗戶,外面燈火迷離。略微考慮了一下,便離開旅館。
走了兩條街,拉普沒有都沒碰上一輛夜班的計程車,懊惱急了。好不容易看見一輛車,還載著客人。他倒也有耐心,自己租住的旅館,距離蘇圖的住所只有四條街的距離,自己眼睛放亮點,不會有什麼麻煩。
拉普在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門前停了下來。口渴難耐,準備買瓶水。一輛破舊麵包車呼嘯而來,在路牙子下面剎車。路牙子窪地的積水濺起來很高,把路邊的拉普淋了個落湯雞。他憤憤扭頭。麵包車上兩名青年四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拉普看了看自己新換的白色運動裝,已經滿是泥汙,他哪裡還能隱忍。走上前去,敲了敲麵包車的車窗。
車窗玻璃搖下來一點點,駕駛室的青年將嘴裡面的菸捲取下來,吐了兩個菸圈,咧嘴說道:“不好意思,沒看見這裡還有人…”
青年嘴裡說著話,眼睛卻緊盯著超市入口,拉普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不經意間瞥見副駕駛的另一名青年,放在腹部蓋在寬大衣服下面的隆起物末端有一個散發著金屬氣息黑洞洞的槍口。
拉普本就是殺手,眼尖,心細。在發現這個意外之後,拉普也習慣性的將右手摸向自己的腰間。
“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解決問題?警察都可以退休回家哄老婆了。”拉普冷哼一聲。在他看來,另一名青年的舉動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倘若真是動起手來,拉普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十秒鐘之內,讓這兩個傢伙下地獄。
青年不耐煩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拉普皺眉,這個問題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走了兩條街,碰上這倒黴的事,不可能就這樣忍下來。至少也要討回點尊嚴不是?
“三千元,這是新買的。”
拉普森冷的眸子像毒蛇的敵視,讓與他對話的青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唇,扭頭看了副駕駛的同伴一眼。見自己的同伴也是緊皺眉頭。青年一下子就急了,煩躁的吼道:“給老子滾開…”
“猛然間,副駕駛的男子將蓋在衣服之下的右手抽了出來,在他抬手的瞬間,一聲悶響夾著惡魔低語的火舌冒了出來。持槍青年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左邊腦袋的太陽穴便被子彈穿透,妖異血光迸濺,紅白相間的血花在麵包車的前擋風上面塗成森寒的地獄畫卷…
超市門口,剛剛從超市裡面購買了一點食物和水出來的蘇圖等人猛的震在原地,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不到五十米之外的事發地點。
槍手…夜狼倒吸一口冷氣,伸手將身邊兩人往後一覽,彈指間從身上摸出一隻銀色手槍。可是,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猛的又停了下來。他發現,不遠處發生的事情好像並不是針對他們而來。
一名男子背對著他們,往車裡面一共開了五槍,完事之後並沒有轉過身,直接往路邊的巷子跑了進去。
看著跑遠的男子背影,蘇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驚呼道:“夜狼,追上去,是俄羅斯的殺手。”
夜狼這才醒悟過來,回想了一下男子的金髮,他狠狠跺了跺腳。二話不說,拔腿就往拉普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蘇圖跑出去兩步,停了下來。轉身見鄭紫涵張大嘴巴愣在原地,肯定是被殺人現場的血腥場面所嚇壞了。蘇圖嘆了口氣,伸手一把拉住鄭紫涵往自己的身邊一帶,鄭紫涵癱軟般撲進蘇圖的懷中,嚥了口口水,這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警察在二十分鐘之後將事發現場圍了起來,作為目擊證人,幾乎無法行走的鄭紫涵和蘇圖,連同超市的老闆都被帶進了免費的警車裡面,開往刑警總隊。
在車上的時候,鄭紫涵才慢慢從驚恐中恢復過來。饒是自己是醫生專業,見過不少屍體,甚至解剖過,但是,這種場面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內心的恐慌無以復加。
蘇圖上車之後一直在電話聯絡夜狼。不巧的是,夜狼的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無法接通,他連續的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