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嬌軀輕微顫抖著,美眸複雜至極的看著陳燁,低沉的說道:“為、為什麼幫我?”
陳燁默然了片刻:“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該死第二,被自己男人拋棄出賣,險些落得慘死的結局,這也算對你的補償吧。”
李妃嬌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絕美的小臉煞白如雪,美眸內閃動出刻骨銘心的羞辱和怨怒,片刻,輕吁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多謝但王爺錯了,裕王是被矇蔽了,絕沒想到那狗奴才敢喪心病狂欺天瞞日。”
陳燁沉默了一下,臉上浮動著悠然的笑意瞧著李妃,淡淡道:“是嗎?也許吧這是你們的家事,本王沒興趣知曉,不過,助你一臂之力的人來了。”
李妃愕然的瞧著陳燁,急忙順著陳燁的目光,扭頭瞧去,一乘八人抬明黃高簷輿轎在一干身著六七品武官官服的東廠掌刑的護衛簇擁下急速飛奔進白雲觀山門廣場。
一干東廠掌刑進入廣場就在兩親王儀仗相輅旁駐足,分列排好。而八名頭戴圓帽,腳蹬白靴,身著圓領十二顆鉦明瓦亮的銅紐扣青色直裰的東廠番役則腳不沾塵的抬著輿轎飛奔過來,在離陳燁和李妃不足兩米距離時,輕飄飄落下輿轎。
一名番役挑起輿簾,頭戴紅羅面子剛義帽,身著大紅麒麟過肩,胸前小蟒朝天曳衫的馮保滿臉堆笑走出輿轎,快行了兩步,翻身跪倒:“奴才馮保叩見景王殿下,李妃娘娘。”
陳燁微笑瞧著驚慌疑惑的李妃:“起來吧。”
“奴才謝王爺。”馮保站起身,微躬身走了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主子萬歲爺打發奴才去趟裕王府,讓奴才宣召王府內府總管李芳進宮,主子有話問他。可奴才剛出了西苑禁宮,就聽聞下面的奴才們說,今兒兩位王爺一同到白雲觀為主子萬歲爺上香祈福來了。奴才就急忙趕了過來。”
李妃臉色大變,脫口說道:“父皇要、要宣召李芳進宮?”
馮保笑著點點頭,眼神四處亂瞟著:“娘娘,裕王殿下呢?”
陳燁微笑道:“馮公公,你手下的奴才傳錯話了,今兒是本王的王妃和李妃娘娘到白雲觀為父皇上香祈福,本王過來是接本王的王妃回府的。”
馮保一愣,滿臉苦笑躬身道:“這怎麼話說的,這幫糊塗沒用的奴才,既這麼著,奴才還要趕緊前往裕王府,王爺,李妃娘娘,奴才告罪了。”
“馮公公,哀家與你同行如何?”李妃沉聲道。
馮保瞧向李妃,眼中隱隱露出別有深意之色,躬身陪笑道:“奴才遵旨。”
李妃神情複雜異樣的瞧了一眼陳燁,低聲道:“王爺好手段”
陳燁微笑道:“別客氣,記得,人情要還的。”
李妃輕咬了一下下唇,沒有說話,邁動蓮步走向裕王儀仗相輅。
馮保面帶微笑,微眯著眼瞧著李妃的背影,輕聲道:“王爺,譚論和海瑞已到潞河驛了。王爺不想先見見嗎?”
陳燁眼神閃爍了一下,嘴角綻起玩味的笑意:“算時間,他們也該到了。父皇有旨意?”
馮保輕搖搖頭,陪笑道:“是奴才覺著王爺應該先見見海瑞。奴才這陣子閒著無事,將海瑞這些年為官的呈報都瞧了瞧。不是奴才狂悖放肆,奴才越瞧那些呈報,越覺著這個海瑞就是個腦子一根筋不通人情世故的倔驢蠢蛋因此奴才竊以為,王爺還是先見見他,點撥點撥他,別讓他明兒見駕,在主子萬歲爺面前胡言亂語大放厥詞,壞了王爺您的大事。”
陳燁心裡一顫,海瑞因為自己已不再是戶部主事,照理說歷史軌跡發生了這麼大偏差,海瑞應該不會再上那道明臣職,正君道,求萬世治安事的奏本了吧?
陳燁沉默了片刻,說道:“既無旨意,本王不好去見他。海瑞如今畢竟是封疆大吏,親王與封疆重臣私相往來,會授人以柄。父皇也會不高興的。”
馮保臉色一變,忙惶恐的躬身道:“是奴才愚鈍了,沒想到這一層,還請王爺恕罪。”
陳燁微微一笑:“不要多心,我沒責怪你的意思。”
馮保瞧著陳燁和煦的笑臉,心內稍安,躬身道:“王爺,奴才告退了。”轉身走向輿轎。
“馮保,謝謝。”馮保身子一顫,猛地轉身激動地看著陳燁。陳燁笑著點點頭。
馮保衝陳燁深施了一禮,轉身進入轎內,八人抬明黃高簷輿轎隨之抬起,八名東廠番役健步如飛追向已緩緩開拔的裕王儀仗相輅。
陳燁瞧著輿轎離去的背影,心裡突然隱隱升起一陣陣不安,陳燁急忙深吸了一口,壓了壓不安的心情,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