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馨兒猜到了些什麼?”
洪馨菡道“以馨兒對江哥哥的瞭解,江哥哥對於我來宣明道場之事,肯定已經做出了完全的打算,如若今日趙師兄直接動手,只怕趙師兄現在已經隕落在江哥哥劍下,就此身死道消了。”
對於此言,橫江並未否認。
洪馨菡又道“江哥哥素來謀而後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早已料定了,因宣明道場實力乏乏,故而我師門不會派遣道君高手來此,於是江哥哥請來了九崇山的純陽鬼仙,已是立於不敗之地。而且,馨兒早就發現了,先前在宣明道場的山門之處,暗藏著一座陣法,此陣浩瀚莫名,一經施展出來,必當威震山河。”
橫江淡然一笑,點了點頭,給洪馨菡倒上一杯茶,這舉動的意思,便是讓洪馨菡繼續說下去。
洪馨菡端起茶杯,小小的飲了一口,又道“江哥哥若真將趙師兄斬於劍下,隨後就會帶著宣明道場眾人,遠走他方,不與我紫霄宮正面交鋒,若等到有朝一日,江哥哥修煉有成,必會讓宣明道場東山再起,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紫霄宮了。”
“如今趙師兄和江哥哥定下了鬥劍之事,而我又來此與江哥哥相見,江哥哥必會饒了趙師兄一命,卻會讓殺一殺趙師兄的威風,給他一個教訓,吃些皮肉之苦。若我不來和江哥哥見面,江哥哥念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也會網開一面,饒趙師兄一命。不過以江哥哥的性格, 十有,會斬去趙師兄一隻手臂,讓他長點記性。可如此一來,我師門紫霄宮,必會因為此時而勃然大怒,卻礙於江哥哥和趙師兄早已是寫下了生死狀,定下了字據,故而我紫霄宮也不可因此事來宣明道場尋仇,反倒江哥哥的師門宣明道場,會因為此事而名傳天下,在中土帝國當中,無人再敢招惹。”
“我聽聞江哥哥和如今執掌宣明道場的獨孤信,是生死之交,相比如此諸多事情,江哥哥早就和獨孤信商議好了。只怕這段時日以來,江哥哥連宣明道場該撤往何方,該在何處臥薪嚐膽,江哥哥也早就有了決斷……”
“江哥哥,我說得對不對?”
洪馨菡嘴角掛著一絲嬌俏的笑意,眼睛眨巴眨巴,看著橫江。
橫江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淡然點頭。
洪馨菡問道“江哥哥先前喝得酒,烈醇香薰四味俱全。我知道江哥哥沒有釀酒的習慣,最愛飲茶,也不知道這等美酒,是江哥哥師門的師兄弟所贈,還是哪方佳人贈給江哥哥的。”
橫江看了看擺在一旁的酒罈,道“是我那生死之交,獨孤兄所贈。”
洪馨菡略略沉默了片刻,拿起倒光了茶水的茶壺,自顧自沏了一壺茶,又清洗了茶具,給橫江倒了一杯茶,道“江哥哥嘗一嘗,看看是馨兒沏的茶香一些,還是獨孤兄贈給江哥哥的酒香一些。”
橫江愕然,道“茶和酒本就不同,怎可相提並論?”
“世人都說,女人太聰明瞭不好,說男人都喜歡笨一點的女人,江哥哥覺得這句話對不對?”
洪馨菡問了一句,繼而又問道“可江哥哥不是尋常男子,我又怎能故意裝作不聰明?這世間總有不少和我一樣慧眼識珠的女人,能看得到江哥哥的好,而這等和我眼光相似的女子,必定也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馨兒要和江哥哥成親,自然就是那些女子的敵人,馨兒若不聰明些,豈不是會讓她們把江哥哥搶了去?”
橫江搖頭一笑,道“我資質平凡,庸庸碌碌,又有幾人能看得上我?”
突然之間。
院門之處,突然輕微的震顫之感。
橫江衣袖一揮,推開門窗,看向院門之處,卻見夏志等師兄弟,正施展師門法術,朝遠處飛縱而去。
這等人竟在偷看!
正是這等擠在門外偷窺的師兄弟,把院門給擠壓坍塌了,才驚到了橫江和洪馨菡。只是橫江這院子裡,早就已經佈置了隔音陣法。今夜躲在院外偷窺的師兄弟們,倒也聽不到二人之間的言語。
洪馨菡神色微惱,臉頰微紅,低頭不語。
橫江站起身來,朝院外大步而去。
眾師兄弟早已像是受驚的兔子,一鬨而散,逃之夭夭,唯有紅衣老老實實站在院外,低垂著腦袋,像是一個偷了東西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偷。
“師……師兄。”
紅衣手中提著一個食盒,遞向橫江,道“我先前送飯的時候,見那洪馨菡也在這裡,便想著這女子雖然可恨,卻來者是客,要以禮相待,就回去又準備了一份飯食。不料,我回到這裡的時候,夏志師兄他們,已經躲在門外偷窺了,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