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去。開門卻看到樓玉堂坐在床頭,手指著摔在地上的女孩子,笑得沒心沒肺。那女孩子早羞得紅透了臉。
慕容風連忙趕過去檢視她傷勢,一揭她褲腿,已經被磕青了一塊。她喝道:“你這混小子,把人嚇成這樣!你還笑!”
樓玉堂平常在女孩子面前是挺紳士的,不過到底是在家裡,一睜眼又看到這出滑稽,哪還顧得了這麼多。被她母親一罵,就覺得不好意思了。左右一顧,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竟是溫的,他咕咚咕咚喝起來。
他咧著嘴一掀被子走下床來。只覺頭有點微沉,但比剛才好多了,手腳也靈活了,那該死的宿醉經這一笑,已經清醒了一大半。
想到宿醉,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回來。哎,果然借酒澆愁愁更愁。他摸了摸額頭,對她母親道:“我怎麼回來的?”
“你呀……你還說……”慕容風使勁擰著樓玉堂的胳膊, 不管樓玉堂的嚎叫,“人家女孩子陪你撒酒瘋,陪了一夜,你這臭小子竟然還不知死活!”說著又把他往浴室推,“快去換洗一下,等下陪岫顏回去!”
樓玉堂想了想,一臉茫然:“誰是岫顏?”
慕容風瞪大眼看他。
一旁的女孩子忙道:“不用不用,不用學長送我,我自己回去。”說著就一瘸一瘸地往門口走去。
慕容風忙拉住她:“你看你這樣怎麼走?都是我們玉堂害的,昨晚又被他鬧騰了一宿,我怎麼忍心讓你這麼回去?你不要他送,我另外叫人送你!”
“不不不,阿姨,我能走,是我自己不好,不能怪學長。”女孩子低著頭表情尷尬。
樓玉堂留心看著她,不算白皙的面板,臉頰上長了幾顆痘痘,因睡眠不足紅腫的雙眼,微亂的短髮,跟人說話總是低著頭害羞的樣子。他想起來了,是小如的好友,不在他們學校的,小如聽說有人請客吃飯,就把人家叫了來。
不是老二老三老四都在,一堆人影在眼前晃的嗎?怎麼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他想著肯定是那些捉弄人的女孩子鬧的,那時大家都是進門時互相認識了下,她因為不會說話,只會站在人群后,顯得比較膽小,這樣的性格被人捉弄,也是常事。他這裡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卻想不起來是自己把人家拖住的。
樓玉堂脫了襯衫,往浴室走,回頭對她道:“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沈岫?正要謝絕,看到樓玉堂光著半身走近浴室,低了頭,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慕容風看在眼裡,笑道:“你別見怪,他跟那些人混野了,走,我們也去漱洗,漱洗完就去吃早飯。”
沈岫?忙道:“這太麻煩了,阿姨,我……”
慕容風板起臉:“你再客氣我要生氣了?”見她縮了縮脖子,笑道,“我喜歡你這樣的姑娘,這小子難得帶回來個順眼的,我高興呢!來,我們下去。”
沈岫?苦著臉:“阿姨,你誤會了……”沒奈何被慕容風拖著走了。
自從他爸爸病倒後,慕容風一直心緒難安,那時把樓玉堂禁了足,只希望他好好想清楚他的所作所為。樓震說氣話:“我現在放手讓他自己去做,我也不管了,反正我眼一閉,看不到他鬧騰。他是好是壞,我也護不了。”慕容風聽著只是難受,想讓樓玉堂別再去找白瓊華了,又怕逼太急反而他會不顧後果,也只有聽之任之,擔心得茶飯不思。哪曉得剛把他解了禁,昨晚忽然喝得酩酊大醉回來,還抓著個女孩子的手不放,嚷嚷著別走別走,慕容風看得奇怪,就聽那女孩兒說,幾個同學去“思瓊”酒樓聚會,樓玉堂高興喝多了。女孩兒也沒說其它,她看著那女娃不是那些妖里妖氣的女人,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學生,才放心把她留下來。
她不嫌棄那女孩是醜是美,是哪家千金,其實只要他兒子不再迷戀白家那位了,就是要她每天吃素,去燒香拜佛,她也欣慰至極了。
她摟著那女孩下樓,看著她的說話形容,雖然算不上漂亮,但是脾氣好,又會替人著想,她算是樂見其成。
樓玉堂洗完澡,腦子也清醒了,甩幹頭發,他拖著步子走下樓去。
那個女孩子坐在他母親身邊,衣服換上了新的,頭髮也被剪修過了,她還是低垂著頭,規規矩矩。母親給她夾菜,她慌忙道謝著。聽到有人走下樓來,她抬起頭,看到他,怯怯地叫:“學……學長……”。
樓玉堂看著她笑道:“我們不是同校的,不用這麼稱呼。”又繞著她看了一圈,“你穿粉色很好看。”
沈岫?被看得一陣心慌,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