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俯下身子,趴在那矮桌上,開口說:“我何曾不知道這樣做太沖動了,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
竟然敢他們的大小姐,簡直太不將洛安城放在眼裡了。
蕭嫣看著逐月,忍不住笑了笑,開口說:“你就放心吧,總有出氣的時候。你就看著我怎麼收拾她們就好了!”
逐月聽了蕭嫣的話,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到時候,我可以親手收拾她們嗎?”逐月開口問。
蕭嫣點點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寵溺:“自然是可以的!”
逐月這才心滿意足:“那我就暫時忍一忍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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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蕭嫣就在營帳之中睡下。
不出所料,她果然睡不著。
她索性坐起來,將營帳的小窗戶掀開,就坐在小窗戶旁邊,打算看書。
營帳內點著燈,挺亮的。
營帳外也很亮,因為天上掛著一輪圓月。
蕭嫣抬頭看著那如玉盤般的圓月,稍稍抿唇。
她想起那個矜貴好看的男人,想著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
忽然,她看到一隻信鴿出現在小窗戶外。
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國師府的信鴿。
她伸出手,擱在小窗戶上。
那信鴿直接飛到她手上,還有些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
蕭嫣從信鴿的腿上拿下來一個小小的竹筒,隨後將信鴿放在窗戶上站著。
她將小竹筒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朝中有人檢舉沐北王通敵叛國,證人是沐北王身邊的一個副將,還有沐北王的弟弟,他大義滅親,出面證實確有其事,同時拿出了好幾封沐北王通敵叛國的信,信中似乎證實,慕非寒也參加其中。皇帝派出天武衛,要將慕非寒捉拿歸案。陸爭羽已經帶人出發了。”
蕭嫣看著那紙上的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她忽然想起那天去沐北王府的時候,聽到沐北王的弟弟跟那個黑衣人似乎在商量什麼。
如今看來,那兩人只怕就是商量如何栽贓沐北王吧?
陸爭羽看起來武功挺高的,他親自帶人來抓慕非寒。
而慕非寒如今渾身是傷,只怕不是陸爭羽的對手。
蕭嫣微微皺眉,她忽然在想,上一世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上一世,她是在京城給慕非寒治療的,期間遇到過刺客。
但是,天武衛應該是沒有來過。
慕非寒的傷基本好了之後,就離開了。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當然,嚴格上來說,她從未見過他,因為上一世無論是療傷的時候,還是遇刺的時候,他都戴著面具。
但想來上一世,慕非寒也是經歷了被天武衛逮捕的事情的吧?
她死後看到他的狀態,跟如今的慕非寒,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如果只是單單經歷了父母離世的傷痛,他應該不至於變成那個樣子。
或許還有進入詔獄,並在詔獄之中,受盡折磨。
如果不是這樣子,他有何至於屠殺世人?
蕭嫣微微握緊拳頭,低聲說:“慕非寒,我不會讓你再次變成那個樣子的!”
這一次,她必須阻攔,不能讓慕非寒成為那樣的人。
若是,最後他變成那個屠殺世人的慕非寒,師父一定會動手殺他的。
她並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面。
她站起來,打算立即去找慕非寒。
不過走到營帳門口處的時候,站住了腳步。
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去找慕非寒,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萬一引起轟動,再一次被當做刺客,就麻煩了。
她按下內心的著急,回到小窗戶旁,坐了回去。
她已經決定了,還是等天亮再去吧。
於是,蕭嫣就在小窗戶旁,一直坐到了太陽昇起。
逐月和陸江眠起得很早。一般情況,逐月起來之後,就會來找蕭嫣,叫她一起去練劍。
所以,逐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來到了蕭嫣的營帳之中。
看到蕭嫣衣服整齊坐在小窗戶旁,逐月稍稍抿嘴,低聲問:“大小姐又是一夜未眠。”
蕭嫣點點頭,隨後站起來,開口說:“走吧。”
說完,拿著長劍,走出了營帳。
逐月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