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岑安瞪了採箏一眼:“哪有你這樣的?出銀子禍害人!你夠下血本的!”
採箏笑的燦爛:“每每想到他家以後會因為這個妾;鬧的不可開交,我這心裡就舒坦多了。”說完了,扶著桌子站起來:“娘,我那邊還有事,得先走了,您和我爹慢慢聊著,如果商量好了,明天找到宅子,咱們就把家搬了罷。”說到此處,冷下臉有點威脅的意味的說道:“當然,爹,您不著急也成,反正你什麼時候分家,我什麼時候帶葉鬱楓回去。”
顏岑安一拍桌:“分!我不是說了嗎!經過你這麼一鬧騰,想不分也過不下去了!”越看女兒越心煩:“去去去,趕緊走,免得一會有人離不開你,派人來找你。”
父親這是在挖苦她對葉鬱楓的控制力,採箏挑挑眉,當做誇獎的話應承下來了,笑道:“爹您說的對,我得走了。”保持微笑,退了下去。
她今天從早忙到晚,早就累不像樣了。回房後,稍坐了一會,就讓鳴翠她們打水來給自己和鬱楓洗漱,早早的躺下睡了。
吹燈後,她在黑暗中,不知為何卻睡不著了,腦子裡胡思亂想,不停的往出冒各種念頭。這時,鬱楓忽然摟住她的腰,往她這邊擠過來,採箏緊張極了,身子繃緊,一瞬間連呼吸都不敢了,心臟劇烈的跳個不停。
難不成……就在今天晚上……和他成事。
靜待了一會,她身後的葉鬱楓呼吸平穩,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她知道自己想多了,把她摟到懷裡,只是熟睡中的無意識動作。
於是採箏又犯起愁來,別的事情她一個人都能應付得了,唯有生孩子這件事單靠她一個人是不行的。可葉鬱楓這傢伙壓根就沒這意識,只喜歡跟她摟摟抱抱而已。
靠他突然開竅,主動壓倒她,和她成夫妻之事,估計是不大可能了。按照當前的情況,十有九成,需要她主動勾引他。
可她也不會啊,又不能找別人幫忙。
幫忙……嚴夫人難道不應該為這事著急麼?她明知道新婚之夜她沒落紅,和他兒子現在還清清'墨齋小說‘整。理'提。供'白白的,怎麼一點不著急?也不說找個人幫幫自己。
她煩躁的來回翻身,這時鬱楓口中小聲嘟囔:“採箏……你別動……”雙臂用力,把她抱的更緊了,臉埋在她項窩處像小狗似的蹭了蹭:“乖啊,別動。”
她在覺得一團熱氣在自己鎖骨處炸開,只竄肺腑,身上頃刻出了一層熱汗。再不敢動了,閉眼強迫自己睡去,熬了一會,果然有些效果,迷迷糊糊的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本來要收拾收拾回府的,但按照之前跟鬱楓商量好的,他任性的勁頭上來,鬧著說不回去。採箏假惺惺的做戲勸了幾句,就去請李嬤嬤。
李嬤嬤根本不是鬱楓的對手,她是看著鬱楓長大的,自小就拿他沒辦法,這次也不例外,勸了一會無果。李嬤嬤的無奈的派人回侯府去請示夫人該怎麼辦。
鬱楓撅著嘴坐在床上,兩條腿無聊的盪來盪去,不時瞅向採箏。採箏幾次朝他擠眼睛,讓他不要看自己這邊,免得穿幫。好在派回侯府的人帶回來了好訊息,說太太允許再多待一天。
鬱楓一聽,立即笑成一朵花似的,不自覺的朝採箏咧嘴笑。採箏趕忙移開視線,看向別處,摘清自己的干係。
不出採箏所料,李嬤嬤應該看出其中的蹊蹺了,她目光在少奶奶和少爺身上游移了一圈,笑道:“太太允許了,那就再待一天罷。我去告訴車伕們,把馬卸了,再待一天。”
等李嬤嬤走了,鬱楓高興的直拍手:“成了,成了,不用走了!”然後雙臂一展就來抱採箏,採箏哎呀一聲,往後躲:“你怎麼又忘了?!”
他搔了搔耳後,忽然想起來了,回頭對鳴翠和鳴緋她們道:“你們出去,不許看我抱採箏。”
鳴緋嘴角含笑,道:“是,奴婢們這就走,少爺您息怒。”扯著鳴翠向後退。
採箏仔細注意著鳴翠的表情,等走在前面的鳴翠和鳴緋離開了,她叫住走在最後的碧荷,低聲吩咐:“耳朵靈點,幫我多留心這倆妮子都說什麼。”
“是。”碧荷連連點頭。她也早就看出姑爺身邊這倆丫頭不是省油的燈了。
等屋內就剩鬱楓和採箏兩人了,他才一把抱住她,憨憨的問道:“這回對了吧,咱們抱抱的時候不許別人看。”
採箏抿嘴笑著點頭。此時氣氛很好,應該進一步做些什麼。她便踮起腳捧起他的臉,讓兩人面孔靠近。可她很快就發現,鬱楓眼神迷茫,似乎搞不懂她想做什麼:“你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