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鼻樑,和眉弓,再到流暢分明的下頜、喉結。
阮青憐偷偷打量著江雲深,卻看見他睫毛一顫。
江雲深睜開眼,對上了阮青憐的眼睛。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都快三點了,還不睡?”
阮青憐說:“太熱了,睡不著。”
江雲深便起來,把所有的窗戶開啟,又關上一道防蚊網。
他拿了那種大蒲扇給她扇風。
“現在呢?”他好脾氣的問。
“不熱了。”阮青憐說。
江雲深莞爾:“那快點睡吧。”
於是阮青憐睡了過去。
然後她是被痛醒的。
她身下的竹蓆上染上了血,白色的睡裙上一塊刺目的紅。
阮青憐臉色慘白,哭著去找他:“雲深哥哥,我出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雲深白皙的臉瞬間紅了,他組織了下語言,半響輕聲哄她。
他說:“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生物書……以後你會學到的。”江雲深說,“我先去樓下的超市給你買……東西。”
江雲深馬上跑了下去。
後來他遞給她一袋裝在黑色塑膠袋的東西。
阮青憐不明所以,江雲深輕輕咳嗽了下。
“這個你得去廁所用。”
阮青憐便進了廁所,然後茫然又無助地問他。
“雲深哥哥,這個怎麼用?”
江雲深隔著一扇門站在外面,沉默了下,輕聲告訴她使用方法。
後來,阮青憐才知道原來他在買衛生巾的時候,仔細諮詢了超市老闆娘使用方法。
他怕她不知道怎麼用。
可他……明明是臉皮那麼薄的人啊……
想起江雲深在陽光下泛紅的耳朵,阮青憐輕輕笑了起來。
她捂著抽痛的小腹,在黑暗裡微笑。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可她還是好想江雲深啊。
黑暗能放大人所有的感官,所以當腳步聲經過的時候,阮青憐用盡全力敲了一下門板。
這裡的動靜吸引住了那人,他朝這邊走了過來,不確定地問。
“有人在洗手間裡嗎?”
阮青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問。
“周澤?”
周澤一怔,遲疑道:“青憐姐?”
“是我。”阮青憐說,“我被人關在裡面了,你有辦法把這門開啟嗎?”
周澤打量了下門,對阮青憐說:“青憐姐,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