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廉貞將軍的性命,更脅持了天微帝君,將紫微天攪得天翻地覆,我拼死脫逃,方才到此。還望尊主立即回軍,救我北天。”
“有這等事?”豹心頭一驚,心想,“這事我可不能替尊主作主啊。”不由回頭朝蓼莪看去。
蓼莪等人聽得竟有這等大事發生,也是大吃一驚。便在眾人一愣神間,武曲忽然抬頭,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陡然間雙掌齊展,便向他眼中的秦弓伸去。
莫說此時豹的眼光還望著蓼莪,便是平常交手也並非武曲敵手,待得他警覺之時,雙掌已到面前。只見武曲的雙手掌心黑沉沉一片,宛如一個深深的旋渦,深不見底,但覺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他掌心傳出,豹連呼叫一聲都未來得及,便被整個的吸了進去。
旁人怎料及變故陡生?哪裡來得及出手相救?眼睜睜的看著豹被武曲的“異空門”吸入其間,屍骨無存。
蓼莪驚聲尖喝道:“武曲,你……”話說到一半早和身撲上。青陽、玄豹更不怠慢,三條人影齊齊撲向武曲。
武曲見一招得手,正自得意,臉上喜色還未綻放,便覺三股強大的力量全力壓至。
離火錘、沙中土、淬水魔刀。三般魔兵利器一齊朝武曲砍去。
武曲身子尚自跪在地上,又在忘形之際,如何抵擋得住三員怒火攻心、全力殺來的虎將?倉促間大叫一聲:“救我……”
“我”字尚未出口,早被三樣兵器一同招呼在身上,頃刻間筋折骨斷,腦漿直迸,一命嗚呼。
武曲身後站著的三人見武曲剎那身死,彷彿是被嚇呆了,站在當地一動不動。
青陽轉過身來,手中短棍沙中土朝三人一指,喝道:“說,是誰指使爾等前來戕害尊主的?”
三人依舊不言不語,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青陽眼看豹被武曲所害,雖則將武曲格殺當場,心頭依舊怒火難遏,上前一步將聲音又抬高了些許大喝道:“你們說是不說?”
身後魔界眾戰士早圍上前來,將三人困在中央,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將這三名隨從亂刃分屍。
青陽怒喝一聲,將沙中土一揮,便朝其中一人劈頭揮去,但覺一陣狂風自平地捲起,颳得人幾乎睜不開眼來。這一棍,實乃青陽平生功力所鑄,棍風虎虎,便已可將人壓作肉餅彷彿。他滿擬這一招,便可將此人砸作粉碎。
不料棍風之下,三人蹤影突然消失,便聽得身後蓼莪大叫:“小心!”玄豹一聲怒吼。青陽便覺手上一輕,右手沙中土竟被什麼撞開,遠遠的飛了出去,接著便見眼前紫、白、青三種光芒乍現,電光亂舞。百忙中左手沙中土護住心口,將身一蹲,想要借土遁避開,卻哪裡來得及?只覺身上十來處地方同時宛如被電擊一般,剎那間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玄豹待要搶上,已然不及,只恰恰一把抱住青陽的身軀,只見他全身焦黑,臉色死灰,已是人事不醒,出氣多進氣少,命若懸絲。玄豹忙一手抵住他後心,將真氣渡入,好護住他心脈。
再看蓼莪,早已衝上前去。,而眾將士也已一擁而上,只管把兵器朝三人身上招呼。
三人渾然不懼,各自舉起兵刃抵擋。只見這三人分持穿雲錐、急電槍、長弧彎刀,兵刃上紫、青、白三種電光繚繞,在萬軍叢中,竟是擋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只有蓼莪,堪堪敵住手持急電槍之人。此人正是北天帝宮前喬裝天桓的聖百樞。
蓼莪見青陽如斯神勇,在三人合擊下,一個照面便自倒下,心中又驚又怒,卻也深知來敵甚是兇猛,雖然心中恨急交加,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早祭起三隻三足火鴉,先行護住全身,左手爆焰燎出烈炎萬丈,右手離火錘舞動火牆百尺,一併朝聖百樞撞去。
聖百樞手中急電槍果然槍如其名,宛如一道青色的閃電一般,更隱隱有風雷之勢,青電徑自透牆穿炎,直撲蓼莪要害,絲毫不弱於蓼莪半分。
另兩人雖被無數士卒圍住,一時不得上前,卻正緩緩朝蓼莪與聖百樞兩人靠近。
蓼莪暗道一聲:“苦也!”她一人獨戰聖百樞已覺吃力,若再多得一人,定然落敗無疑,而眾士卒再驍勇百倍,卻畢竟與這幾人相差太遠,不過是白白的丟了性命,又如何能阻擋得了他們?
正在蓼莪已漸覺無望之際,忽聽得一個聲音高叫道:“住手!”聲音中透出別樣的傲然來。
蓼莪聽得這聲音,精神陡然一振,呼呼兩錘,逼開聖百樞,連忙轉頭望去,正是秦弓威風凜凜站在陣前。
蓼莪又驚又喜,叫道:“小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