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夫人臉露怒意道:“王爺,不**們的事,確是我吩咐的。賤人,還不跪下!”
韓茹繡驚得急忙跪下:“夫人息怒,奴婢不敢了。”
“呸!你這不要臉的jian貨!燒個水也能磨蹭這麼長時間,今天的飯就甭吃了!”柳夫人狠狠啐了一口,厲聲喝罵道。
陳燁雖心裡清楚李準剛才不過是因為這幫奴婢竟敢背後亂嚼舌頭,借題發揮,給自己出氣。可見柳夫人突然怒火難以抑制,厲聲呵斥韓茹繡,韓茹繡嚇得驚慌失色,戰戰兢兢的樣子,心裡也不由感慨的暗歎了口氣,韓茹繡做夢都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吧?!
“咳,夫人,在王爺面前不可太失態了,還是讓她退下吧。”柳湘泉輕聲說道。
柳夫人鐵青著臉,冷笑道:“剛說了幾句,你就心疼了?!哼!”
“夫人,這、這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了?”柳湘泉尷尬的說道。
柳夫人冷笑道:“不要以為我的眼瞎了,就什麼都不知曉了,我的心裡明白的很,今兒一大早你和這個不要臉的賤婦都幹什麼了,我當時沒撕下她那張騷狐狸臉,已是給你們留了臉面,哼!我今兒就挑明瞭吧,你們之間那點見不得人的齷齪骯髒勾當,我全都知道。”
“你!”柳湘泉臉色漲的通紅,惱羞成怒的剛想站起身,突然瞧到陳燁投射過來的陰冷目光,瞬間所有的羞怒蕩然無存,激靈打了個冷戰,驚慌畏懼的坐下了。
陳燁心裡暗歎,看來磨難真的能改變人的性格,柳湘泉中進士作官這些年,一直都是以道學名士的形象贏得朝中清流和讀書人的讚譽。可升任官洲知府以來,遭遇到數十年不遇大旱和府庫官糧盜賣,為了惜命保官,偽道學的嘴臉撕扯殆盡,如今他這副嘴臉望之委實令人可憎厭惡。
陳燁瞧了一眼氣的同樣臉色通紅的柳夫人,相比之下,柳夫人雖然遭遇磨難,可潑辣敢作敢當的的真性情沒有絲毫的改變,這真是人比人不能比啊!慢慢瞧向跪在地上滿臉驚慌,目光不斷哀求的偷瞟向一臉尷尬悶聲不語的柳湘泉的韓茹繡,這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剛淪為賤奴才一晚,就迫不及待勾引柳湘泉,破壞他們夫妻之間殘存維持的婚姻,簡直就是個禍害,看來不能再將她留在柳夫人身邊。
身旁的李準突然輕咳了一聲,陳燁身子向後靠了靠,李準湊到耳旁,低聲道:“主子,錢靜姝在門外。”
陳燁裝作不經意望向廳門外,躲在宮娥身後悄 悄望進廳內的錢靜姝清瘦蒼白的俏臉已是淚流滿面,美目充滿了痛苦和自卑直怔怔的瞧著正廳跪著的母親,被宮娥遮擋著的瘦弱嬌軀不受控制的在輕輕顫抖著。
陳燁心神一震,從那雙沒了神采極度黯淡的美目中,陳燁瞧到了讓他恐懼的後果。猛地坐直身子,沉吟了片刻,說道:“韓茹繡,你退下吧。”
韓茹繡身子一顫,忙如蒙大赦的叩頭:“謝王爺。”急忙站起身來,慌不迭的退出了正廳。
陳燁望向廳外的錢靜姝,恰與錢靜姝感激的眼神相碰,錢靜姝慌亂的急忙低垂下頭,身子慢慢向後退著,從陳燁的視線消失了。
陳燁慢慢收回目光,突然沉聲道:“都退下。”
廳內的兩名宮女聞言急忙蹲身施了一禮,退出了正廳,門外躬身肅立宮女和聽事也急忙散開,遠遠的躲開。
陳燁的目光淡淡的望向柳湘泉,柳湘泉一愣,我、我也要出去迴避?!不敢猶豫,忙站起身:“草民告退。”尷尬的退出了正廳。
李準衝陳燁躬身施了一禮,緊跟著柳湘泉身後出了正廳,將廳門關上,轉身站在了廳門外。
剛草草洗完頭,用雪白的御貢淞江棉手巾擦著溼漉漉秀髮的柳蘭兒和花嬋玉以及站在旁邊的錢靜姝都露出驚愕不解之色。
正廳內,陳燁看著神情緊張滿臉茫然的柳夫人,沉吟了片刻,笑道:“大姑奶奶,我給您把把脈。”
柳夫人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不滿的笑道:“神神道道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是給我瞧病,你這江湖神棍騙人的伎倆能不能改改。”
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話剛出口,柳夫人就醒過神來,驚得臉色一變,慌忙要站起身:“民婦胡說八道,王爺恕罪,民婦,”
陳燁笑著伸手過去同時握住柳夫人兩手的手腕,將柳夫人拉的又坐下,柳夫人雙臂哆嗦著搭在方桌上,陳燁兩手同時按在柳夫人雙腕的寸關尺上,邊診脈邊笑道:“大姑奶奶,你要再這麼見外,小侄可是真生氣了。”柳夫人勉強笑了一下,臉上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