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死我活?”
那習風見橫江如此直白,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想就此退讓,損了師門廣寒宮的威風,便道:“那又如何?”
橫江反倒笑了,道:“廣寒宮素來只收女弟子,何時有男弟子了?”
習風冷聲道:“廣寒宮中,也有男弟子,只是你孤陋寡聞罷了!世間仙門弟子,雖以娶我廣寒宮女弟子為榮,可我廣寒宮,卻並非全是女弟子!”
橫江道:“此地乃紫霄宮原址,你廣寒宮遠在千萬裡外,此地之事,與你廣寒宮何干?”
習風不願多說,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一言至此,習風周身仙氣翻滾,他揮手一招,就是一道雷霆,轟向橫江。
仙人手段非同小可。
獨孤信雖資質超然,卻只有神魂境修為,如今面對習風的仙人手段,亦沒有什麼好的破解方式,不過她在這段時日一來,又做出了不少由宣明竹子雕琢而成的飛劍。她唯一能對敵仙人的辦法,亦是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將九脈求魔劍陣佈置出來。
此陣一出,對方雖是仙人,卻會在瞬息之間,被大陣斬得灰飛煙滅。
嗡!
一聲劍鳴,早已在獨孤信準備佈陣之前,自橫江手中,飛射而出。
太乙庚金劍氣!
時至今日,橫江施展太乙庚金劍氣,早已不需要再張口噴吐劍鋒,可任意而為。
劍鋒後發先至,將空中雷霆斬破。
習風只放出了一道雷法,就不再出手,他閃身後退,一邊凝神戒備,一邊沉聲問道:“太乙庚金劍氣?你是九崇山弟子?”
橫江道:“我師門是宣明道場。”
“宣明!”
習風聽到橫江師門來歷,眼中神色陡然間變得極為複雜,旋即毫無保留,頭頂顯現出一道神魂,魂中三花聚頂。
神魂顯三花,這仙人已毫無保留。
橫江卻有些莫名其妙。
廣寒宮是天尊門下的道場,正兒八經的仙門正宗。
廣寒宮弟子,就算是魯巧指那樣的根性不正之輩,在和別人爭鬥之時,也必定要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算沒有理由,也會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要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再去和別人爭鬥。
可這習風,卻全然不顧廣寒宮的仙宮顏面,悍然出手。
這般舉動和邪魔外道之輩,有何區別?
不過,此番倒是不需要橫江出手。
九道劍氣洪流,匯聚在獨孤信身邊。
習風雖有仙人修為,卻哪裡是九脈求魔劍陣的對手?
陣中九道劍氣洪流受獨孤信操控,沖天而起,似是九道星河,自宇宙虛空當中掛落而來,轟向習風。習風所施法術,連威能都沒有顯現出來,就被九道劍氣星河,轟得消失無蹤。好在獨孤信這番出手,尚且有所保留,並沒有要取走習風性命的意思,也正因如此,習風才在劍鋒下,留住了性命,僅僅是身受重傷,自空中跌落在地,手掌捂著胸口,惡狠狠的瞪著橫江與獨孤信。
不過,時至此刻,習風眼中猖狂囂張的神色,已經消失無蹤,只咬牙切齒,盯著橫江與獨孤信,道:“好一個宣明道場!區區五千年的道統,竟然不把我廣寒宮放在眼裡!我習風今日就算被你們殺了,以後自然會有同門替我報仇,就算你宣明道場,有九崇山一脈替你們撐腰,到時候也逃不過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聽聞此言,獨孤信又好氣又好笑。
她只覺得這習風是否腦子不正常,仙道世間雖你爭我鬥,可真正的仙門正宗弟子,哪有二話不說就要鬥一個你死我活的場面。若真如此,在這糾紛摩擦不斷的仙道世間裡,只怕那些弱小的仙門道場,早已被強大的仙門道場滅得乾乾淨淨,哪能留到今日?
橫江比獨孤信更早感覺到習風不正常,於是當先回了院中,飛上屋頂,抬頭看著遠處如山高聳的雕像,看著一層一層的雲霧,從神女雕像身邊飄過。
習風見二人不乘勝追擊殺他,反倒有些意外。
沉思良久之後,他忽而抬起頭來,問道:“你們兩個既然都是宣明道場的,那你們認識一個叫橫江的人嗎?”
獨孤信看了橫江一眼,回答道:“你找橫江何事?”
習風問道:“你先說認不認得。”
獨孤通道:“橫江與我是同門師兄弟。”
習風卻不信,道:“你先對天發誓,我才信你。”
獨孤信搖搖頭,卻