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慕非寒想著，握緊了手中的書卷。

他力氣有些大，幾乎將書卷捏碎。

蕭嫣似乎感覺到什麼，忽然睜開了眼睛。

慕非寒下意識地鬆開了握著書卷的手，看著蕭嫣，嗓音放得很低，語氣也帶著溫柔的感覺：“吵到你了？”

蕭嫣搖搖頭。

她並不是被吵到了，而是……似乎是感覺到了從慕非寒身上爆發出來的一絲戾氣。

那種氣息，跟上一世見到他的時候，感知到的氣息很像。

她差點都以為，上一世的慕非寒出現了。

只是，她睜開眼，看到慕非寒似乎完全沒有變化。

一時間，她也有些茫然。

慕非寒看著蕭嫣，眼神溫和，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蕭嫣再次閉上了眼睛：“我睡了。”

慕非寒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

蕭嫣醒來的時候，依然看到慕非寒正在窗臺上看書。

只不過，窗外已經一片昏暗，慕非寒前面的桌上，也點了一根細小的蠟燭。

那蠟燭也不亮，剛好可以照亮他手中的書。

而她正處於書本的陰影之中。

蕭嫣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慕非寒。

在朦朧燈光之中的慕非寒，雖然看得不清楚，但是透過依稀的輪廓可以看出，他身形頎長，容貌俊美，氣質絕倫。

他握著書卷的手指，也可以看出骨節流暢，修長又好看。

蕭嫣微微一笑，剛醒來，就能見到這樣的人間絕色，果然讓人心情愉悅。

慕非寒感覺蕭嫣的氣息發生了變化，抬起頭，看向了床榻方向。

“你醒了？”他低聲問了一句。

蕭嫣嗯了一聲。

慕非寒將手中的書卷放下問了一句：“要不要再睡一會？”

蕭嫣坐起來，搖了搖頭：“不了。宮裡有沒有來傳話？”

按理說，她回來應該先去跟李承乾彙報情況。

但是她知道李千蓮肯定進宮了，所以就沒有進宮。

如今睡醒了，也應該進宮一趟了。

慕非寒見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