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給我上峰,賣他幾分臉面,讓他調派人手去找不是更好嗎?”關水豪邊說邊打量著關水生的臉色,見他眉頭緊皺明顯被此事鬧得疲倦不堪,聽見另有辦法解決時終於鬆開眉頭,看來對此事是同意的。
關水豪打鐵趁熱,再道:“但是……我們拖了那麼久才上報,要是讓上峰以為是我們打草驚蛇的,這可如何是好?哥的生意都是因著上峰的臉面才讓外頭的人顧忌著,沒敢和我們家叫板。可因為這事讓上峰和咱們家生分了……”
關水豪言斷於此,其用意卻十分明確。關水生一愣,他們原想領頭功好得紀侯爺青眼,如今還沒在侯爺跟前得臉,便害關家招了上峰猜忌,此事對關家不亞於一次致命打擊。關水生頓時急得咬牙切齒,恨恨道:“都怪孫巧那個賤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她咱家早得紀侯爺賞識,如何這般狼狽。”
關水豪看著氣急敗壞的關水生,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小聲的對關水生打探道:“哥,要不你看這樣行嗎?我們把這事推到孫巧身上……”關水豪謹慎而小聲的把計劃告訴關水生,只要一見關水生有任何不悅的地方,他就把這事緩下打後再說。但待他把全盤計劃說完,關水生也只是一直皺著眉頭,看不出任何表示。
才著急道:“哥,你快做決定吧?咱家能不能平步青雲就看著一次了。”
關水生臉色凝重,似乎十分不捨的望著回城的方向,最終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郊外夕陽宛如殘紅染天,夜色漸漸爬滿半邊天穹,半昏半暗半明半滅。而湘南城一處的酒肆確是熱鬧非凡。酒客坐滿全場,推杯換盞間吆喝大笑。風韻誘人的老闆娘半依在二樓欄上。鳳目半斂,氣定神閒的注視著樓下的酒客,身段風流迷人卻不自知,惹得余光中瞄到樓上老闆娘的酒客渾身燥熱,但督見老闆娘臉上那一道傷疤又是失望嘆息。
百里軒剛推門而出,就看見葉園老闆娘嘴角半噙譏笑的盯著樓下的眾人。百里軒沒有理會,點頭算是和葉園老闆娘打過招呼後,便直接看向樓下。
老闆娘唇角不屑的譏笑漸漸落下,對於此人,她就是莫名的不敢輕視。輕佻誘人的目光甚至在看見對方的時候就會不由得嚴肅起來,不敢造次。秦小易告訴她此人喚白公子,其餘的便一概避而不答,加之此人出門次數屈指可數,除非秦小易出來說書,其餘的時間裡根本不尋旁人。害得園裡的下人都對這位身份神秘,氣度清冷舉止從容的公子更加好奇。
不說他的氣度舉止如何。除了她家木頭,還鮮有人不側目於她的美貌,又對自己臉上的疤痕不在意的,對方的冷靜自若,讓她更為欣賞進而重視。老闆娘本就注意著身旁男子的一舉一動,見男人原來目光清冷,卻突然轉過頭看向右邊。
老闆娘不由得也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見頭戴側帽的秦小易擰著一壺茶水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但見秦小易剛把茶水放下,酒客們的起鬨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惹人側目。
秦小易不為所動的倒了一杯茶,便有一個鬍鬚大漢噴著酒氣調笑問道:“小兄弟讓人好等啊!怎麼連帽子也帶上了,怎麼看也是還沒及冠的小子啊?”話雖不入耳,但秦小易倒是不太在意,笑著反問:“還不是大哥們捧場,小弟才有機會在這兒緩上一緩,至於帽子。你看我這拿的一壺茶,你手裡還揚著一罈酒呢?就別在我面前炫耀了。”
酒客們被這伶牙俐齒的小兄弟逗得哈哈大笑,他們見過不少說書的,無一不是見識多廣的老翁或是走南闖北的大老爺們,這樣伶牙俐齒的腦筋靈活的小子倒是不多見,加之說得事兒新鮮有趣,就是有心挑刺回罵也解釋的比旁人有意思多了,不少人都愛在這兒聽書。
鬍鬚大漢還想再調笑兩句,秦小易便拍著驚醒木道提醒:“時間不早,咱們開說了。頭接上回,上回說到樊梨花收了薛應龍為義子,不僅勸其改邪歸正人馬悉數歸順朝廷,還與樊梨花一同救回薛丁山,薛丁山大受感動終於肯與樊梨花成親。不料薛丁山得知兩人關係後,竟然誤會樊梨花與其有私,氣憤而去……”
“對,上次聽到這一段我就覺得不對勁,我看那樊梨花也不是什麼好女人,竟然還和薛應龍糾纏不清,活該薛丁山離開。”鬍鬚大漢大聲嚷嚷的罵到。
一旁的書生打扮的男子倒是平和的反駁:“非也,我倒覺得樊梨花是為了薛丁山才收服薛應龍的,此女有情有義,又愛恨分明。要是真有此等美人在世,小生一定要引見引見。”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還想配上此等美人。”一旁拿著大刀的漢子不待那書生說完,便急匆匆的打斷了,儼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