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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點鐘,酒吧裡的客人開始多了起來。
澤西把車停在離F。R酒吧的不遠處,剛要下車,忽然看見雪村駿從酒吧裡走出來,上了黑色汽車。他微微有些驚訝,雪村駿是同性戀嗎?安若給他的資料並沒有說明啊!安若和雪村駿……?
走進酒吧,吧檯的少年見過澤西一次,沒有阻攔,澤西徑直走到四樓。
忍足本想去酒吧街找個酒吧喝杯酒,忽然看到澤西從汽車裡出來,然戶走進了F。R酒吧。
F。R酒吧?忍足腳步一頓,那不是同性戀酒吧嗎?
忍足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塞滿了胸口,脹得心都有些微微痠痛。
澤西走到安若的房門口,站在門旁的少年攔住了他,“你不能進去。”
澤西看著少年:“我是安若的客人。”
少年微微有些猶豫:“但是現在安大人誰都不見。”
澤西挑起眉:“你問過他了?”
“安大人不舒服。”
澤西無視了少年,敲了敲房門,“小若?”
房裡沒有回應。
他又提高了聲音:“安若?”
依舊沒有動靜。
澤西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把擋在門前的少年拉開,開啟門。
少年急了,“都說你不能進去了。”
房間裡一片昏暗,黑色的窗簾全部拉上了,只能依稀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澤西皺了皺眉,關上門,拉開了燈。
安若忽然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不要拉燈,不要!”
澤西頓了頓,坐到安若的床邊,“小若,發生什麼事了?”
安若猛地把被子蓋過頭,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你走開,我不要見你,不要。”
澤西有些不耐煩了,拉過被子,“小若,你在胡鬧些什麼!”
安若的聲音變得嘶啞:“不要,不要看我!”
澤西剛想發火,忽然眼睛瞥見床單上有一攤渾濁的血跡,想到了什麼,連忙把被子拉開,眼前的景象讓他觸目驚心,安若全身赤裸地縮在床上,雪白的身體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有鞭打的痕跡,有牙齒印,有大塊大塊的烏青,還有香菸頭燙傷的痕跡,床單上一片凌亂,鬼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安若尖叫著滾到床下,渾身發抖,“不要,我求你……”
澤西憐惜地抱起滿身是傷的安若,柔聲道:“小若,我是你的梵哥哥。我不會傷害你。”
安若閉著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我不要你看見,不要,我太髒了,太髒了……髒的洗也洗不乾淨了。”
澤西一動不動地抱著安若,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小若,不哭,你不髒,一點都不髒,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澤西見安若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小若,我們上藥好不好。”
澤西見安若沒有拒絕,將安若放到沙發上,把髒床單扔進垃圾桶,拿出乾淨的床單鋪到床上,拿來乾淨的毛巾弄溼,然後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安若的身體,再開啟醫藥箱,蹲在安若面前,動作輕緩地在傷口處抹上藥膏,貼上創口貼。那輕柔的動作,讓安若以為自己是易碎的陶瓷娃娃,安若怔怔地望著澤西,眼淚一滴滴地落下,澤西微微有些緊張地問道:“小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安若抿著唇搖搖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澤西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抹去安若臉上的淚,“傻瓜,曾經在我受傷的時候,小若你為我治療;現在小若受傷了,換我為你療傷了。而且,我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弟弟。”
安若望著澤西溫柔的黑眸,“我喜歡你。”
澤西動作一頓,然後恍若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抱起安若,彎腰將他放到床上,剛想起身,安若的手緊緊地拽著澤西的衣領,堅定地又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喜歡,那麼,梵哥哥你喜歡我嗎?”
澤西嘆了口氣,他真的對安若沒有那方面的心思,腦海裡忽然閃過那幾個少年的臉,澤西心一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他又不好在安若這麼受傷的時候拒絕他,澤西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安若失落地耷下腦袋,過了幾秒又抬起頭,眼睛燦若星辰,“沒有說話就是代表你並沒有拒絕,梵哥哥,我會努力的,努力讓你喜歡上我。”
澤西拍拍他的肩,“睡一覺吧!”
“等一下,我想告訴你……”
澤西捂住了他的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