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紙船放於水中,小白船晃晃悠悠的就飄動了起來,白靈拍了拍手,舉著七彩燈籠欣喜道:“七叔,好了,咱們跟著小白走就是了。”
七彩燈籠的燈光始終不離紙船一丈,雖然不是很明亮,但足夠指路了。
趙黑子小心地驅使著船跟著紙船繞過漩渦,在漆黑的山洞裡行走。
“傷哥哥,快過來。”白靈衝我招手。
我走到船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七彩光下,她的俏臉紅通通的,美的讓人心動。
“你看小白美吧。”她指著小白船問我,腳上的小蠻靴踢打著船沿,說不出的自豪。
“美!”我點了點頭,她靠在我肩上,髮香讓我有些迷醉。
“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罩著你,哪怕是天涯海角,你也不會走丟的。”說著,她調皮的拍了拍我的腦袋。
哎,就這種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笨蛋,誰罩誰呢。
“白靈,你多大了?”我問。
“20,白家姑娘二十就可以出山了,所以,臭爺爺讓我來找你啊。”
一看這丫頭就是在蜜罐里長大的,要不是她胸前發育良好的隆起,我真不敢相信,她有二十了,簡直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學生,真不知道她家那位白老爺子,怎麼捨得讓這麼單純無邪的小丫頭,跑這麼遠,跟一群大老爺們冒這風險。
正聊著,船尾傳來方有德沙啞的聲音,“秦小哥,這是到哪了,咋這麼冷呢。”
這時候船已經上了陰路,陰寒極重,不時傳來的幾聲野鬼苦笑聲,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不過,一路上倒還好,野鬼畏懼七彩幽冥燈,也沒太大動靜。
要說災星就是災星,這孫子醒來的真是時候,話剛一出,小白船就散了,七彩幽冥燈的燭火搖曳了起來。
“小白沒了,七叔怎麼辦?”白靈惶恐的大喊。
屋漏偏逢連夜雨,趙黑子手中的竹竿應聲而斷,原本附在船底的魚群悉數散去,船在水洞中晃晃悠悠的打起了轉來。
倒黴的是,方有德身上的陰戾之氣,驚動水洞裡的髒東西。
唪!慌亂之際,白靈手中的幽冥燈居然熄了。
掌燈白氏的指路燈熄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擺明了,這條陰路是不讓走了,搞不好人也得搭在這。
“七叔,走邪了。”趙黑子扔掉竹竿,聲音有些發顫,他雖然少年老成,但畢竟是第一次走鏢,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
要說七叔雖然不能打,但可是多年的老江湖。
“別慌,把照明燈開啟,死人的路看不到,咱們就走活人的道。”
趙黑子趕緊從包裡摸出一隻手電,啪嗒打上了,光線照在水洞裡,猶如被灰色的幕布包裹一般,能見到極低。
更難受的是,因為陰霧太重,空氣也像是被壓縮了一般,水面升騰著墨綠色的霧氣,更是腥臭刺鼻,讓人頭暈目眩。我感覺大腦開始有些暈沉起來,險些一頭栽到水下。
“傷哥哥,我,我有些困。”白靈頭一歪,暈倒在我懷裡。
我一看,七叔和黑子也是麵皮青的很,想必跟我一樣難受的緊,倒是方有德像沒事人一樣,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們。
這倒怪不得他,他本身已經算是半個死人,又有陰毒的餓鬼疽附體,對這種陰瘴之氣反而抵抗力更強。
“無傷,黑子,咬破舌尖,定神抱陽。”
七叔眉頭緊鎖,鼻子一聳,四下聞了一番,兩耳快速的有節奏的動了起來,這會兒幽冥燈熄滅,四周盡是陰鬼的嘈雜之聲和水流聲,想要辨聽什麼簡直難於上青天。
我咬破舌尖,頓時一股熱流直衝腦門頂,人也清醒了許多,在看白靈臉色開始憋的發紫了,當下也顧忌不了那麼多,覆上她的唇將舌尖血度了過去。萬幸,這丫頭雖然沒醒過來,但臉色好看多了,呼吸也平順了不少。
真沒想到,我的舌尖血連陰瘴之氣都能搞定。
“大侄子,今兒個是啥日子?”七叔問我。
“二月初七!”
七叔快速的掐算著手指,嘴唇快速的哆嗦著,幾秒鐘後,臉色一變,罵道:“五鬼為天符,當門陰女謀,相剋無好事,行路阻中途。七不出八不歸,還他媽趕上了這麼一個黑道大凶之日。”
在奇門中,七為陰,九為陽,七月為鬼門大開之月,七日為陰鬼亂陽之日,這回真是衰到點上了,典型的開張、出門沒看黃曆。
“七叔,你那套天機之術,弄出點啥了沒?”趙黑子也有些急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