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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說什麼了,我們趕緊走!”清揚說著去攙他起來。

“嘎吱”,又一聲房梁斷裂的聲音。

“小心!”清揚只覺自己被人重重一推,帶著小喜子往前撲去。

“轟!”一根房梁在她身後重重落地。

“子清!”清揚慌得六神無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又害死了他。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發不可收拾。她趕緊跪下身去推壓在他身上的柱子,用盡全身的力氣。不可以,他不可以死。在她眼中,他就是子清,她已經欠他一條命了,不能再欠他一次。他沒那麼早死,歷史上他沒那麼早死,他還有很長的命,他還會活很久很久。他肯定是活著的。

小喜子已經清醒,他看清揚瘋了般地搬那根柱子,手也被焦黑滾燙的柱子燒得鮮血淋漓,大叫道:“姐姐,你的手!”

說話間,清揚已經推開了柱子,她把身上的夾襖一脫,扔給小喜子:“御膳房應該有水,把這件夾襖浸溼,還有你的身上也全部淋溼。”

她觸控他的鼻端,果然有溫熱的氣息噴出。可能因為吸了太多的濃煙,他的氣息很微弱。清揚想起上班時學過的急救措施,遂解開他身上厚重衣衫的扣子,便於他透氣,又調整自己手上姿勢,放在他的胸口,用力擠壓,如此反覆,曹寅還未甦醒。她又跪在他身邊捏住他的鼻子,做起人工呼吸來。

此時小喜子已經浸溼了夾襖,看到清揚對著曹寅的嘴吹氣,想起師傅講的非禮勿視,臉上一紅,轉過身去。

朦朧中曹寅感覺唇上一軟,有股氣流灌入口腔,接著迅速離開,又是一軟,又離開···這種感覺···這種氣息···甜甜的···竟讓他充滿依戀···

他緩緩睜開雙眼,背上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被剛才塌下的房梁壓傷了。清揚見他醒了,趕緊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驚喜地叫了起來:“子清,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說完便又轉身對小喜子道:“趕緊拿夾襖過來。”

小喜子這才轉過身來,趕緊遞了夾襖給她。清揚用夾襖捂住曹寅的鼻子,不讓他再吸入煙塵,又跟小喜子兩人攙著他站了起來。

御膳房的火已經小了許多,原來侍衛總管見皇上身邊的紅人,御前侍衛曹寅衝進火海良久都沒有出來,擔心他出了什麼事皇上怪罪,遂增加了一倍的人手救火,這會子火勢已經有所控制了。

小喜子望著依然有些兇猛的火勢,心中一陣後怕。清揚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曹寅,又見小喜子嚇得腿直打哆嗦,叫道:“小喜子,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火怕什麼,我們衝出去!”

小喜子聽慣了別人罵他閹狗,不男不女的死太監,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其實要不是家裡窮沒錢,誰願意入宮當太監絕子絕孫啊。不禁心頭一熱,笑道:“清揚姐姐,我們衝出去。”

外面全是拿著水桶忙進忙出滅火的侍衛太監,見一個宮女一個太監攙著曹寅從火場衝了出來,都是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侍衛總管看到曹寅的身影,頓時如釋重負,趕緊對身邊的侍衛吩咐到:“你們趕緊抬曹大人去見御醫。”然後又對停下不動地侍衛喝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救火,想掉腦袋是不是?”那幫人如夢初醒,又開始忙碌起來。

清揚肩上一輕,曹寅已經被侍衛接了過去,頓時鬆了口氣。

曹寅抬頭看了眼面色蒼白的清揚,嘴唇動了動:“先救······”然扯到剛剛被房梁壓傷的傷口,只覺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血來。

清揚驚恐地看著他吐出的鮮血,只覺心如被利箭所穿,竟比濃煙嗆著還要難受,還未及緩和自己心中的痛,人就因強提的那口氣放下而昏死過去。

“清揚姐姐!”小喜子的呼聲中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救···”曹寅一急,也跌入了無盡的黑暗。

“趕快,趕快抬曹大人去見御醫。”侍衛總管急了,他的手下不敢怠慢,抬著曹寅朝御醫院走去。

這時一個侍衛走上來請示:“大人,這個宮女還有太監如何處置?”

侍衛總管瞥了眼不省人事的清揚和渾身顫抖的小喜子,厭惡地說道:“這場火肯定跟他們脫不了干係,把他們押入大牢,明天再審。”

“是。”侍衛應著提起地上軟癱的清揚。

“慢著。”這時李德全走了出來。

侍衛總管見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李德全,馬上換了副嘴臉,笑著問:“不知李諳達有何吩咐?”

李德全瞥了眼清揚,冷冷地說道:“天下百姓莫不讚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