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無暇分身照顧,你看你即日啟程去處理一下?”
正傷感平林離去的詩言,聞聽此話,險些暈倒。
伯禽也被派離王城,她這日子沒法過了。
伯禽聽了,卻是溫和一笑,“聽大王安排,即日就啟程!”
小誦眉開眼笑:“你們真是周國的好臣子。”
第五章 星夜逃跑
周公苑。
伯禽收拾著行裝。
詩言像只被丟棄的小狗一般,跟在伯禽身後,亦步亦趨。
伯禽突然停下忙碌,回身握住詩言的肩膀,溫潤的雙眸上下打量著她,半響,輕聲道:“你都知道,是不是?”
詩言一怔,這是從何說起。
伯禽嘆口氣,溫軟道:“其實我猜得到,你會知道他對你的想法。你只是裝作不知而已。”
詩言這才明白,伯禽一直都明白她在小誦面前,裝傻充愣,為得只是不激化矛盾,平息態勢。
“那又能怎麼辦?”詩言委委屈屈地道,“我以為你們都在,我至少安全一些,可是他卻把你們都遣走了,我怕……”
她拉住伯禽的衣袖,搖晃著,“阿禽,你們都不在王宮了,我可怎麼辦啊?”
伯禽目光在詩言臉上逡巡著,片刻,溫軟而堅決地道:“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獨自面對他的。”
旌旗招展,馬蹄雜沓。
伯禽帶著人馬,趕赴奄國上任。
詩言和小誦將他送至宮門外。
舉手長勞勞,詩言目送著伯禽漸行漸遠的身影,一時間心潮起伏。
小誦看著成痴呆狀的詩言,眼中柔情充溢,輕聲道:“詩言,這裡風大,回去休息吧,他倆都走了,以後本王就只有你了!”
詩言一愣,小誦這般說話,難道急不可耐了嗎?
入夜,小誦在床上輾轉反側,和詩言相識的一幕幕,湧入腦海。
那夜,香亂迷情,玉體橫陳,他卻沒能盡興。
今夜,春風如此溫柔,讓人沉醉,王宮安靜,身邊都是新人,沒人阻擾。
小誦臉紅心跳,忽地坐起身來……
半月如鉤,夜風微涼。
兩個人,一匹馬,狂奔在偏僻小路上。
靠在伯禽懷裡的詩言,裹緊了衣服。
夜涼如水,春風刺骨,詩言有些不耐寒冷。
伯禽輕柔地摟緊了詩言,低低問:“冷了吧。你到我後面坐著,那樣擋風。”
說罷,將詩言抱到身後。
詩言也不拒絕,伸手摟住伯禽緊實的窄腰,將身子貼到了他的後背上。
伯禽身子一僵,面色潮紅。
他猛吸一口氣,拉動韁繩,催馬前行。
被伯禽的身子擋去了迎面吹來的夜風,詩言這才覺得溫暖了許多。
小說果然不可信,都描寫坐在男生懷裡,策馬奔騰,多浪漫,其實誰苦誰知道。
詩言迷迷糊糊地正欲睡去,忽地聽見身後一陣馬蹄聲響,一個聲音破空傳來:“伯禽,柳詩言,你們給我站住!”
詩言一激靈,清醒過來,她和伯禽同時低撥出聲:“小誦!”
“阿禽,小誦來了,怎麼辦?”詩言驚慌失措地問。
伯禽白天才走,夜晚便潛了回來,偷偷將詩言帶走,這是他倆早就商量好的計策。
只是,小誦如何這麼快就發現了呢?
“抱緊我!”伯禽低喝一聲,“我要加速了!”
一抖韁繩,馬兒如離弦之箭般,直衝向前。
後面的馬,卻緊緊跟隨,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小誦一邊打馬前行,一邊大喊著:“伯禽,詩言,你們停下。今夜就我自己出來追你們,所以一切都可以商量。如果再執迷不悟,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詩言躊躇了一下,她出逃,罪不可赦,可是伯禽只是在幫她,詩言實在不忍心為了一己之私,耽誤了這個溫潤如水男子的前程。
“阿禽……”詩言猶猶豫豫地開口。
“別說話!”伯禽打斷了她的話語,“你想什麼我都明白。詩言,怎麼你能看出小誦的心意,卻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詩言低了頭,她何嘗不知道伯禽的一腔深情,只是她已經有了周公,伯禽的情意註定是要辜負了。
小誦見前面的坐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下斂了面容,抿緊了嘴,從背後掏出箭,搭上弓,用力大喝道:“詩言,你就是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