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殷願少爺主動把你放在他的床鋪上,你是什麼東西啊?”突然,她笑音效卡住,問:“你該不會是青樓女子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青樓女子,我不是!”江淘兒驚嚇地直揮手。
“哼,看你也不像!”她容貌靈秀,氣韻卻是呆呆的,白嫩嫩的粉頰呈現小女兒般的嬌羞,平心而論並不似青樓女子。“可你也不像是千金小姐,你究竟是什麼來歷?”
“我是什麼來歷?我只是個丫鬂。”她承認自個兒的身分,但沒亮出“單家堡”的名號來。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前,還是別把“單家堡”給弄進這團混亂裡比較好。
“你是丫鬟?”三人仔仔細細地打量她,倒是相信了她的說辭。“沒錯,你很像丫鬟,但卻是一個大膽的丫鬟!竟然敢說爺兒主動把你放在他的床上,這種齷齪言論,足以讓你被浸一百次豬籠!”
“啥?浸豬籠?”江淘兒呆掉。
杏花向前一步,一把抓起蓋在她身上的錦被,怒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爬上少爺的床,卻是很清楚你沒有身分蓋著少爺的錦被!你給我下床!”食指指到她的鼻尖上。
江淘兒緊張又害怕地回道:“睡在這裡並非我所願,你們何必這麼生氣?況且是殷願挾持我來到『殷家莊』的,是他硬逼我睡他的床,錯不在我,你們不可以浸我豬籠!”
“殷願少爺挾持你到『殷家莊』,還硬逼你睡他的床?”此話讓三人氣沖牛斗,顫抖的雙手好想掐死她。“你是哪根蔥?不,你就只是個丫鬟罷了,即便相貌美麗……不,你不美麗,只是可以看,不過傻里傻氣的氣質,誰會喜歡?你以為扮可憐就會讓我們相信你是被殷願少爺挾持來的嗎?呿!挾持?虧你敢胡說八道!你的渾話只可以騙騙狗兒,騙不倒我們三個聰明人的!”
“別廢話了,你給我下床,別霸佔住爺的床!”杜鵑再次喝斥。
“你們……好凶喔!『殷家莊』的奴婢都這麼兇悍嗎?”相較之下,“單家堡”的奴僕們善良多了。
玫瑰綠了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我們兇悍?像你這種來路不明,且滿口胡言的丫鬟,怎麼可能是被殷願少爺給挾持來的?我們不會相信你的誆騙之辭!”
“不只你們不相信,連我自個兒都不明白他為什麼特別挑選我來挾持?”這正是她的疑惑之處。同時被買進“單家堡”的還有花帖與薛又星兩位姐姐,為何偏偏挾持她?讓她拿支掃帚拿到了“殷家莊”來?“該不會是殷願少爺特別喜歡我吧?”她大膽猜測道。
“啥?你說什麼?殷願少爺特別喜歡你?!”暈了,三名女婢面面相覷,差點沒昏倒。
“應該吧?否則他怎麼會特別挑我進『殷家莊』呢?”她愈想愈覺得有此可能性。
“你——不要臉!”舉起手,就要朝她的臉頰打下去!
“退下!”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命令。
杜鵑一震,連忙收手。
呼,幸好她尚未打下去,否則讓少爺當她是母老虎,她豈不是啞巴吃黃連了?
杜鵑連忙回身向主子稟報道:“少爺,您瞧,您床上居然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她是——”
“下去!”殷願再道。
玫瑰指著床上的江淘兒,道:“我趕她不走,她就一直這麼賴在床鋪上呢!”
“那又如何?”殷願眯了眯眼。
“呃?!少爺恕罪!”三人立刻低下頭。侍候他多年,太清楚他陰沉難測的性子了。
“下去!”
“是,奴婢告退!奴婢這就告退!”杜鵑、玫瑰、杏花連忙退走,不敢置喙。
人走,門關上。
江淘兒從他一出現就一直端詳著他,看了許久許久後,終於啟口道:“你又出現了。”至此,她確定自己並非在作夢,她真的在“殷家莊”,而這位“殷家莊”主子殷願就是慫恿她返回“單家堡”當細作的惡徒!
“我昨夜說過,今早要來聽聽你的答案,當然會出現。如何,答應當細作了嗎?”殷願站在床畔,直截了當地問她。
江淘兒嘆了口氣,耐心回道:“你還是不死心,還是想慫恿我做壞事嗎?你對天譴就這般毫不在意嗎?天譴是很恐怖的……”
殷願聽著她的叨絮,身體不動也不移。
她努力地勸告他。“……所以,惡毒之事我絕不做,也不希望你做。小心事蹟敗露後,你會被五馬分屍!五馬分屍的刑罰相當恐怖,比死還恐怖呢,所以你要不要——”
“你真的不怕死?”殷願終於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