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是你壽辰之日,你讓一個被遺棄的丞相庶子在這麼多人面前亂說話,這合適嗎?”
“母后!正因為這是眾目睽睽之下,朕才不能姑息。”扶桑國主認真的回道,“母后請放心,且聽他說,待他說完,再做定奪也不遲啊!”
“這……”安太后眼中有些遲疑,不由得看向那安國公,最後,嘆息的搖了搖頭,道,“好吧,那便依皇上所言吧!”
安國公見安太后都放棄了,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其實,扶桑國主才是最委屈的。
明明,端木桑才是他最愛的兒子,可是,安家把持朝政,硬生生將端木桑送去了大業當質子,而他,還不能表現出過分的父愛,只能眼睜睜的瞧著……
安國公是安太后的哥哥,事事擁護安太后,安太后不是扶桑國主的親生母親,但因自己膝下無子,便是扶持著扶桑國主登基,因此,扶桑國主對安家,只能忍了。
忍了安家的人當母后也就算了,就連挑皇后,都只能挑安國公的女兒!
有了皇后,太子又只能是安皇后的兒子!
對扶桑國主而言,安家是他的後盾,但同時,也是他的噩夢!
他做夢都想著將安家推到,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
如今,終於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了,他如何不抓住?
比起安家,他寧願信墨輕寒這樣一個外人……
扶桑國主想著,又是不由得看了墨輕寒一眼,最後,轉向那姚毅,道:“姚毅,你有何冤屈,便是說出來吧!”
“多謝皇上!”姚毅重重的磕了個頭,緩緩抬頭。
……
“小人先要狀告大公主,大公主披著偽善的外衣,卻有著最醜惡的嘴臉,她喪心病狂,專門對新婚夫婦狠下殺手,而安家的人,則是幫著大公主折磨那些新婚夫婦!小人胸口的傷,臉的傷,統統是安家的人拿蠱蟲咬的。”姚毅先是指向端木茜,又是指向安國公。
端木茜聽罷,冷笑一聲,道:“荒唐!本公主與你素不相識,你如此誣陷本公主可是活膩了?本公主是怎樣的人,是你一個人能認定的嗎?”
姚毅低低的笑了,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公主,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病,但是,你看見有孕在身的女子便是懷恨在心,便是想盡辦法折磨,人前你是仙女,人後你根本就是妖魔!”
端木茜冷冷的看了姚毅一眼,陰冷的出聲,道:“姚毅,本公主勸你慎言!”
“今日我姚毅豁出去了!娘子已死,我活著反正也沒什麼意思!在我死之前,我不將一切說出來,我死不瞑目!”姚毅淒厲的說著,轉向扶桑國主,道,“皇上,那安家有一位三公子,姓安名炎,他是五蠱族煉蠱族的弟子,他在安府養了各式各樣的蠱蟲,他用這些蠱蟲害人,那大業驛館的人都是他害的。”
安國公聽姚毅的話,更是惱火,怒道:“你胡說什麼!炎兒自由體弱多病,多年來都靠湯藥維持生命,如何能養得了蠱蟲?”安國公又是轉向扶桑國主,道,“皇上,老臣懇請皇上為老臣做主,這姚毅信口雌黃,半點都當不了真!”
扶桑國主忙勸道:“國公,朕剛不是說了嗎?你別生氣,反正,這姚毅也是將死之人,他說的話你聽著就行了,可別動怒啊!姚毅,你接著說吧!”
“是!”姚毅點頭,又是接著說道,“皇上,小人是僥倖安國公府逃出來的,那安國公府不僅遍佈蠱蟲,還遍佈機關,不僅如此,那安國公還秘密訓練了軍隊!”
安國公越聽越驚慌,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丞相庶子如何能知道這麼多的事!
安國公惱火不已,緊張的看向上方的安太后。
安太后收到安國公的眼神,便是對著扶桑國主道:“皇上,這越說越離譜了吧?還是莫聽這些閒言碎語,這麼多人在場呢!你多少還是得給國公留點面子吧?這很顯然是假的,皇上可別讓人看了笑話!”
扶桑國主笑著轉向安太后,道:“母后所言極是。”
安太后聽了,不由得鬆了口氣,正要開口,卻聽扶桑國主又道:“但是母后,朕若現在不聽不管,那豈不是會讓人更加誤會國公大人?所以,這事還是查明得好!母后和國公大人稍安勿躁,且聽這姚毅胡說八道,再看朕是如何處置這姚毅的!”
“這……”安太后不由得犯了難,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對策來。
端木茜卻是忽地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那姚毅。
“小茜你這是做什麼?”扶桑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