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正容道:“為救你自己的命!我本來受命考察你們的舉止行為,假若你們怙惡不悛,我就要代替那人執行他留給你們的警告!”
東方一立哈哈大笑道:“就是那個人自己前來,我們也沒有從前那麼好欺侮了!”
林琪的臉上泛起一陣殺意,沉下臉色道:“那人在十三友中,特別指出一些可殺之人,你們夫婦便是其中之二,本來我見你們潛居深山,以為你們還知道收斂,所以不想對你們太絕,誰知你們自取死途,那可怨不得我了!”
東方一立見他說話時的神情異常堅定,不由感到微微地怯意,慕容婉連忙大聲地提醒他道:“老傢伙,你別中了這小子的計,苦困荒山二十年,難道我們是白混的,幾句話就把你嚇住了!”
東方一立神色立定,哈哈大笑道:“小夥子,你還真會裝模作樣,差點把老夫給矇住了,即使那人把全部的絕藝都傳給了你,我也不相信你能拚得過我們二十年的苦修!”
林琪輕輕一嘆道:“自作孽不可活,好在我已經把話說在頭裡,算不得不教而誅了!”
東方一立與慕容婉雙雙被他激發了兇性,一左一右,分從兩旁攻到,東方一立的掌風仍是色泛微紅,慕容婉卻帶著一絲淡青。
林琪身形微擺,依然在掌風將及之前,使用他靈妙的身法躲開了,東方一立大喝一聲道:“小夥子!由不得你再施狡猾了。”
喝聲中與慕容婉分別用掌朝外一圈,立時將掌風幻化成一股粉紅色的實質,像一匹綿綿不絕的長絹抖散開來,先在十數丈方圓分劃成一道圓弧,然後再慢慢的向中間收縮,勁力挾著毒霧,對林琪立足之處逼去。
慕容婉則雙掌一拋,擊出一團栳栳大的青色光圈,也在林琪身前尺許之處迴旋流轉,越散越大,擴張開來!
林琪屹立如山,表面上仍是很從容,心中卻大是吃驚,他知道可能由於自己把話說得太厲害,逼得這對夫婦把最珍視的武功都使出來了,雖然他已經得到過指示,對這種合藉著並修的璇璣掌功略知解法,卻想不到他們的修為會如此之深,而且更能揉入毒瘴,看來今天這一大關是難渡
一紅一青兩股氣流漸漸地接近了,雖是相反方向而發,卻互不衝突,而且還互彌闕漏,將一切空隙都塞滿了,除卻力拚之外,別無他策!
少年英俠微一凝神,目中精光暴射,雙臂猛的一振,隱隱有紫氣透出靈蓋,在一聲清叱之後,他的一身儒衫有如一個鼓氣的皮球,無儔的勁力朝四周迸發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後,青紅兩股光霧彷彿受到了疾風的勁摧,散為絲絲雲絮!
東方一立神容大變,失聲叫道:“好小子,你果然有兩下子!居然把紫氣真氣也學成了!”
叫聲中雙手連連招揮,那失散的紅色飛絮又聚攏了起來,再次朝他身上湧去!
慕容婉也不敢怠慢,手心相合急搓不已,將青霧慢慢凝成一條長索,繼續圍了上去,夫婦二人俱都用上了全力,額際汗跡盈然。
林琪藉著一震之威,擋過了他們合力的第一擊,及至他們仍然將碎氣凝合,不禁在心頭髮出一聲暗歎:“完了,您既然交給我這麼重大的任務,卻又不給我一點充分的時間去研練,雖然您給我的是至上無敵的神功,然而在短短的二十天內,您不能期望我是個神啊!而且,您由於自視太高,把別人看得太輕了啊”
他的衣衫仍像個氣球似的鼓著,在無數細小的帛孔中透著絲絲的紫氣,然而那僅能將身前的光霧逼住,再無能力將它們逼散了!
東方一立的臉上厲容更深,嘿嘿怪笑道:“小畜生,你認命了吧!只怪那個人瞎了眼,挑上你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來代替他的任務!雖成於資質,最基本的因素還是在於火候啊”
林琪在困急中突然發出一聲厲吼道:“住口!你不要得意!你們得到的是最後一部,應該知道那上面還有一項足以制你們死命的功夫,拚著同歸於盡,我也不在乎了!”
東方一立微感一怔道:“以你的功力能發揮那一招嗎?”
林琪朗聲一笑,臉上湧出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情,口發金聲,緩慢而沉毅的道:“玉石俱焚!”
他報出的是那一招的名稱,接著雙手自行合抱,目視前方,儼然流露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儀!
東方一立與慕容婉俱都怵然而驚,他們對這姿勢太熟悉了,尤其是見到林琪所抱的部位時,更是現出一種無法相信的奇異表情!
對於那極具威力的一式,他們幾乎下了十數年的苦功,卻始終無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