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衣的回應仍是淡淡的。
李抱玉轉身,大步離開,雙手握拳,昂首微笑——是的,讓自己痛苦的人是傻子。所以既然現在他們的關係這麼讓她不舒服,她自然不會沉溺其中,而是會著手去改變它。這段時間,她要找出他的心結。也希望他,可以理清自己的心意。
遇刺
不願意忍受馬背上的顛簸之苦,更重要的是實際上沒有真正學過騎馬,李抱玉還是選擇了坐馬車。而車伕,自然是那個穿了一身黑衣,連名字也叫黑衣的女子。
一路無言,金縷玉衣就掛在馬車裡,眼前晃動的明黃色澤並沒有晃花李抱玉的眼,她的眼神清澈,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要想探察出什麼,看來“策反”這個叫黑衣的女子是必然要做的事了。
這麼想著,李抱玉撥開車簾,探出頭笑嘻嘻地開口:“姐姐,看來你在‘最東南’地位不低啊,可是現在居然做起了我的馬車伕,不覺得委屈麼?”
黑衣女子眉一挑,嘴角含笑:“能為莊主這樣的人物駕車是黑衣的榮幸,哪有什麼委屈的。”
李抱玉觀察她的神色,只覺得她是真的心中沒有陰霾,不禁為此人的開朗而暗下讚歎。有了這份惺惺相惜的心,抱玉也就不急著煽動她,而是想多觀察些時日,摸清她的心思,讓她真心為自己效力。“姐姐真是謬讚,讓我汗顏啊。”這麼說著,抱玉將身體縮回馬車,專心思索這些日子梁素衣的不對勁之處。
路很僻靜,沒有喧嚷,一路上只聞車軸轆轆轉動的聲音。
在這種僻靜的環境下,拔劍出鞘的錚然嗡鳴就顯得格外刺耳,足以打斷李抱玉的沉思。
“怎麼了?”不動如山,李抱玉在馬車裡淡淡問道。
“玉莊主,納命來!”稍顯稚嫩卻充滿恨意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利劍的破空之聲。
“原來也有人想殺莊主呢。”用馬鞭格開利劍,黑衣的語氣中沒有緊張,倒是充滿戲謔。一手格擋,一手仍控制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