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工匠之流。”梁玉蝶的聲音裡有說不出的惶恐,低聲對我道。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他身上的袍子是特製的,普通的工匠穿不起這樣的長袍。”梁玉蝶死死的盯著他身上的袍子,原本清純的眸子裡,居然射出了貪婪的光芒,這模樣,就好像是胖子見著了金子一樣。
我心中一驚,隨即有些明白,半天才道:“你是說,這個人就是這墓室的設計者,那個精通機關術的高手?”
“對!”梁玉蝶肯定的點頭道。
“何以見得?”我問,我雖然懷疑為什麼這人的衣袍沒有伴隨他的血肉一起腐爛,卻沒有向這方面想,畢竟,作為一個墓室的機關設計師,就算墓主在最後要將他殺了滅口,也不能把他的屍體這麼懸掛在墓室裡,一般來說,古代人對這等高明的機關大師,還是比較尊敬的,何況,這人還給他修建設計了墓室?
“因為……這個袍子我認識。”梁玉蝶低聲道,說著她指了指袍子上一個陰影型的花紋,道,“看到了沒有,那就是鬼谷子後人的標記。”
“二姑娘,這麼說,這人有可能是你家先祖?”黃經理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梁玉蝶搖頭道,“這個說不定……我家是一脈單傳,素來都是家族式的傳承,好像家族譜上並沒有這個人的記載。”她說到這裡,突然皺了皺眉頭,然後接著解釋道,“這人的機關術造詣,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當時,都是非常傑出的,算得上出類拔萃,可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我眼見梁玉蝶秀眉輕輕的皺在一起,忙安慰道:“二姑娘,你剛才也說過,墨道傳人早就四分五裂,也許這是一個你根本就不知道的旁支,你不知道,也在常理中。”
“不!”梁玉蝶斷然搖頭道,“別的我不知道,但這個人絕對是我的同門。”說到這裡,她突然解開了上衣領口邊的扣子,然後,伸手進去——這丫頭大概不知道,她的這個動作,具有多大的誘惑力。一個美女,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胸口,嘿嘿,我可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
然後,梁玉蝶就在我的注視下,從領口了拉出來一根白銀鏈子,鏈子上,繫著一塊巴掌大小,橢圓形的玉佩,站在一邊的黃經理與胖子,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口水,兩眼之中,都射出黃鼠狼看到雞的貪婪目光——那是一塊標準的羊脂白玉,只怕比我身上做手鐲的更是完美,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塊。
梁玉蝶將她手中的玉佩遞到了我的手中,道:“何大哥,你看?”
我雙手捧過這塊還帶著美女體溫的極品羊脂白玉佩,一看之下,卻是大驚失色,這個玉佩也與普通的玉佩一下,表面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但這個花紋,如今卻與高高懸掛在我頭頂上的那具屍體衣袍上的花紋一模一樣——難怪梁玉蝶說,這人與他藝出同門。
我將玉佩還給了梁玉蝶,半晌才問道:“二姑娘,你說,這人會不會就是你那桃紅姑姑?”
“不是!”梁玉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胖子的大嘴巴就忙著搶著道,“這人絕對不是二姑娘的姑姑。”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嘿嘿……”胖子得意的乾笑了兩聲,賣足了關子,這才道,“這是個男屍,怎麼可能是她姑姑?除非二姑娘的姑姑是個男人。”胖子倒鬥多年,從骷髏上就可以直接分辨出男女來,這一點不是我所能及。
梁玉蝶的姑姑自然不可能是男人,所以,這具屍體也就成了迷一般的存在,他是誰——為什麼會以這等奇怪的法子,死在了這裡?沒有人能夠回答我們的這個問題,胖子跟隨著老胡倒過很多大斗,但這麼離奇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碰到。
“二姑娘,要不要把他放下來看看?”胖子徵求梁玉蝶的意思。
梁玉蝶沉吟了片刻,點頭道:“不管怎麼說,他必定是我同門中的前輩,胖叔,如果你有法子,就把他放下來看看吧。”
“好!”胖子答應了一聲,對我說道,“小屁孩,你注意好了,用手電筒照好,讓你見識一下胖爺的槍法。”
我心中叨咕著:“就算你一槍打中了繩子,這屍體從上面掉下來,只怕也散了架了,還不如不放下來的好。”但這人又不是我家祖先,管我什麼事情,而且我也好奇得很。
“砰!”胖子再次開槍,伴隨著胖子的槍聲,我的耳朵裡似乎產生了錯覺,一陣刺骨的怪笑聲傳了過來。
“什麼聲音?”我抬頭問道,但餘下的三人沒有誰理會我,原因無他,胖子的槍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