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欠身作揖還禮,唬得姚老太爺往邊上一閃,這禮也太正式了,堂堂七皇子,怎麼能給他行這樣端方的禮儀。
懷著訝異的心情送走了七皇子,姚老太爺才道,“怎麼覺得七皇子有些傷感?”
姚家駒道,“等子軒回來再問!”
姚家遠道,“不是說七皇子來是皇上的口諭,軒哥兒要進虎賁營了?怎麼我們都來了,七皇子又要回了?”
姚老太爺看姚家遠一眼道,“去問問你母親不就知道了?”
姚淑芳站在姚子軒的屋裡,臉上一陣燒,聽不到外面的喧囂,慢慢走到賈重坐過的椅子上,扶著扶手慢慢坐下來,只一坐,身子忽然像沒有半點力氣地窩在椅子裡,扶著扶手的手,微微顫抖。
落梅快要哭出來了,嚶嚶兩聲,就聽到姚淑芳淡淡,道,“哭什麼?沒什麼好哭的,最好就是這樣的結果,好在都不是自己能要的!該放手就得放手,不該想的東西最好一開始就不要想!”
落梅囁嚅道,“姑娘!”
姚淑芳緊抿了唇,看著桂院的大門,眼裡的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姚淑芳回到西跨院,睡在大炕上身上蓋著薄被,都是上好的絲綿,輕柔軟和沒有壓力,落梅站在炕邊,擔心地望著姚淑芳,春杏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落梅推著春杏悄悄出門,站在門外,落梅一臉的惆悵,春杏想問又不敢問,望著落梅眼神焦急。
落梅沒法說,七皇子的心思明擺著,這麼長時間,跟在姚淑芳的身邊,哪有不明白地。可是,七皇子這樣摔袖走人,將姑娘擱在什麼地方,要不是聽到七皇子帶著口諭來姚府,落梅都覺得七皇子就是來看姑娘的,可是,如今變成這樣,姑娘這心裡……落梅欲言又止,實在不好說。
春杏雖然沒跟著姚淑芳去桂院,看著情形,也知道是在桂院遇到什麼事了,什麼事能讓姚淑芳一回到西跨院就沒了精氣神,春杏仔細琢磨,很想將七皇子臨走前半夜來見過姚淑芳的事說出來,“落梅姐,不會是見到七皇子?”
落梅一轉身伸手先將春杏的嘴捂住了,看了眼四周,低聲道,“還說!”
春杏即刻不說話了,眼裡的意思很明白,落梅微微點頭,慢慢放下手,春杏道,“這可怎麼好!”
姚淑芳坐在臨窗炕上,舉著一本書翻看,眉目間沒有任何表情,落梅和春杏進來,一看姚淑芳這樣落梅春杏就更擔心了,姚淑芳平時遇到事情,事兒越大,她那面部表情就越讓人看不出什麼來,喜怒哀樂,都藏在心裡,一般人是不知道,但,落梅是知道的,就是春杏,經過這快有一年的近距離接觸,也是頗有感慨,對落梅還小聲說道,“落梅姐姐,姑娘這是遇到大事了,要不也不會這樣安靜,可太安靜了,反到讓人心裡怵的慌,你說七皇子就這麼走了,姑娘心裡就不難過嗎?再說世上再哪裡找七皇子這樣身份高,模樣俊,又對姑娘好的人!”
落梅也嘆一聲,忽地又想起什麼道,“那也說不定,七皇子要是真心對姑娘好,就不該一走了之,可他走了,就說明對姑娘也沒那麼好!春杏!這事咱們說了也不算,還是看姑娘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橫豎咱們緊跟著姑娘就是!”
春杏點頭,“很是!”
姚淑芳這屋裡如今就落梅春杏倆丫鬟,本來姚老太太知道迎春做的那些事沒有一樣是對姚淑芳好的,心裡就愧疚,還在身邊人面前說,都是屈了芳姐兒了,就沒想到這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心思惡毒的不得了,她什麼時候識的字,怎麼會寫出那樣的東西,裡外勾結,差一點讓芳姐兒進了火坑。
最後還讓玉斑幾個挑選倆丫頭給姚淑芳送過去,不想要淑芳這樣說,“祖母,我在淮南的時候,娘給我買了一戶人家,這家裡三女一男,其中之一就是我房裡的落梅,落梅比我大兩歲,落梅的倆妹妹,一個弟弟跟著他們父母如今還在孃的莊子,這一會,祖母給孫女倆丫鬟,迎春就不說了,春杏很得我意,我想著還是就這倆人在我身邊的好,多了也用不著。我那地兒也有些窄,放不下這麼多人的。”
☆、真相
067
姚老太太一看姚淑芳這樣說,哪有想不開的,既然孫女這樣說也不好硬塞,因此,姚淑芳身邊如今就是落梅和春杏這倆丫鬟了。
另外院子裡還有其他丫鬟婆子都是邱氏指派過來的,西跨院坐落在梧桐院,邱氏自有一手御下手段,梧桐院裡有個什麼事輕易傳不到外頭。
姚淑芳看了一會書,抬頭和倆丫鬟道,“說什麼呢,嘀嘀咕咕!”
落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