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魏的答覆後,袁大海腦海裡蹦出這麼一句“卑職明白!”
魏要審,那就審,好生的審一審,前番不是審了汪文言、左光斗、**星嘛,這審案的經驗算是有了,依樣照葫蘆再來一次便是。
…………
東廠,黑獄,鐵牢子前。
拉著楊漣到得屬於他的那間鐵牢子,錢恩便大喝一聲:“進去!”右手使勁將他往前推了一把。
重推之下,楊漣險些跌倒,站穩之後,卻是也死不肯進牢子,而是冷冷的看著錢恩,嘴巴一張,說了句:“此非詔獄,恕難從命!”
吆呵?不肯進?
袁大海笑了,一手按著長刀,一手隨意的擺弄著,走到楊漣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譏笑道:“詔獄是獄,我這東廠大獄也是獄,既然都是獄,你哪裡不能蹲得?”言畢,兩眼一瞪,便抬腳踢中楊漣的胸膛,用力之大,使楊漣如同斷線風箏般便被踹進了牢中。盤伏於地,捂著胸口不住喘氣,因疼痛,額頭之上滿是汗珠,臉色亦是黃白難看,如盛夏中風之人,口不能語。
“楊漣,本官送你一句話,做人,得識時務,倘若不識時務,便是自找苦吃了。”袁大海說話了,沒有一點同情,語氣滿是挖苦。
……………
楊漣第一次過堂。袁大海主審,錢恩陪審,司禮隨堂李炳全聽審,張國富記錄。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無一人到場,因為截止目前為止,尚無人知道楊漣被東廠秘密緝拿進京。
楊漣是被抬進來的,渾身上下滿是血汙,倒不是袁大海對他用了刑,而是夜間老鼠太多,噬咬的結果。但楊漣的臉上明顯透著倔強和驕傲,進堂之後,也不去看張牙舞爪的袁大海,而是臉龐向上,鼻孔向天,神色間滿是鄙夷。
“李公公,楊漣已經帶到,咱們便審吧?”審之前,袁大海一臉堆笑的先請示了下李炳全,態度十分恭敬。李炳全卻是受寵若驚的樣子,慌忙就起身拜了拜,亦是滿臉堆笑道:“一切由袁大人做主,咱家只是聽聽,聽聽。。。”
你倒識趣。袁大海心笑一聲,知道李炳全懂得分寸,他給他臉,他卻是不能真將這臉受了的。今時不同往日,九千歲的乾女婿那可是張金字招牌,憑李炳全個司禮隨堂,還真不能同起同坐了。
朝錢恩打了個眼色,隨即拿起桌上的驚堂木,大吼一聲:“楊漣,你抬眼看看,我這東廠大獄可是五刑俱全,早就恭候你多時了。來呀,先把他‘拶’起來!”
這是先使殺威棒了,誰讓楊漣的鼻孔朝天呢,不打你打誰?
話音剛落,便見錢恩朝外面揮了揮手,頓時奔進來幾個惡狠狠的番子,不由分說上前就將楊漣的十指套在拶中,接著用手提緊繩的的兩頭,行刑番子們齊喝一聲,便兩端用力拉了起來。
“呃。。。”
十指連心。楊漣只覺得鑽心一般疼痛,幾差就要暈了過去。這邊刑具還沒下,那邊又緊接著上來兩個手持粗棍的番子,只見他倆用棍子狠勁兒敲繩子上的小木棍,愈敲繩子勒得愈緊,如此一來,楊漣可真是遭了大罪了。疼得大汗淋漓,好幾次就想咬舌自盡算了,但他卻始終咬緊牙關,不吱一聲,只是偶爾用力抬起頭,怒視著一臉狂躁的袁大海。眼神似乎在告訴袁大海:士可殺,不可辱!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對著古人使這般惡毒刑具,袁大海還真是有此訕訕,但愧疚之心轉瞬即逝,迎著楊漸的目光,得意的嘿嘿兩聲,戲問道:
“怎樣,滋味還好受吧?我聽說,你楊漣素有東林硬漢之稱,卻不知能撐幾時。我看,你還是早點招了吧,省得這些皮肉之苦。”
“鷹犬,你要我招什麼!”楊漣氣得破口大罵一句,一到堂上,什麼也沒問,便動刑,如今倒過頭來要自己招,這算什麼!
哎?袁大海乾笑一聲,這才想起自己可什麼也沒問,也不臉紅,揚聲便道:“你楊漣手眼通天,是個大能人,專愛幹那吃賄託請買官賣官的勾當,我先問你,你訛詐了熊家多少銀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風捲殘雲 血洗東林(十二)
“哪個熊家?!”楊漣憤而問道。
袁大海哼了一聲:“前遼東經略熊廷弼!”
“熊廷弼現在詔獄,我如何訛詐他家銀子?”楊漣莫名其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袁大海驚堂木一拍,面不改色便說道:“你和左光斗、汪文言、魏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