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個郭嘉,嚴孺那頭還是不服王爺管理,豈不是又出了一大難題對嚴孺,白展可謂不能不防。
反觀百里軒,他長身玉立,目光沉穩,但細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望著的屏風之後,是那人沉睡的面顏。透過屏風剪影,可見軍醫赫然已經把好脈,正在寫記藥方。
百里軒回道:“無妨,子都曾向本王保薦過嚴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嚴孺此行亦沒讓本王失望,往後,便讓他與子都一同來主營議事吧。這些年來一直放任古月氏,現在也該讓他們好好明白,誰才是這片土地上的主人了。只希望他們受得住才好。”
白展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難道王爺早已想出對付古月氏的方法了要知道他服侍王爺多年,沒有把握的話,王爺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見百里軒面上波瀾不驚,彷彿對付古月氏與鬼城眾人不過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白展便更加肯定,這戰場役,王爺心裡早定好決勝之策。他驚喜若狂,拱手道:“屬下明白,屬下明日便知會嚴將軍。”
這廂百里軒與阿展剛定好議事人員,這頭軍醫便提著藥箱出來了。軍醫恭敬的行過禮後,擔憂說道:“稟王爺,秦姑娘是被人灌了啞藥,此藥藥性十分猛烈,會灼傷喉嚨,致人失聲。似乎是怕秦姑娘在極疼中神志不清咬舌自盡,對方還給秦姑娘喂服了一種令人虛軟無力的藥物,現在藥性已消。秦姑娘只需多加休養,不久後便會轉醒。”
聞言,不止百里軒臉露慍色,連白展這個局外人也很是憤怒。想不到郭嘉心思居然如此歹毒,連一名柔弱少女都不放過,還要喂藥陷害。
軍醫頂著男人的怒氣,額間直冒冷汗,“至於秦姑娘被喂服了何種啞藥,請恕下官一時之間未能查出,還請王爺給下官一些時間,好檢查清楚。”
“不必了,本王現下就差人到牢中好好查問郭嘉。還請軍醫務必一同前去為好。”
男子說到‘好好查問’四字時,小軍醫不由得渾身發寒,他發誓他在這名俊美無儔的清貴王爺身上看到了極重的肅殺之意,那殺意比上過戰場的郭將軍還要恐怖攝人。
軍醫領命後,提著藥箱便迅速走了出去。阿展不由嘆息,這丫頭怎麼就那麼多災多難啊,轉念一想,有王爺在,這郭嘉就是不肯說,暗衛也有辦法從他嘴裡一字一句的挖出來。
如此一想也算放下心了。此刻軍醫一走,他才謹慎的從袖中掏出密信。百里軒望見書信上特有的印記,眼波微動。接過後翻開一目十行的掃過,譏諷喝道:“愚蠢。”
白展見狀,十分好奇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能惹王爺如此生氣。百里軒嗤笑一聲,把書信遞給白展。阿展知道這表示他也能看,便好奇的細讀起來,看後不禁大吃一驚。
這信是京中王府暗衛的來信,他們一直監視著太子殿下與他的親信。只見信中寫到‘太子已知,魏,郭兩族私藏兵器,意欲圖謀不軌。’阿展驚慌問道:“王爺,太子這是縱容親信,有意逼宮啊!那聖上豈不是很危險。”
百里軒冷笑出聲:“你道當年皇上串通外戚逼宮,今日會想不到他的兒子也重走舊路嗎也怪太子太天真了,沒曾細想,莫尚書一案中重重疑點這事皇上會沒有疑心嗎皇上到底是念父子親情的,想給太子一個機會罷。太子倒好,一絲不漏的繼承了皇上殺伐果斷的心性,壯士斷腕嫁禍莫尚書,當真是有智有謀。可惜,太子越是做得滴水不漏,皇上這才越是後怕舊路重現。太子到底低估了他的父親,一個能坐到九五之尊之位的人又豈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
白展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聖上讓主子借莫尚書之事,來雁東調查。那時起聖上便已經懷疑太子殿下了嗎?”他喃喃道:“不對啊。聖上便是早有懷疑,那為何還要放任太子一系,這豈不是和放虎歸山一個道理,如今太子手握私兵,對京中佈防又自知甚詳,若要逼宮還不是易如反掌。”
對此,百里軒不語,只是越過屏風,拿起一旁備好的溼巾擰乾,輕柔的擦去少女額上的細汗,目光望到少女緊閉的雙目時,眼神徒然一暗。
他語帶譏諷道:“一代鐵血帝王,這麼可能那般容易便讓人得逞。皇上早已準好雷霆手段在宮中侯著了,要不是還察覺到太子與古月氏有所勾結,怕腹背受敵。又怎會要本王在此抵禦外族。一個坐在權勢之巔,卻連自家孩兒也要提防的人。一個貴為當朝太子,卻與外戚沆瀣一氣,勾結外敵吃裡扒外,也是自取滅亡。”
見秦小一被熱水擦過,小圓臉上冒上一抹粉色,百里軒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臉頰,道:“其實要不是小一那張紙條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