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屋就可以騰出來了。這間屋雖不是很寬敞,但裡面放兩個八仙桌綽綽有餘,如果把這一間收拾出來,讓桃子開個麵館兒,太合適了。
說幹就幹,大鐵匠連生意都不做了,關上門,只收拾屋子。先把裡面的生鐵和煤炭搬到最西邊的屋子裡,然後認真的把房間打掃乾淨,因平時堆放雜物,牆面上難免留下一些灰塵和汙漬。鐵匠像收拾新房一般,把整間屋子粉刷了一遍,地面用青磚鋪地。
與鐵匠鋪相鄰的牆上,他想法子掏了一個小小的視窗出來。土坯房要掏個洞很容易,只不過掏完以後,洞上面的土坯就不結實了,容易掉下來。不過沒關係,鐵匠有法子。他用比較厚的鐵板,打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窗框,糊上一層細沙布,既能阻擋鐵匠鋪這邊的灰塵和鐵屑,又能透過這個視窗看到對面的情況。
瞧瞧粉刷一新、乾淨整潔的屋子,霍沉滿意的點點頭,又去木匠家裡買了兩張八仙桌、八條板凳,一個簡潔的小麵館兒就建成了。
做完這一切,就到了九月十八的下午,第二天就是趕大集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耽誤,就盼著桃子能趕緊到自己身邊來,所以他套上馬車,直奔田家營。
田桃正坐在炕沿兒上縫一個紅棉襖,一針一線都十分認真,務求針腳整潔漂亮。她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邊縫一邊想象著婚後的日子。
“桃子!”大鐵匠忽然出現在門口,倚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瞧著她。
田桃毫無思想準備,一點兒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她手一抖,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一粒鮮紅的血珠滲出白嫩的肌膚,特別扎眼。
鐵匠一看,就皺起了眉頭,大步進屋,蹲在桃子腳邊,一把抓起她的小手:“流血了,這怎麼辦呀?我沒帶金瘡藥。”
田桃一下子紅了臉,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