穡�
少女不知道,因這數日來,他們與百里軒連連出外作戰,數次遊走在生死邊緣間,共歷生死的磨難讓將領們與百里軒有了過命的交情,繼而逐漸折服,更罔論此次與古月氏正面交鋒,重重危機下王爺亦不拋棄一兵一卒,堅持指揮著眾人與古月氏的隊伍周璇,把敵人誘入埋伏圈中一舉遷滅,誓保每一人共同進退,他們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自然拋開成見,悉心接納臣服了。
白斌也沒讓將領們退下,正好讓他們親眼看看,王爺是否值得他們放下戒備,誓死追隨。
軍營就是這樣,能放心把自己後背交付出去的,才能真的算是自己人,王爺因空降介入軍中,難以收復軍心。若不是以命博命,真心交換,這軍心不齊究竟是最大的隱患。好歹皇天不負有心人,王爺的做法總算是沒有白費,白斌半是唏噓半是欣慰的想道。
但這方法始終是冒著巨大的風險,要是稍有閃失,這局面便變得難以收拾了。聽一同回來計程車兵稟報,要不是他們熟知地形,逃過了古月氏的追擊,也無法撐到援兵過去解圍。
壓下萬千思緒,為了不讓王爺的苦心得到更大成效,白斌邊鼓動這將領的仇恨心理,邊指揮著他們道:“古月氏已經越發逼近雁東,今日敢明目張膽的在我軍外截殺我們的同伴,明日就敢結集起來,屠殺雁東百姓,雖古月氏的支隊被我軍重創殲滅,但他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各位打醒精神,絕不能再讓古月氏再近我雁東城半里!。”
“命全軍戒備,讓探子注意好各路形勢,如有異常立馬回報,以防古月氏出其不意發起進攻。嚴孺將軍正在探查鬼城動靜,讓他不要分心,一有動靜先上報本官,其他人回到自己崗位上,讓王爺好生養傷。”
白斌了了數語便把將領們對古月氏的仇恨拉到最高點,而後才對軍營的佈防作了一番調派,將領們本就聽信白斌,更何況白斌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不出一息他們便恭敬得拱手接令。
秦小一聽了也不意外,她記得原書裡,白斌本來就是百里軒的左右手,能力非常出眾,就是不良於行都能把偌大一個雁東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安排雁東軍營的防布,應該不在話下。
兩人本就意趣相投,才學出眾,就是時間挪前了五年,該是註定成為好友的,就怎麼都不會走歪。如今白斌傾力相助,日後兩人的交情應該會很好,不至於偏離了原劇吧
秦小一邊梳理著思緒,邊注視著軍醫麻利的給百里軒清理傷口,她那點粗淺的包紮手藝,連幫忙打下手的資格都不夠,只能眼巴巴的杵在一旁幹看。
白斌督見少女擔憂得頻頻張望,卻生怕自己上前打擾了軍醫治傷的急躁模樣,只好轉頭勸說道:“小一,你留在這裡也沒用,先出去吃飯吧!”大概是少女眼中深深的擔憂感染了白斌,他沒有讓人直接把秦小一帶出去,而是好聲勸導了她。
誰知道平日乖順聽話的小丫頭會如此屈強,她一言不發,清淺透亮的杏目裡含著朦朧溼意,她既擔憂後怕,又要堅持的站在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似乎壓根沒人能落入她的眸中,卻又給人一種錯覺,她眼裡根本不在乎這一切,最後少女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算回答了白斌。
彼時,軍醫已經清理開被血粘住的衣服,露出猙獰的傷口。時間長了血跡乾枯結痂,還要把痂去掉重新上藥才行,濃重的血腥味直衝人鼻端,傷口猙獰得可怕。更嚇人的是,男子的黑衣上沾滿血跡,似乎用力一擰便會滴出血來,簡直分不清這血是敵人的還是百里軒自己的。
血煞之氣嚇得秦小一臉色發白。百里軒雖昏迷不醒,但該有的疼感還是折磨得人直皺起眉宇,軍醫手忙腳亂的為他處理著傷口,顧不上男子的一身狼狽,少女慌忙醒悟過來,拿過梳洗盤中的溼巾,熟練細緻的為男子試擦起來。
白斌見勸退不下,而百里軒的傷勢也需要有人在旁伺候。門外不斷有將領過來詢問,白斌根本忙得分不出神細想。吩咐軍醫治理好後馬上來報,白斌這才匆忙的隨著軍將出外處理軍務。
離開時,白斌眼眉直跳,總覺有幾許莫名的心慌。他回眸過去,少女臉上全是壓制不住的擔憂,動作慌亂僵硬,但她只要能幫上軍醫半分,或見男子舒開了眉頭,減輕了疼痛,便會喜悅不已。這些真心實意作不得假,白斌緘默不語,半響後隨軍將離去。
軍醫努力的半天,終於包紮好傷口,剩下的都是一些更衣清洗的邊角工作。他這時才有空望清楚,原來一直在旁邊幫忙的人,是王爺身邊的貼身女婢秦小一。
他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