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你們給我八百票,我也兌現承諾……書友上傳更新……這不,薛向的主意就打到了樓梯道的晾衣繩上了,他一邊向樓尾弓腰躥行,一邊揮手扯斷一根根繩子,在手裡不住地打著結,也不管身後掉了一地的衣服。
薛向剛把繩子繞在過道尾處的立柱上拴住,便聽見身後急速地腳步聲,和呼喊聲,追兵近了。咣,幾隻手電筒亮了,耀眼的燈光直直打在薛向的身上。.
“姓薛的,你跑不了了,給老子站住”那人說著,手就往腰間探去,似乎要掏傢伙。
“五百塊錢,你狗
的這下沒地兒跑了吧,大夥兒追啊,誰逮住了就是誰的。”這位已經激動地忘了薛向姓什名說,只知道追的這人就等於五百塊錢……薛向卻不搭話,縱身就跳了下去,眨眼的功夫,薛向就到了半空,忽然他手中的繩子陡然繃緊,立時一股劇痛傳來。薛向絲毫不為劇痛所擾,卻是頭清腦明,雙腳猛地朝牆上一蹬,落地山凹,立時一個前滾翻,就滾到了花壇邊上,接著,便彈身就跳了起來,一個加速,就到了院牆邊,飛腿蹬在牆面上,身形陡然一高,雙手暴漲而出,抓住牆頭,一個大回環就翻了過去。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點生息也無,滿院子的燈光,幾乎都來不及朝這邊晃動。人就翻過牆去,如果非要有什麼聲音的話,那就是薛向懷裡揣著的小白虎,不住地低聲咆哮。可惜那聲音實在太低,又被軍大衣捂住,就薛向能聽見。
薛向剛躍過牆頭,三樓上一梭子子彈射了過來,噼裡啪啦,打得牆上滿是彈孔,卻沒傷著薛向一根頭髮。槍響聲提醒了滿院子的老虎皮,也驚動了整個樓層。此地可是縣革委家屬大院。住的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先前來了軍車,再加上天也晚了,沒人願意生事兒。就各自緊閉了門戶。可這會兒,居然響了槍,立時各家齊齊拉亮了燈泡,湧出門來,七大姑八大姨。圍著一群老虎皮,吵成了一鍋粥。
卻說薛向翻過院牆,剛奔過拐角,就見一輛軍用吉普急速奔來。探照燈開得晃眼,薛向冷笑一聲。還真有不怕死的,邁開腿就對沖了過去。他打算奪了這輛車跑路。
一人一車眼看就要撞上了,薛向正待出手,那吉普的車門突然開啟了,從窗外探出個頭來:“薛老弟上車。”說話間,車身急擺,打了個拐彎兒,車門對著了薛向。
“徐隊長!”薛向又驚又喜,一彈腿,就跨上車來,把門拍死。
徐隊長扭頭笑笑,急打方向盤,油門兒一踩到底,車身猛地向前飆射而去。
徐隊長接過薛向丟來的煙,叼上,“薛老弟,你可真不夠意思啊,瞞得我好苦啊。”
薛向知道徐隊長這不過是客氣話,那種情況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自然不會當真,但依舊抱拳笑笑:“怪我,怪我。”又問:“徐老哥怎麼這麼巧就撞上我了?”
徐隊長笑笑:“薛老弟這話就小看老哥我了,我在武裝部這些年又不是白混的,郭民家想揹著老子玩兒陰的,這不,他剛一動,老子就收到訊息,知道你老弟暴露了,就開車在外邊守著呢,裡面有我的人,那幾聲槍響,就是給老哥我發訊號呢。聽見槍響,這才守著你老弟,要不咋能這麼巧。”
薛向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已經翻過了牆頭,那邊還打槍呢。現在想來,自己結識的幾人,人人都有後手,還真沒一個簡單的。
車又行出一段路程,徐隊長又問:“過二道廟了,再有幾分鐘,就該出城了,薛老弟,想好去哪兒沒,回京,還是到哪兒尋個地兒,繼續貓著,老哥我保準一送到底。”
徐隊長雖然看不出報上的博弈,卻是知道耿福林都捨得下注,自己有何不敢搏的!
“去省城!”
“薛老弟,那地兒可危險,我勸……”
“正是危險,我才去。”
“你這是?”徐隊長皺了眉毛,擰過頭來。
薛向笑笑,輕聲道:“自首……胡黎明這幾天過的很頹廢,幾乎是醒了吃,吃了睡,睡了再醒,就這麼玩兒迴圈。就連新進家門沒半個月的電視機,也再難讓他提起興趣。本來前個把星期,胡黎明不是這樣的,而是整天對著一堆報紙如癲似狂,精神亢奮得宛若神經病,整宿整宿不睡,念來叨去,弄得胡夫人和女兒胡明明幾乎要叫醫生。哪知道沒亢奮兩天,胡黎明徹底懶散下來,整個人就好似和床合二為一了。
可誰又知道胡黎明心中的煩惱呢,好容易搭出一架天梯,轉瞬這梯子就塌了,換誰誰都鬱悶。本來,胡黎明半個月前,還去京城拜會過薛向家人,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