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了?我當時離開王府的時候,可是和你說好的,要找來這湘南蘭花釀……找到了就必定拿來給你嚐嚐,這酒香幽遠……可是香醇得不得了。”秦小一眯著眼睛似乎在回味口中餘香。絲毫不知道百里軒此刻眉頭緊皺,手掌不由得緊扶著額頭,忍受著腦海中不時閃過的一幕幕混亂畫面,疼痛不已。
秦小一似乎一旦喝醉,腦袋就像打了結般混亂,反倒是嘴巴一刻也停不下來,見百里軒沒有說話,便自顧自的把她在王府裡事的唸叨出來。秦小一每說一句,男人的腦海便自然而然的回想起關於對方進府裡的每一件事。
伴隨著腦海隱隱的刺痛,回憶越發清晰,秦小一不過嘮叨了短短一刻,百里軒便跟著頭痛了一刻。等頭痛過去,百里軒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冒了一身的冷汗,男人匆匆的拿過水杯猛灌上一大口,待腦海漸漸冷靜下來,才平復下。
彼時,秦小一已經完全安靜下,正乖巧的伏在桌上入睡,散亂的髮絲調皮的貼到少女唇角,少女抿唇添了幾下,倒是讓髮絲貼得更緊了。男子不由得伸手過去撥開那髮絲,少女嫣紅的唇瓣微張著,毫無防備的在男人面前沉睡著。
感受到指尖下溫柔細膩的面板,順著那處再往下一寸便是微張的嫣紅唇瓣,溼潤的唇瓣似乎還帶著酒香,透過少女的呼吸便能隱隱約約的嗅到醉人的酒香味。男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幽香淳美的蘭花酒味似乎近在咫尺,彷彿已到唇邊。
“對不起……我拿不到名冊……”秦小一皺著眉頭呢喃道。
男人卻是猛的一僵,宛如雷擊。少女熟睡後,柔順的髮絲披散在身側,顯得乖巧無比。男人眼神深邃複雜,深深的看著少女半響後,最終還是把少女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少女一沾到鬆軟的錦被,便抱緊了不肯撒手,臉頰摩擦著柔軟的錦被,舒服得喟嘆。男人定定的看著她許久,才為對方收好被角,低聲問道:“小一,你不會對我有所隱瞞的,對嗎?”
少女明顯沉睡著,壓根聽不到男人的問話,卻突的底聲唔嗚一聲,竟像是聽入耳而有所回應。男人聞聲,呆愣片刻後竟無聲淺笑開來,像極澄湖落石泛起漣漪,又如初陽遇雪漸融而化,極其醉人心神。
相比起那一室暖光,窗外的夜色卻是涼極,寂靜的街道上,一行衛兵消無聲息的趕至孫家門前,衛兵頭領與身後侍衛對視一眼,侍衛默契十足,聰明的上前敲門,叩門聲一過,門後便響起女子嬌柔的回應。
“來了。”
門一開,兩人卻是豪不意外。侍衛是明顯知道這戶人家不過是剩下老弱婦孺,偏偏那女子反應倒是極為冷靜,明明對著一排手持大刀凶神惡煞的衛兵,女子的反應既不像尋常婦人般嚇傻,也不會慌張大鬧,鎮定得讓人刮目相待。
“夜深人靜的,官爺有何要事。”孫巧鎮定自若,右手不時撫摸著平坦小腹,不卑不吭。
“本大人接到線報,有人告發你孫家窩藏罪犯,現在要進屋搜查,讓開。”衛兵話音剛落,一隊人便業務嫻熟的衝進孫家搜查。另有幾人亦熟悉的上前壓制住孫巧,以防孫巧阻差辦公。
聽著屋裡不時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孫巧半低著頭,不時冷笑,就不反抗亦不吵鬧,安靜得反常。不出半刻,已有人出來稟告。
“大人,屬下已經搜遍,屋裡空無一人。”
衛兵不禁錯愕,隨即氣憤的瞪眼過去,惡狠狠的問起孫巧:“這是不可能的,就是找不到窩藏的罪犯,據本官線報告之,此處應該還有兩位老人住在這裡,怎麼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是不是你把人藏起來,都畏罪潛逃了!”
孫巧聽見對方提及自己的父母,一直波瀾不驚的雙眼突然死死的盯著對方,而後又痴痴的笑道:“我就知道……又是關水生把我拋下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女人神經兮兮的笑道,那低笑聲十分��耍�塹夢辣�宦�鬧飾剩骸澳閾κ裁礎���
“笑你們無知!帶我去見你們的上頭,不然你們別想我告訴你們任何事!”孫巧瘋癲大笑,那雙眼紅得透血,十分嚇人。
孫巧發狠的罵道:“我孫巧生來就是讓你們關家輕慢,欺辱的不成?可笑我還想著總歸要與你關水生相守一生,便萬事俱忍,但求你能回頭看出誰才是真心實意待你!不過……我現在完全不需要了!”
女子瘋言瘋語,說得混亂之極,領頭的衛兵一時反應不過來,正在猶豫間,孫巧又恢復了正常,邊怪笑邊責問:“別磨時間了,我有辦法找到你們要的罪犯,條件是我要看到關水生再說。你們也別想著逼我,我已經是孤身一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